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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內(nèi)力融入

所以來的人倒都是有幾分膽子的,聽溫惠這么說倒也沒有引起什么慌亂,都紛紛看向溫惠,這事情總是透著幾分神秘和詭異的,一個小姑娘這般的貴氣逼人,威嚴(yán)穩(wěn)重,說話做事都不像是個小姑娘,又開的起價錢。

大家都云里霧里,卻也清楚的知道他們既然了,就沒了透露,好好的做事,拿到錢,就是最主要的了。

而盯著溫惠看的孫明,心中閃過一抹奇異的熟悉感,這四平八穩(wěn)的氣度,逼人的貴氣,很像是公主?如此想來更是覺得溫惠那說話的聲音,都有幾分心思,心中驚疑不定,可是卻還是沒敢聲張他的猜想。

溫惠說完話也便離開了,這些人都過了她的眼,所以她可以確定這些人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從給牌子的那一刻,他們便是上了她的船,想要下去可沒那么容易。

回到元帥府,倒是繼續(xù)看起了賬本,她已經(jīng)看了兩天了,是武烈重新給她編排出來的賬本,這里面記載的大約都是各位元帥從宮中得到的賞賜,大多都是價值不菲的物件,還有他們行軍途中遇到的什么寶物,竟然是整整記了三本錦布。

那些賞賜的東西不是背地里面的,自然是不能賣出去的換錢的,更何況買賣御賜寶物那是殺頭的罪名,所以這么多的東西是沒什么用處的,而賞賜下來的銀錢,百年積累下來,倒也是有不少的。

而元帥府也還是有幾間鋪子的,收入也算是客觀,看完元帥府的財產(chǎn)情況,她都不得不感嘆元帥府富可敵國啊,看來被忌憚的不只是兵權(quán),還有財富呢,不過有一大半的財富是斷然不能動的,只能看。

因為御賜寶物,你不能損壞了,不能變賣了,只能是供著。

不遠(yuǎn)處,武烈看著上面那位整日忙碌的外孫女,她也就早上練武的時候,會表現(xiàn)的稚嫩些,其他的做法,完全就是一絲不茍的認(rèn)真,感覺欣慰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后宮這個地方啊,總是將好好的孩子養(yǎng)的不是少年老成、就是刁蠻嬌縱。

而武祈并沒有回來,而是帶領(lǐng)著暗衛(wèi)在觀察監(jiān)視著那些人。

看完賬本,心中大概明白她有多少錢財可以用,心中那些計劃還是稍稍做了改變的,然后又看起了另外的竹簡,這上面記載的是那二百人的身份,以及家中有些什么人。

讓他們等消息的這十日,她就讓武祈帶領(lǐng)著十個暗衛(wèi)去將這些人的身份給摸了個通透,他們老家住在哪里,有哪些家人、朋友,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那打聽的都是一清二楚。

不過卻有一個人是例外的,便是那個謙,查到的只是他隨著城外流民一同來到都城,是悄悄溜進城里面的,他身上似乎還是有些銀兩的,可是并不多,所以他一天是只吃一頓飯的,好似自己這里便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出路了,再過不久他就會餓死的。

而他的身份,武祈竟然是一點都查不出來,問過那些流民,倒是知道他是從另外一批流民中過來的,這便是斷了的,因為那一匹流民根本無跡可尋,而流民在這個時代最容易的便是餓死、凍死了。

她只是仔細(xì)的研究著另外人的身份,將這些人記住。

而曾美玲也是給溫惠拿了糕點來的,看著溫惠認(rèn)真看書的模樣,感慨道:“溫惠竟然是識字的,那個時候讓你母后認(rèn)字,你母后可是好一頓鬧騰,沒想到你倒是個可以靜下來的性子。”

“我母后嗎?”溫惠些微有些詫異的問道,她你母后端莊穩(wěn)重,怎么看都不是個鬧騰的性子。

“是啊,那個時候你母后也就如同你這般大,倒是個活潑可愛的直性子,一心想嫁給你父皇,那后來成了王妃之后,性子倒也收了,再后來成了皇后,自然更是穩(wěn)重了,你沒見過她胡鬧也是正常。”曾美玲的眼神里面滿是想念,以及淡淡的傷感。

溫惠自然看的出來,人總是這樣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懂事,可真的懂事又覺得心疼,拿起糕點吃了起來,說道:“這糕點可真好吃,今日回宮我給母妃帶些吧。”

聞言,曾美玲笑了起來,說道:“溫惠是個有心的,外婆這便去準(zhǔn)備。”

所以溫惠又一人看起書來,一邊看書一邊吃糕點。

回宮的時候自然還是帶了糕點的,武靈兒也是開心不已的,拉著溫惠說了好一會的話,如今她倒是越發(fā)覺得溫惠端莊穩(wěn)重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從前那般唯命是從的乖巧了。

她有她的主意,甚至她開口所說的話連她都違背不得,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女兒有這般的氣魄,甚至于這種氣魄就連溫惠她自己都不曾發(fā)現(xiàn)吧,越是相處,她就越覺得自己女兒并非池中物。

這種慢慢的改變讓她為溫惠心疼,同時也是開心的,因為現(xiàn)在的溫惠很會哄她開心,就如同這糕點,之前的溫惠不會有這般的心思,說話也是大不一樣了,不似之前那般死板,整個人都靈動了許多。

