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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西奧多·戈登(Theodore Jay Gordon)西奧多·戈登(Theodore Jay Gordon)博士,著名的未來學家,全球未來展望機構(MP)的共同創始人。他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從事未來研究,是硅谷的未來研究院(IFTF)創始人之一。他是六本著作和上百篇論文的作者,其內容覆蓋未來研究、空間研究、科學技術發展以及全球化議題。他曾是蘭德(RAND)公司的顧問,是一位德爾菲法早期應用的貢獻者,若干未來研究技法的發明人。

在這本巨作中,金教授探索的是一個簡單問題的答案:人類應該追求什么樣的全球文明?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學者、哲學家和政治家們幾個世紀了。這個問題看來很簡單,但答案絕對是不簡單的。答案可能在于軟技術領域,這是金教授率先開創的一個領域。軟技術屬于人類為之奮斗的物的世界之外的領域。未來世界發展將得益于軟硬技術兩個方面,但至少直到最近我們一直專注的是硬技術,而硬技術在給我們帶來極大的便利和奢華的同時,也給我們帶來了各方面的不滿、不確定性和不安全性。

這本書涉及的不僅僅是國家的建設,而是建立跨越幾個世紀的嶄新的文明,并讓我們思考:對于人類的幸福,究竟什么是重要的。在這個過程中,還涉及了更廣泛的課題,諸如外星人的智能,永生,道德,以及為了創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中國可能發揮的作用。

硬技術屬于工具、機器、設備等領域;軟技術則專注于思想及非(傳統)科學知識,是一種有關動機、價值觀和行為的領域。關于大腦的知識是硬技術,而關于思維、思想的知識是軟技術;恐怖分子使用的武器是硬技術,而讓其減少破壞性的技巧是軟技術;硬技術和軟技術都對目前的社會發展做出了貢獻;兩者對于金教授所尋求的“偉大的文明”也都是必不可少的。

文明在進化,文明是由“過去”塑造的,由數十億個平凡而不朽的決策所創造;文明也通過科學,通過隨機和突發事件,通過人類及其機構不斷變化的抱負和志向,通過神圣與世俗的欲望所塑造,并引向了若干不可知的未來。該路徑常常會被貪婪、對權力的追求以及非理性的意識形態所驅動。在自然界中,生物體是通過進化與適應而生存;而對于各種文明,只是去適應我們進化的命運或許能讓我們生存,但這就足夠了嗎?

人類要改變命運使之變得更好,必須善于構思藍圖,以清晰勾勒出未來的社會可能變成什么樣或者應該變成什么樣,并且下決心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奮斗。假設我們有一個操縱裝置,那么要靠什么來引導我們航向?我們需要有遠大的目標和指導機制才能達到那個目標。

金教授是在挑戰,是在探索我們是否可以做得更好,而不是簡單地接受我們的命運,即通過慎重選擇的目標和政策,來塑造我們的未來。實際上,這一直是未來研究所應奉行的宗旨和承諾,但很少有人敢于在文明的層面上進行嘗試。

我們能否同意一個偉大文明的屬性?學者和詩人都曾嘗試過。詹姆斯·希爾頓(James Hilton)的《消失的地平線》描述了一個虛構的香格里拉,一個亞洲的,與世隔絕的失樂園,在那里世界的智慧被保留了下來;托馬斯·莫爾(Thomas Moore)的烏托邦是一個寬容的、守法的地方,在那里理性占了上風;柏拉圖(Plato)的《理想國》聚焦于受過嚴格哲學教育的國王,在其王國的治理方面提倡正義和節制;而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新大西島》描繪了一個重視知識、尊嚴和研究的烏托邦。

在當今的文獻中,比較常見的是反烏托邦作品。從赫胥黎(Huxley)的《美麗新世界》到奧威爾(Orwell)的《一九八四》。這或許反映出發明的快節奏與其開發應用政策的緩慢之反差,以及我們這個更不確定的時代。自從1970年托夫勒(Toffler)出版了《未來的沖擊》,我們有了一個共同的主題,即硬技術發展如此之快,人們來不及去適應,但今天這一觀點似乎有點陳舊和落伍了。還有一個更為不祥之音就是核擴散的威脅和恐怖主義有能力進行大規模破壞成為現實,而且還沒有政治或道德架構、開明的外交政策或理性的決策,以減輕這些威脅。我們似乎被深陷在一個疲于應付權力、貪婪、享樂主義和自我保護的工業社會。

那么,怎樣才能實現偉大的文明呢?金教授側重于把軟技術視為變化的引擎。在這一探索過程中,她即納入了如“黃金法則”一樣簡明的想法,還提出了堪稱未來科學的復雜的理念,而在時間尺度上跨越了明天到幾百年之后。她即探討當未來的發展失去控制而脫離軌道所可能發生的危險,還展望了東方的思想和傳統之貢獻以及喚醒中國這個“沉睡的獅子”所帶來的深遠的結果。

這是一個具有探索性的成果,而不是一種說教。它向你提出問題:你是否可以設計一個理想的世界,那將會是什么樣?它反映的是什么樣的價值觀?而在那個理想的世界里,生活在那里或者那些曾為實現理想而奮斗的人們將會扮演什么角色?

這是一本關于道德及其未來的書。這是針對社會進化的理性和自主性的一場辯論。最后,她把偉大文明看作是東西方的思想和文化之間的融合,其中東方在重振東方的智慧和道德價值觀方面與西方在重新調整政治、科學和技術方面的道德取向上作出貢獻。

幾十年前,未來學家/政治哲學家貝特朗·德朱維內爾(Bertrand Dejuvinel)曾被人問及關于世界政府的看法。他認為世界政府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主意,因為如果一個人不喜歡那個唯一的政府,那他就沒有地方可去了。這確實是一個兩難抉擇:處于偉大文明時期的人類將會有足夠的智慧來回答這個問題嗎?這本書也在探討這個問題。

那些制訂實現偉大文明的路線圖的社會開拓者們還將面臨其他一些問題。其路線圖的架構將取決于人們相信什么是“真”與“善”的;然而,對我們中的許多人來說“真”與“善”的認識是基于我們的父母所相信的,宗教和世俗的老師和同輩所告訴我們的。此外,在一個時代中被認為“真”與“善”的,可能在另一個時代就被視作過時而頑固的代名詞。如果自由是那種人類文明的一部分,就必須為意見分歧留有空間,包容多樣性,并為不斷變化的未來預留一定的決策空間,以避免蠻橫地支配我們將永遠不會看到的將來幾代人的未來。讓未來的子孫后代在我們所能給予的最美好東西的基礎上繼續發展,但是他們必須而且將會自己規劃他們的未來。

還有,那些照亮了通往偉大文明之路的社會開拓者們必須認識到,我們的一些最糟糕的屬性可能已被內置到我們的基因中,這些屬性是許多個世紀前在生存的叢林中形成的進化壓力所塑造出來的。難道我們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嗎?

我相信軟技術為我們提供更多問題的解決方案。如解決恐怖主義的措施不僅涉及具有巨大破壞能力的武器問題(相關硬技術),還包括如何消除導致恐怖主義的原因和不公平現象以及作惡的動機(相關軟技術)。期待能夠通過軟性方案來解決的問題還包括:不稱職的和未經培訓的政客的選舉,一個派別優越于另一個派別的主張,相信不可能的事物,以及機會和命運之間的混淆。

盡管面臨諸多挑戰,但我們還是希望一個偉大文明最終可以成為現實。僅僅通過探究其特點,它就變得更加真實,哪怕是相隔幾百年。

西奧多·戈登,2016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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