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企業一樣有前途——諸葛亮的擇業觀
人生如棋,雖然每一步都要走好,但開局幾步極為重要,擇業定位是開局的第一步,是重要一環。擇業定位一定要有智慧,且看諸葛亮擇業定位。
有人道諸葛亮本無意出山,是劉備三顧茅廬感動了他,他才答應輔佐劉備,其實并非如此。雖然諸葛亮在草堂門上也曾書寫“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但是淡泊、寧靜隱含著志向致遠;雖然諸葛亮也曾作歌“南陽有隱居,高眼臥不足”,其實他心里并不平靜,他早想入仕,干一番大事業,以實現他修身治國平天下、為帝王師的人生價值。不然,他也絕不會自比為春秋戰國時代的名相賢才管仲、樂毅;不然,他也不會密切關注天下大事,從而清醒地判斷天下形勢作出“隆中對”。
正因為諸葛亮有平天下的抱負,所以一定要為自己擇一明主,以展現自己的才華。諸葛亮分析了當代群雄:北方的袁紹、袁術用人一向重名輕才,像諸葛亮這樣沒有名聲、沒有官職的年輕人,肯定得不到重用。許昌的曹操雖然愛才,但用人如器,又剛愎自用,生性多疑,且早有荀彧等人組成的人才群體先入為主,諸葛亮若投曹,絕不可能“人盡其才”。江東孫權愛才惜才,但是江東盛行“地方主義”,孫權所用謀臣多為江東人士,又多是孫堅、孫策留下的舊臣。諸葛亮這位外來的“和尚”在江東這座“廟”里未必念成“好經”,選來選去,劉備那里才是諸葛亮擇業的最佳定位。
表面看來,三顧茅廬是劉備熱、諸葛亮冷,其實并非如此,只不過劉備熱在明處,諸葛亮熱在暗處罷了,劉備當然需要諸葛亮,苦苦等待見面的機會,心急如火;諸葛亮也需要劉備,但是要適當地端端架子。劉備帳前的關羽、張飛、趙云,都是驍勇無比的將才,但缺乏統帥。諸葛亮這位帥才在劉備那里可以大顯身手。劉備待人寬厚,素講仁義,有一個極好的“人和”環境,諸葛亮到劉備那里絕對無需承擔在曹操那里的政治風險,也不至于受到江東的“內耗”和“排外”的威脅。況且劉備當時已走投無路,無基無業,所占彈丸之地又危在旦夕,劉備猶如一將死的病人,這就更激起諸葛亮這位治國“名醫”的興趣,只有救活垂死的病人,并且使病人身體健康,才能更顯出名醫回春之妙手。
諸葛亮能找到一份好工作,首先因為他持有一個正確的擇業觀、定位觀。諸葛亮擇業定位不追求大城市,“大企業”,許昌是東漢國都,曹操集團是“大企業”,諸葛亮不去,因為那里缺少自己的用武之地,在那里不能實現自己的人生抱負。諸葛亮的擇業定位不追求物質待遇,江東乃魚米之鄉,諸葛亮不去,因為那里缺少“人和”的環境,不適合自己。劉表、劉璋、馬騰、張魯這些“中型企業”,諸葛亮也不去,因為這些“企業”病入膏肓,治不好了。劉備那里是個“小企業”,物質待遇低,工作又勞累,又瀕臨破產,風險性大,卻偏為諸葛亮所鐘情,因為這個“小企業”一能充分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二則此“小企業”經過治療后大有前途,三則諸葛亮有扭虧為盈的“良方”。諸葛亮的擇業觀顯示了他的深謀遠慮。
近年來,求職出現了兩極分化現象。有的企業僧多粥少,求職難;有的企業卻粥多無人食用。由于國家機關的工作穩定,待遇優越些,所以很多人擇業時首選國家機關,報考公務員的人數增長情況井噴,從區域而言,更多的人愿往大城市里面擠,往京、滬、廣、深飛。相當一部分人亮出這樣的觀點:只要留在大城市,干什么活兒都行,工資少點也行。
廣大就業者不妨學學諸葛亮的擇業定位觀。把有利于發揮才智、體現人生價值放在擇業的首選,不要對所謂的“鐵飯碗”及戶口、編制、大城市、待遇看得過重。“物以稀為貴”,永遠是價值規律的不變法則,暫時待遇差,不等于永遠待遇差,事在人為。諸葛亮奮斗幾十年,幫劉備打下一片天地,自己也住上了丞相府。
