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理安匆匆收拾好東西拿好筆記本，來到大廳了開會。不知道楊中又要搞什么鬼。

“我昨天晚上回去想到了一些想法，和大老板也溝通了。大老板在那么忙那么疲勞的情況下還是堅持聽我匯報完，并且給與了建議和意見。這一點不知道你們聽后是什么想法，我本身來說是非常感動的，我還和我姑娘，我們大半夜跨國視頻里還專門說這件事情。我老姑娘也是對我很無奈了，說我：干嘛不讓自己省點兒心了。我也跟她說，領導給我安排了這個工作，我一定得把他做好，不然對不起領導的信任啊……”

王理安和美妮、艾薇相視一笑。

這大早上起來的發什么瘋啊。美妮在筆記本上寫道。看來是受刺激了。艾薇回寫。

只聽這時楊中高高在上地提高了嗓門：“昨天晚上我說的這個業務份額的事情你們不要聽聽就算了昂。現在你們就說說有什么打算吧！程經理從你開始。”

程曉華明顯一驚，沒想到楊中實現沒跟自己溝通直接就矛盾齊相向了。但他畢竟從政多年，最不怕的就是發言：“我作為咱們公司的行政經理，我想最主要的就是做好戰后支持工作了。另外也動用我在下縣的關系，為咱們公司貢獻一份力量啊。”

說完他笑了。

王理安坐在楊中對面，明顯看到她不滿地皺了皺眉。但她沒有說什么，能說什么呢？王理安也啞然。

程曉華明顯在拆楊中的臺，這一笑，戲謔玩笑。

這次會議也就隨著漏了氣。

王理安好像已經看見了門外千百個被扎破的氣球刺溜溜地四處亂飛去了。

程曉華之后牛姐也發了言，無非就是做好本職工作一類。到王理安的時候，說實話她是有恃無恐的。現在旅行社的生意除了個把散客剩下就是楊中美妮還有王理安平分天下了，她心里有數，她拿回來的單子比楊中還要多。王理安看著楊中不陰不陽的臉，開口：“之后只要把我現在的單子穩住就行了。”

“沒錯，在這兒我們得給王理安鼓勵一下，這段時間以來憑借她的關系咱們創了不少大單子啊，尤其是林氏和安氏。安安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但是今天我也要宣布一下。從今天開始，局內部的單子就不算提成了！”

王理安心里罵了一句。她手上還有一個單子是局內部的沒結賬。她不愿放棄，追問：“那今天之前走的團怎么算？”

“今天之前該怎么算就怎么算，你們放心……”

“百分之三十嗎？”王理安幾乎逼問。

“對！”楊中始終沒有看王理安一眼，有些不耐煩的哼了一聲，“說這個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大家，我們應該把眼光放廣一些，不能只盯著咱們局里。”

王理安不用使勁兒算也知道這就是等于砍掉了她一半的提成。就算是安赫陽和林琳家加起來也不如她內部關系拿到的提成又穩又肥--畢竟是公費，沒法兒比。

王理安沒再理會誰再說什么，她總感覺楊中這次又是在針對她。但沒辦法，她又做不了任何抵抗--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狂罵這個剝削階級任性的朝令夕改，早晚得把這個旅行社干砸了。

自己也不安全了。王理安隱約感到。

楊中又喊了一會兒的話，這次早會也就不歡而散。程曉華笑呵呵地對王理安說：“安安放心，就算沒有局里的業務你也是第一，我都給你看著呢。沒事兒……”

似是同階級同志無法反抗而做的安慰--像極了工棚中含糊地一句：算了吧，人家是地主，咱們只是長工，不要鬧了。

王理安聽到后，笑了笑。沒再說什么。不知是不是因為王理安突然很冷淡的態度，辦公室里的溫度也驟然下降。艾薇悄悄說：“這不就是針對安安嗎？”

“嗨，這又怎么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干嘛干嘛！”美妮依舊泰然的態度讓王理安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踏實。她仍是笑了笑，拿起手機給李佑朗發短信：大姨要斷我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