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拿出了二十兩金子和十兩銀子和一些散碎的銀子。
我咽了口唾沫,對大書道:“大書,這東西算文物吧?”
大書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拿著金銀錠子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道:“這上面沒有官印,那就不算是文物吧?”
大書接過我遞給他的金錠子,顛了一顛,有看看,道:“嗯,也是,誰知道這金子是什么時候的?不過這形兒么,容易讓人誤會。”然后又開始計算道:“現(xiàn)在金子是將近四百一克,一兩是三十七點(diǎn)五克,二十兩金子就是七百五十克,折合人民幣是七百五乘四百,將近三十萬啊!”大書徹底震驚了。
“等等,大書,一兩不是五百克么?”我打斷道。
“古代的一兩是三十七點(diǎn)五克,我專業(yè)是學(xué)數(shù)學(xué)的,我還不知道么。”大書教訓(xùn)道。
“哦。那你意思蕭大哥現(xiàn)在有三十萬?”我頓時雙眼放光。
“嗯哪!”大書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現(xiàn)在銀子比較便宜,一克大概是十二塊錢,這里有十兩,散碎的銀子就算是十錢的話就又加一兩,就是十一兩,也就是四百一十二點(diǎn)五克,折合人民幣就將近五千塊錢!”
“我的天哪!你好有錢!”對于我們這種月光族來說,三十萬是什么數(shù)目啊!我頓時看蕭峰的眼神都變得和金元寶一個形狀了。
“呵呵!呵呵!”蕭峰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我這樣的,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有了這些,我們就可以去金店換錢了!”我興奮道。
“可是,小慧兒,你看這形狀,我們?nèi)Q是會惹人懷疑的。”大書拿了個金元寶朝我晃晃。
“也是哈!”我頓時癟了,拿這個去金店,人家不懷疑我才怪,沒準(zhǔn)兒還會報警,或者沒收這來路不正的財產(chǎn)……“那我們怎么辦——”
“這個形狀的不能換你們這兒用的錢是嗎?”蕭峰問道。
“是啊!哪怕是個金疙瘩呢,也比這個形狀強(qiáng)——”我泄氣道。
“這樣行了么?”只見蕭峰握住金元寶,略一用勁兒,頓時沒了金元寶的形狀,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金疙瘩!
“你是多有勁兒啊?”我長大了嘴巴。
“太行了,我去,你太厲害了!不過捏一個就得了,多了我們也不好去金店說。再說了,一個金疙瘩將近十萬,再多了,金店也會懷疑的啊!”大書說道。
“對,金子還是太大太招搖,不如先兌點(diǎn)銀子花著吧。”我也附和道。
于是又讓蕭峰捏了兩塊銀子,我們就高高興興的出門了。
不知怎地,我忽然就有了一種財大氣粗的自豪感了呢?哈哈。
我和大書帶著蕭峰來到市里,大書先去金店賣了一個金疙瘩,我又到另一個金店賣了倆銀疙瘩,我們就揣著這小十萬塊錢去shopping了。沒辦法,蕭峰沒有身份證,辦不了銀行卡,只能兌換現(xiàn)金。
蕭大俠人家是有身份的,所以我們專進(jìn)專賣店買一些大牌子的西裝,別說,他穿上西裝,真有一股子成熟男人的魅力在那兒,出來后,我和大書跟著,怎么看都像大老板領(lǐng)著倆窮親戚,真是寒酸的緊!
大書為人比較細(xì)心,帶蕭峰去剪了頭發(fā),又幫他把什么牙膏、潔面、剃須刀都想的很周全,連手機(jī)都買了!最后拿不下了,只能買了個行李箱拉著。
不過讓我們尷尬的是,他每次走到乞丐面前都是一陣噓寒問暖,然后再給人家買點(diǎn)吃的,所以我們不免會引起路人的圍觀,拜托,他還以為人家是他們丐幫的兄弟呢!
蕭峰是個極聰明的人,這一下午就都弄明白了如何消費(fèi)、如何文明用餐、如何打電話以及正常說話,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流行“兄臺”、“閣下”等等稱謂了。
他現(xiàn)在可是舉手投足都十足的像個成功人士,我不禁感慨,如果穿越,帶神馬都是浮云啊!唯有金子才是亙古不變的財產(chǎn)啊!
電話響了,我拿起一看,是小哥,原來已經(jīng)到了我下班的時間了。
“你在哪兒?聽說你病了,你怎么沒和我說呢?”剛接起電話,小哥就問道。
“我啊,我和大書在一起呢,他陪我出來的,我沒事兒了。我們在街上呢。”我有些心虛的回答。
“你是哪兒不舒服啊?怎么又和他出去了?”喲喲,小哥又吃醋了,我最喜歡他吃醋的樣子了,可惜我現(xiàn)在沒看到。
“我那會兒胃痛,出來買點(diǎn)藥,吃完好多了。你上班我就沒給你打電話么。”我只好編一些理由,但看他這么關(guān)心我,我心里還是很美的。
“用不用我去接你啊?哎,你干啥呀!哎——”小哥的話斷了。
“小慧兒,你是不理我了么?你怎么不帶我玩兒了?你和大書跑了,都不告訴我一聲兒!”粑粑晶的聲音在電話彼端響起。
“哎呀,那時候你正上課呢么,才沒和你說的。”我解釋道,我最受不了這個女王范兒的人對我發(fā)嗲了。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人家自己不敢擱宿舍呆著——”
我去了,她可不可以不這樣——“那個,我一會兒就回去。”我無奈道。
“哈哈!好了!她一會兒就回來了!”我聽見粑粑晶在那邊得意的聲音,我似乎都看到了她那陰謀得逞的臉就在眼前。主啊!饒了我吧!
“用我去接你么?”小哥再次接過了電話。
“不用了,呵呵,我馬上就回去。”說實(shí)話,我當(dāng)時有點(diǎn)兒心虛,我特怕他知道我和蕭峰在一起,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我沒聽他的話吧。
“那我在學(xué)校等你啊?”
聽到小哥詢問的口氣,我就知道他今晚是有局了,往常我會說“咋的你有局兒啊?”可今天,我說:“你要是有局兒就去吧,我一會兒就和晶晶回寢室。”
“那行,今兒航哥找我打臺球,我就不陪你了啊!”航哥是小哥的發(fā)小,與坤哥一起,他們是鐵三角。
“嗯,去吧!多贏點(diǎn)兒。”
掛了電話我忽然有種窒息的感覺,好像失去了自由一般。其實(shí)我是一個向往自由的射手座,早八晚五的生活已經(jīng)讓我感覺很束縛了,可下了班還是被這樣管著,不是小哥就是晶晶,好像沒有一點(diǎn)時間是我私人的。我感覺自己怕極了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