十年寒窗換得學業有成,謀個體面職業是許多人的憧憬,貧寒人家的孩子希冀“改換門庭”也屬情理之中。但是大學生越來越多,“天子驕子”已風光不再,人人去爭做白領,并不現實,于是有:北大學子賣肉,復旦學子養雞、賣蛋,大學高材生從城里辭職回鄉做職業農民,他們都可以成功,且可以成績斐然,他們的行為,為眾多求職創業者開啟了另一扇門。
離開斷路——愚忠陳宮
若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路在腳下”這句話固然不錯,因為走路靠腳,事業靠干,守株待兔是沒有出路的。白天做夢,夢醒之后,依然一無所獲。但是,走路并不只靠腳,還要靠眼睛識路,靠腦子找路,才有可能走正確的路,不至于空耗腳力而到不了目的地。
為什么有的人的路總是走不通?非腳力不夠,非不夠勤奮,非缺乏信心,而是缺乏智力,缺乏眼力,陳宮就遇到這個問題。他選擇了一條斷路、死路,縱有天大的本事,還是走不通。
曹操刺殺董卓未遂,慌忙出逃,被董卓遍行文書、畫影圖形捉拿。曹操逃至中牟縣為守關軍士所獲,擒見縣令。縣令陳宮見曹操敢于為國除害,決定棄官與曹操一道回鄉里,召天下諸侯興兵共誅董卓。
曹操多疑,殺了好心的呂伯奢,又以“寧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之言作了殺人的理由。曹操這樣的處世哲學,實在令人不寒而栗,陳宮乃正直之人,不愿與曹操為伍,星夜離曹而去。
陳宮后來跟隨了呂布,與呂布同時死在白門樓。呂布死于無謀無智,一意孤行,陳宮死于愚忠,明知走了斷路仍不改初衷。
呂布偏信陳珪、陳登父子,而陳珪父子正是劉備的舊部,二人是來臥底的。呂布在徐州,每當賓客宴會之際,陳珪父子必盛稱呂布之德,陳宮不悅,告呂布曰:“陳珪父子面諛將軍,其心不可測,宜善防之。”呂布怒叱陳宮曰:“你無端獻讒,欲害好人嗎?”陳宮自嘆曰:“忠言不入,吾輩必受殃矣。”欲棄呂布他往,卻又不忍,又恐被人嗤笑,乃終日悶悶不樂。
呂布乃一勇將,有勇無謀,他不讀兵書,不知方略,只憑赤兔馬、方天戟東殺西拼。呂布自己無謀不說,還不肯納諫,陳宮一而再、再而三地獻計出擊,呂布就是不聽,非要堅守,終被曹操破城。陳宮有智有勇,又有人品,但跟錯了人,又好鉆牛角尖,認準了的事頭撞南城也不回,明知“吾等死無葬身之地矣”,還不肯舍棄呂布,在白門樓臨死前還認為跟呂布沒有錯。其實,憑陳宮的才智,不愿意跟曹操可以,那么跟劉備、跟孫權肯定會受到重用,自己的聰明才智也能充分發揮出來。
陳宮跟呂布,其實走的是一條斷路,呂布早晚都得敗,只不過是早敗晚敗而已。斷路是走了一段后前方是懸崖峭壁,你不可為之。斷路面前,莫鉆牛角尖,莫逞“英雄”氣概,迅速離開走不通的路。通向成功的路不止一條,沒必要一次一次地頭撞南墻。
我們贊揚對事業的執著,但有些時候執著將導致失敗,而適時放棄卻可能走向成功。這時候我們就不能再執著了。再執著那就是死心眼兒了,該放手時就得放手。我們贊揚鍥而不舍的奮斗精神,但是要成就一番事業,放棄與鍥而不舍并不矛盾,調整最初的選擇并不一定意味著見異思遷,放棄無可挽回的事情并不說明整個人生事業從此黯淡無光。人應當拿得起,人也應當放得下。放棄,是為了更好更多地得到。只要果斷放棄,才能將拿得起的東西更好地把握;只有果斷、迅速地止損,才能及早重打鑼鼓另開張,及早把損失的成本補過來。
走不通的路又有兩種:一種是真沒路了,另一種是只斷了一段路。想方設法度過這一段,前方又出現了路。所以,斷路當前要認真分析,看看是徹底斷了還是雖然斷了但過了這一段路還很長。徹底斷了,打道回府;雖然斷了但過了這一段路還很長,就要在敗棋中尋找勝招。人生中有時會暫時經歷一段坎坷,倘若人們認為斷了出路,那可就名副其實地成了斷路,這就同醫學上有一種假死,形雖同真死一般,卻還有救。如果斷路只是一段坎坷,那么仍然有路可行。因為坎坷的前面可能有新路,損失中可能隱藏著盈利,黑暗中可能孕育著光亮,災難中可能隱藏著機會,柔弱中可能孕育著剛強。
倘若遇到的徹底斷路,不必留戀過去所付出的努力,早撤比晚撤好。形成斷路的原因很多,大多是外部原因,個人單方面的力量無能為力。例如,天時、潮流、趨勢,我們擋得住嗎?
