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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恍惚隔世

“啊!”

琉璃突然坐了起來,渾身覺得濕漉漉的,她一看是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一旁守著的青牙明顯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

“青牙,你沒事了?”

琉璃擺擺手,目光轉(zhuǎn)向臉上光滑的青牙,懸著的心心終于落了地。

“小姐,青牙已經(jīng)沒事了。”青牙笑了笑,給琉璃端了一杯茶過來。

“突突呢?”琉璃喝了一口青牙端來的茶,四處沒有看到突突的身影。

“突突回老家了,據(jù)說回去成親呢。”

琉璃愣了愣“成親?突突不是被綁著?她沒事吧?”

青牙皺了皺眉“小姐,這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你整整昏迷了一個月,小姐,你自己不知道嗎?”

琉璃懵住了“一個月?怎么可能,最多我只不過是睡了一覺罷了。”

“真的,小姐,如今已是秋天了,小姐,你真的整整昏迷了一個月!”青牙斬釘截鐵的說著。

琉璃立馬從床上起來,跑到外面,一走出門,琉璃就怔住了,天色有些灰暗,落葉飄零著,看起來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她剛到李府的情景,依舊是那么冷清。

“看,葉子都落了,是秋天了。”青牙也走了出來,呢喃道。

“見了鬼了,一個月?”琉璃面無表情的一步一步走著,踏著一片一片的落葉,最后走到秋千上坐下。

青牙不忍心的看著琉璃,垂首。

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琉璃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她很陌生,心里有些不安的靠在秋千繩上,搖搖晃晃的看著那滿地的落葉。

“一個月,他都沒來找我嗎?”琉璃突然失神的問,也不知她口中的“他”是何人。

青牙愣了愣,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或許是懂了琉璃口中的他是何人“小姐,王爺一個月領(lǐng)兵去了邊疆,據(jù)說,那里發(fā)生了動亂。”

琉璃輕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回了屋里,腳步踉蹌幾分,背影卻有些落寞。

沈月的確是打算讓琉璃自己乖乖的滾出王府,宇文烈走了,她更肆無忌憚,吩咐管家對她們梨園的月錢什么的都少了一半,幸好是青牙做飯,琉璃也不至于跟那些小說里面一樣悲催的吃醙飯菜,也只是吃的清淡一點罷了。

“真過分,秋衣怎么還沒有送來!就連府里的丫鬟都派了秋衣,就我們梨園沒有!”青牙提了籃子進(jìn)屋子里來,憤憤的一屁股坐下。

琉璃正對著琴譜看琴,看見青牙氣憤憤的走進(jìn)來,也不由笑了笑“算了吧,現(xiàn)在還不是很涼,沒關(guān)系的,可能過幾天又熱起來了。”

青牙點點頭,趾高氣揚的仰了仰頭“也是,我們不稀罕!”

琉璃笑了笑,又低頭看琴譜了。

“小姐,你這兩天為什么一直在看琴譜?”青牙站起來,咕嚕咕嚕的繞到琉璃身旁。

琉璃依舊低著頭,沒有抬頭“練琴啊!”

青牙嘟了嘟嘴“小姐,你以前彈琴很厲害哎?現(xiàn)在還要學(xué)?”

琉璃突然怔住,身子一僵,抬起頭來,嘴角扯著“我……我都忘了……忘了……”

不是忘了,而是她根本不是真的的李琉璃,準(zhǔn)確說,是李琉璃的身體里有她罷了。

青牙嘆了口氣“自從小姐上次落水以后,不僅失憶了,而且性情大變,什么都忘了,現(xiàn)在,小姐有沒有想起什么了?”

琉璃搖搖頭,她怎么想也想不起來為什么這個原主會無緣無故落水,難道真的是自殺?

“想不起來,感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琉璃訕訕的笑了笑。

青牙失望的點點頭,眼中卻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很好。

風(fēng)吹過,湖面上映著一個分外單薄的身影,她沖湖面咧了咧嘴,笑的很好看。

琉璃都一個月未出過梨園了,便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到處逛了逛。

她走在湖邊,幾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其中一個丫鬟還不小心撞到了琉璃,琉璃差點摔了一下。

“不好意思,沒事吧?”丫鬟扶了琉璃一把,琉璃搖搖頭,那幾個小丫鬟又急匆匆的往前趕著。

“快點,聽說王爺要回府了,要是遲到了,王媽非要打死我們。快。”

琉璃怔了怔,回過頭去看那慌慌張張跑著的丫鬟,眼眸動了動,然后想了想,跟了上去。

站在一個角落,目光緊緊地看著從大門那里款款而來的男子,男子一身銀色戰(zhàn)袍,頭頂上的鎧甲閃閃發(fā)亮,長發(fā)束起,那張英俊不凡的臉上面無表情,冰冷的眼眸平靜如水,看的讓琉璃心一慌,連忙背過去。

心如刀絞,刺疼的厲害。

他果真忘了她了?

還是時間太長,長的讓他已經(jīng)淡忘了她?

江雪說,要是愛就不會因為時間而改變,除非不愛。

他們,現(xiàn)在是不愛了么?

誰都不愛誰了?

可是,為何這里會疼?