而溫惠第二日來到元帥府也一同既往的先練武一小時,她現(xiàn)在練習(xí)的是武家拳,這是最基礎(chǔ)的拳腳功夫,那上面畫的都是動作,溫惠琢磨數(shù)日,也算是將動作練的十分熟練,此刻倒是起了別樣的心思,將內(nèi)力融入了進去。

瞬間一拳打出便是有一陣強風(fēng)掃過,將說上的茶杯震蕩了個粉碎,這讓一邊看著溫惠練武,而笑的十分開心的武烈大吃一驚,這將內(nèi)力放入招式力是最困難的。

尤其是溫惠這種年紀(jì)輕輕便因為特殊原因得了十年內(nèi)力的人,十年內(nèi)力啊,溫惠才八歲,那根本就不是她能駕馭的了的,可是如今的溫惠明明就是自己練著練著就會了,不禁感嘆道:“奇才!奇才啊!”

溫惠其實也是驚訝的,可是片刻后倒也恢復(fù)了平靜,看向武烈問道:“外公為何不一開便告訴我將內(nèi)力融入進拳腳中呢?”

“因為這個一般人做不到啊,更何況那十年內(nèi)力,比你年紀(jì)都長,我怕你駕馭不了不說,反倒走火入魔,所以就想教你練習(xí)拳腳。”武烈解釋道。

溫惠微微頷首,武烈的擔(dān)心也倒是正確的,練武之人必須信心平靜,她不能太過急于求成,微微頷首說道:“我倒是有些急于求成了。”

這個時候武祈過來了,他倒是沒看到剛剛那一幕,只是抱怨道:“這世道啊,當(dāng)真是被有才人出,我以為碰上溫惠這種孩子,真是萬年難得一見,能畫出那弓弩就已經(jīng)讓人震驚,卻不想還真有人做出來了。”

聽到這話,溫惠眸子閃了閃,問道:“是那個叫謙的?”

“溫惠如何得知的?”武祈蹙眉問道。

溫惠只是含笑,并未回答武祈的話,問道:“他將合同簽了?”

“是,看過之后十分利落的就簽了,這人可靠嘛?我查了這么多天都不曾有任何消息呢。”武祈皺眉說道。

“那舅舅就帶領(lǐng)著暗部留意著吧,至于可靠不可靠,呵呵……他是個聰明人。”溫惠嘴角揚起笑意說道,他是個聰明人就不會選擇和她為敵,而且那樣性子的人應(yīng)該很難為了錢去背叛自己所簽過的合同。

那合同其實很簡單,就是寫了每月十五號發(fā)月例,如若將所做東西外傳,或者給他人所做,將會失去性命,這是份死契,可是卻又不全是份死契,不過是多了個約束罷了,不過言語之間還是彰顯了平等的,畢竟這是合同。

武祈看向自己的外孫女,感嘆道:“我也算是從小看著你長大,你怎么就這般神秘莫測了呢。”

“既然是神秘的,自然是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不是?”溫惠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隨后笑道:“倒是不想舅舅的武功竟然是能夠自由出入皇宮?想來輕功是極好的。”

武祈笑道:“你倒是會抬舉我。”

“哪有?舅舅本就英勇,一支槍,一個人自成一陣,不想輕功更是了得,如此能力真是叫人崇拜。”溫惠笑道。

武祈是開心的,可是想到什么,眼神之間倒有些落寞。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舅舅莫急,也別灰心,金子總是會發(fā)光。”溫惠笑著寬慰道,

武祈無奈一笑,看向了武烈,在看看溫惠,笑道:“也不知道蕙兒你這套理論是哪里來的,不過聽著倒是讓人振奮,我就當(dāng)是老天在練我的心志吧。”

額……這不是她的理論,這是她所處世界上過學(xué)的人都知道的話語啊,然而又無法這般解釋,然后繼續(xù)自顧自的練習(xí)起來。

他們現(xiàn)在并不是在練功房,而是在后花園里面,這里并沒有什么探子,那些探子都被掌握在手中,所以并不需要有什么多提防的,在這種生活環(huán)境中久了,他們都習(xí)慣了這種身邊有探子的生活,溫惠自然也是習(xí)慣了的。

這些天溫惠回宮都會拿著元帥府的糕點和吃食,武靈兒是十分開心的。

而溫惠這些天可以說是越來越熟練將內(nèi)力融入到拳腳中去,因為怕人看出端倪,練習(xí)內(nèi)力的時候,便是去了守衛(wèi)森嚴(yán)的練功房,那里是這府中除了元帥和夫人,所有人的禁區(qū),平日里就沒有人去的。

考試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那些人基本都是簽約了合同的,就算是苦力級的合同不少人也是欣然接受的,因為苦力級的錢都比他們給人蓋房子要來的多,而且那還不穩(wěn)定,并不是每個月都有錢,家中可還有妻兒要養(yǎng),有個穩(wěn)定的工作和有能力的老板,大家都是欣然接受的。

當(dāng)然也還是有人簽約了一級合同的,例如做出了那模型的孫明、劉浩、徐墨,以及做出了那不漏水且花紋完全相同精致的瓶子的裴良、任葉、邱赫、林達,有七人拿走了一級的合同,這也算是意料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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