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姐,你是不是傻?”憶晴對著床~上還滿臉病容的衣綠羽嫌棄地說。
“……”衣綠羽不說話,似乎剛才為她講述殿堂上發(fā)生的一切,就已經消耗盡了她剛恢復來的元氣。
“你為什么要替那些老頭子擔著罪責?他們位高權重,還曾在盤古開天辟地后神魔大戰(zhàn)中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像這種小事,王母娘娘根本不可能怪罪他們的呀,姐姐你何必畫蛇添足多此一舉,現(xiàn)在還落得如此下場,真不知道是說你活該好,還是活該好!”
“哈……憶晴,我累了,你先出去吧。”衣綠羽神色淺淡,對她擺擺手,盡量一絲的不耐煩都沒有露出來。
憶晴斜著眼看看她,真的覺得這么愚蠢的人怎么會比自己品階高?什么荷花仙子!我看她就是一個故作好人的“白蓮花”,為了想讓身邊的神仙說她一句好話,也是不顧場合不分情況拼了命了!
“砰!”一聲,憶晴頭也不回地離開,帶上了門。
這個憶晴,對衣綠羽從來又有多少情誼呢?
她的一番話,絕對不是在為衣綠羽惋惜,只是氣!氣!氣!各種氣,像是屁吃多了。
衣綠羽抬起纖細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被王母的一陣袖風扇到吐血,她剛被仙奴送到自己宮中躺下,就行了,一路上被仙奴折騰,她們的議論紛紛吵吵嚷嚷,似乎生怕她聽不到,說的話,差不多和憶晴是一樣的。
罷了、罷了,不想了。
她強撐著起身,收了屏風上的那件外衣搭在手臂間,取了放在梳妝鏡前的玉佩,也就是我,然后走到窗前拿了她的白羽扇,就走到門口,這就要出發(fā)下凡尋找雷公電母了。
“砰!”一聲,門又開了。
門外的憶晴,看到臉色蒼白的衣綠羽正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門后正中,她冷不防的嚇了一跳,然后發(fā)出了驚天刺耳的尖叫:“啊!!!”
本就被打傷還未恢復的衣綠羽,聽到這一聲,三魂似乎又要不見了七魄。
她干脆淡定地穿衣,等憶晴嚎完了,自己停下來,又換了張如同往常同她天真嬉笑時的臉一樣,走過來語氣親切地對衣綠羽說:“姐姐,我聽說你要下凡去追回雷公和電母,人間我還沒去過,聽說特別的有趣好玩,姐姐能不能也帶上我?”
衣綠羽系好腰帶,把我小心佩戴到她腰間,對她說:“不行,我是去執(zhí)行任務回來贖罪的,一路上不知還會遇上什么風險,你還是好好呆在家里吧。”
憶晴一聽這就不樂意了,撅起嘴,走過來,此時若她拉著衣綠羽的胳膊進行撒嬌的話,我會覺得這畫面流暢順眼,然而她只是站在了衣綠羽身側,和她保持著一尺的距離,手,并沒有往衣綠羽身上搭。
接著憶晴確實使用撒嬌的口吻說:“姐姐,你就帶我去嘛~我不怕風險,再說了,姐姐你剛被王母娘娘扇了一巴掌,都扇到墻上去了,還吐了那么多血哦~我怎么放心姐姐一個人去人間執(zhí)行那么危險的任務呢?姐姐,有我在你身邊,我還能替你打架啊!”
衣綠羽眉頭微皺,確實是在擔心著憶晴的安危,回頭對她語重心長地說道:“憶晴,去了人間是不能輕易使用法術的,除非見到了雷公和電母,而且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如果沒有返回天界,神仙在人間就會慢慢法力盡失,接著迅速衰老,你希望自己的花容玉貌變得白發(fā)蒼蒼嗎?”
憶晴一聽更不樂意了,你個撲街,居然說我會變老,意思就是我跟你去人間,會拖你后腿唄?再說你真以為我天天就去玩的啊,她立即說道:“姐姐!我陪你去也是為了幫你執(zhí)行任務的呀,你看你一個人,說不定真會變成滿臉皺紋的丑陋老太婆!有我在的話,幫你打架斗法,說不定很會就找到雷公電母回天復命了!”
衣綠羽眉頭皺得緊了,這個憶晴從來就是很有自己的主見,自尊心又強,想要她乖乖聽話,加上衣綠羽現(xiàn)在心肺很虛弱,真的不想多說話了,她就說:“王母娘娘只說讓我一個下凡,我不能隨便帶你去呀。”
憶晴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動興奮地說:“哦!!!對!你不是還有王母娘娘給你的那塊‘通行令牌’嗎?給我用就行啦。”
衣綠羽呼了一口氣,心肺里的氣更虛弱了,她還是極力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耐煩的語氣說:“那塊令牌是王母娘娘賞賜給我的,只是我使用,憶晴你還是乖乖呆在家,以后有機會,姐姐再帶你去人間好不好?不說了,人間的時間過得很快,我得走了,再見。”
盯著衣綠羽已經離去隱沒在白色仙霧中的淡綠身影,憶晴的眼神由盯變成了瞪,咬著牙惡狠狠地說出一句:“王母賜個令牌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不是被一巴掌扇到墻上,讓眾仙家都看到你那個可憐樣兒,呵!”
憶晴回過頭卻無意間看到衣綠羽梳妝鏡前的妝匣,記得那里有……
她飛快地撲過去,打開妝匣,取出里面的一面“通行令牌”。
她彎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