手緩緩扶上胸口,說不清楚的感覺,那里,仿佛正被千萬根針扎著,一下又一下,遍體鱗傷,卻沒有半點鮮血,不是傷的觸目驚心,就是碎的支離破碎。

她覺得,一年前她落水的感覺又鋪天蓋地的襲來,喘不過氣,就漸漸的被死亡吞噬,她無能為力的掙扎著,最后,黑暗徹底掩蓋她,她微微睜著眼,看他緩緩走來,最后卻摟住了她人,他張著嘴唇,似乎很開心。

輕輕抱住沈月,宇文烈很快放開,然后微微一笑“謝謝。”

沈月笑的溫柔賢惠“王爺,路途遙遠(yuǎn),相必王爺定是累了,月兒給王爺備了點酒菜,不知王爺可否賞臉?”

宇文烈應(yīng)了一聲嗯,剛欲動身,角落里突然走出一個小小的人來。

那人一襲白衣勝雪,長發(fā)披肩,一張精致的臉被風(fēng)吹起的頭發(fā)擋了輪廓,看不清楚她表情,卻顯得蒼白虛弱,臉被陽光照的有些透明,連發(fā)絲都染上淡淡的一層光暈。

明明是秋日,可她卻穿的單薄,臉頰比往常消瘦許多,好像一陣風(fēng)吹過就能把她吹倒。

宇文烈怔怔的看著她,他的瞳孔中只有她的影子,久久揮之不去。

琉璃鼓足了勇氣終于向他微微一笑,沒有愛,也沒有恨,然后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離開。

宇文烈,就這樣吧。

讓我們徹底做路人好了,就這樣,日后再見也只是微微一笑,再也不會摻雜那些奇奇怪怪的感情,那么,再也不會有人受傷了。

看著那消瘦的背影,宇文烈心一疼,想要追上去,手臂卻被一人抓住,他回過頭,沈月目光含淚的看著他。

“不要,拜托你不要……”

沈月眼眶濕潤,她怎么會看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棄她不顧,去追另一個女人?

他又怎么舍得?

她也會難過的,她不是鐵石心腸,她也是一個女子罷了。

“月兒求王爺,不要再把月兒的臉面置之不顧,月兒不求王爺可以真心實意喜歡月兒,只求王爺就陪月兒好好的吃一頓飯。”

宇文烈遲疑著,是啊,他自娶沈月以來何嘗陪她好好的吃過一頓飯?

他終究沒有追上來,琉璃不禁嗤笑,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說好忘記的可又希望他可以追上來?

人啊,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動物。

琉璃坐在亭下的秋千上,晃啊晃,心曠神怡。

“小姐,你怎么又出來了,不是應(yīng)該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嗎?”青牙一臉郁悶。

琉璃笑了笑“都睡了這么久了,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嘛!”說著,琉璃捶了捶手腳,真是啊,骨頭都軟了。

“也是,小姐,青牙幫你按按!”青牙走到琉璃身后,幫琉璃輕輕地捶了捶肩膀。

琉璃搖搖頭“青牙,咱們回李府好不好?我有點想娘了。”

經(jīng)過上次被沈月威脅,琉璃竟然有些想念娘,趁著她身體剛剛恢復(fù),也可以出府回來李家看看,也順便逛逛。

青牙開心的點了點頭。

沈月倒是沒有限制琉璃兩人的行動,所以當(dāng)守衛(wèi)看到琉璃兩人出去的時候也沒有阻攔,于是乎,兩人就大搖大擺的走出王爺府。

琉璃看著身后富麗堂皇的府邸,她突然想要是可以永遠(yuǎn)離開那個地方該多好,這樣,她就可以在這個世界平靜的生活下去了。

南國街市很是繁榮,讓琉璃有些紙醉金迷的感覺,等走到李府的時候,琉璃和青牙兩人手里已經(jīng)提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Y品。

琉璃看著手里給李母的補(bǔ)品滿心歡喜,“走吧!”對青牙說了一聲,走進(jìn)大門。

“琉璃?你們怎么回來了?”剛剛走進(jìn)大門,一聲柔和淡然的聲音自琉璃前面不遠(yuǎn)處傳來,目光投向前面一個身著淡青長衫的儒雅男子玉立著,男子背著手,嘴角帶著沁人心扉笑容,看起來舒服極了。

“哥!”琉璃一把撲到子齊懷里,子齊顯然沒有想到琉璃有這么一出,身子一僵,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手輕輕撫著琉璃柔軟的發(fā)絲“好了,這是怎么了?”

“哥,我想你們了!”琉璃抬起頭,眼眸中水霧微微抖動,子齊心跳突然靜止,如漏了一拍,第一次,第一次他對琉璃動心了。可是,那又怎么樣,她已經(jīng)是宇文烈的女人了。

“好了,去看看娘吧,娘很想你!”拍了拍琉璃的頭,子齊笑著說。琉璃捂著腦袋,不滿的嘟著嘴“哥,你又打我!”

子齊沉默,琉璃見他一言不發(fā),剛欲離開找李母,手腕突然被一只強(qiáng)而有力的手抓住。

“哥,你還有事嗎?”琉璃一臉無害。

子齊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后還是嘆口氣“沒事了,你走吧!”

他其實想說,能不能別叫他做哥?突然覺得這樣好陌生…

琉璃不解的轉(zhuǎn)過身,去找李母了。

剛剛走到房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黻囮嚨目人月暎鹆樕怀粒泵Φ耐崎_房門,“娘,你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李母顯然沒有想到琉璃會回來,先一怔,旋既笑容擠成一團(tuán),“琉璃,你怎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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