天時,是一個高度抽象、內涵豐富的概念。天時既包括自然界時光流轉、氣象萬千,也包括諸多社會因素、政治因素、發展規律、前進趨勢。天時,既可以為人們開辟許多新路,又可以使人們原先走得好好的一段路成為斷路。在天時面前,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天時,猶如浩瀚大海。面對波濤洶涌,個人的自主能力是有限的,選擇的余地少得可憐,為了避免滅頂之災,就要拼命地游,但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大海。在天時面前,人們能夠做到并且應當做到的是,順應天時,走順天時之路,離開逆天時之路,因為“順之則昌,逆之則亡”。逆天時之路才是真正的斷路。
我們提倡個人奮斗,但是,個人奮斗一定要順應天時,與時俱進。我們只能順應天時,“見風使舵”,靈活調整,才能適者生存。當我們的路走不通時,與其匆忙地問自己“我們應當做什么”,不如停下來問“是什么阻礙了我們”。
選擇時機,時機不到莫出手——諸葛亮一氣周瑜
赤壁大戰以后,周瑜和劉備都想取南郡。周瑜臨江下寨,劉備也屯兵油江口,諸葛亮先穩住周瑜,聲稱讓周瑜先取,如果東吳取不下城,他們再取。于是,劉備只在油江口屯扎,按兵不動。周瑜自信彈指間就可得南郡,對劉備屯兵根本不放在心上。諸葛亮對周瑜實際上是散布假象,行瞞天過海之計,等待取城的時機。
且說周瑜與曹仁在南郡大戰,雙方互有勝負。后來,到底是周瑜計高曹仁一籌,設計將曹仁大軍引出南郡,以伏兵大破曹仁。曹仁大敗,前、中、后三軍皆被沖散,曹仁想帶著殘兵敗將返回南郡,卻被東吳大將凌統截住去路,曹仁只得往襄陽而去。
周瑜胸有成竹地率軍回攻南郡,以為南郡已無多少曹軍守城,取城已成定勢。周瑜來到城下,忽見城樓布滿旌旗,城樓上一將大聲喊道:“都督少罪!吾奉軍師將令,已取城了——吾乃常山趙子龍也。”周瑜大怒,急令吳兵攻城,趙云命守城將士亂箭射下。
周瑜攻城不下,于是派甘寧率數千軍馬取荊州,命凌統帶數千軍馬攻襄陽,等這二城取下后再取南郡。周瑜正在調兵遣將,忽然探馬來報說:“諸葛亮自得了南郡,遂用兵符,星夜詐調荊州守城軍馬來救,卻教張飛襲了荊州。”此報剛畢,又一探馬飛來報說:“夏侯惇在襄陽,被諸葛亮差人赍兵符,詐稱曹仁求救,誘惇引兵出,卻教云長襲了襄陽。”周瑜費盡辛苦,一無所獲,卻讓諸葛亮抓住戰機,不費大力,一夜之中得了三城,周瑜如何不氣。
諸葛亮一氣周瑜,得了南郡、荊州、襄陽三城,一是使用了瞞天過海之計,以按兵不動的假象瞞住了周瑜;二是使用了無中生有之計,以曹仁兵符誑荊襄二城曹軍出城,以便乘虛而入;三是使用了趁火打劫之計,趁曹操和孫權兩家大軍交戰的混亂,以逸待勞,坐收漁翁之利。但是,如果沒有抓住時機速戰速決,這些計策也無用武之地,南郡早歸周瑜,荊襄二城也會久攻不下,時間一拖下來,鹿死誰手就很難說了。
軍事家孫武曾言:“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孫子兵法》強調沖其虛,進攻敵人防守薄弱、兵力虛弱的地方。乘虛而入,可以以小的代價換取大的收獲。兩軍交戰,虛實則是相對而言,今日之實,明日可能為虛,今日之虛,也可為明日之實,一切都在變化之中。要想乘虛而入,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敵人進攻,才不至于貽誤戰機,稍有遲緩,就可能釀成大錯。俗話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有時候你所遇到的機會是千載難逢的,錯過這次機會就沒有下一次了,這就是“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的道理。
古代賢明的君王大臣的眼光永遠盯著創業、守業、統一、稱霸,但盯著是盯著,時機不到絕不出手,這就需要選擇時機。為了實現目標,他們有的委曲求全,如臥薪嘗膽的勾踐;有的隱山隱水,不顯露,不當出頭鳥,如朱元璋的“緩稱王”;有的割讓眼前的利益,如諸葛亮割讓三郡;有的使用韜晦之術,假裝成庸庸之徒,如三年不鳴的楚莊王。
打伏擊的指揮員都知道,伏擊的時間不可過早,要等大部分敵人進入伏擊圈,己方能發揮出最佳殺傷力,才可攻擊,否則會放跑敵人。
懂市場的企業家知道,新產品本身并非財富。有的企業重視開發新產品,卻誤認為上市越早越好。其實,任何一種產品,不管它本身多么優異,如果出現在市場尚未被開發的時間,它的價值則等于零。上市要研究時機,上市以后要講究合適的速度,即新產品的市場推進步調要與人們的需求協調一致。“以快制勝”是商戰的戰略之一,而不是全部。僅僅以快還未必制勝,更為關鍵的是把握好新產品上市的“時節”,即市場的時機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