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危險與機遇并存
- 重生之養成小嬌妻
- 霞落秋海
- 3081字
- 2016-11-14 10:26:24
一根沒什么味道的冰棒可是都要四分錢,更別說兩毛錢的雪糕了。這時候的錢購買力還是很強的,家長可不會隨便給孩子錢。過年的壓歲錢最多也不過三五毛的就很幸福了。這個粉色衣服的小女孩叫林小雅,父親是鎮上的鎮長,母親在紡織廠上班。兩夫妻就得了這么個獨女,自然是寵愛的很,加上不差錢倒是舍得給孩子吃喝。
再說了作為鎮長多多少少都有些外快的,紡織廠也有比較好的福利,小女孩身上粉色的小裙子就是她母親用紡織廠的布料做的。
“阿綾,你也想吃雪糕嗎?”
于穎眼神一轉就有了個主意,拉住了這些日子因著同桌,比較有話聊的陳綾。
“想吃啊,別說是雪糕了就是冰棍我也滿足了,小雅真幸福。”
陳綾瞄了一眼人群,眼中自然有羨慕。她倒是沒有擠上去看,老師讓于穎和她坐在一起的時候,特別說了。說是于穎年紀小,讓自己幫著照顧一些,也做好榜樣。老師的話顯然讓陳綾很是遵守,這不,也不同眾人擠免得于穎同自己一般擠上去。
“我也想吃,雪糕太貴了,冰棍倒是能吃到。阿綾你想吃嗎?”
于穎可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怪物,展現天賦的同時也要融入孩子心性才成。她如果直接說雇傭這些小孩幫自己采摘金銀花,換取冰棍吃的話太引人注目了。
“我想吃,你有錢嗎?”
陳綾已經七歲半了,早已明白這些吃食都是要用錢買的了。
“我沒錢,但是我前些日子聽我爺爺說有人在收金銀花,新鮮的金銀花一斤能換一根冰棍,曬干的金銀花一斤能換一根雪糕呢。”
于穎手頭的錢不多,她將之前攢的金銀花通過陳叔公賣出去了,陳叔公不過是覺得這孩子果然聰明。雖然投機倒把的事情這個時候還是不怎么被人看得起,但學識淵博的陳叔公卻覺得這不過是通過特殊渠道小賺一筆罷了。
前后也不過讓于穎有了一點資本,不過才五十來塊錢罷了。但這些錢或許能換回更多的金銀花。果然小孩子不明白市場,大人又不在乎這個陳綾立馬心動了。能換得一根冰棍她就很高興了,金銀花鄉下孩子都知道是什么樣的。
路邊的野花多了去了,家里的家長夏天的時候走在路邊,隨便薅一把回家煎了給孩子當水喝。故而不管是大人小孩眼中,都覺得這玩意兒不值錢。用不值錢的東西換取吃食,甚至零花對于大人而言不費他們的力氣,對于孩子而言能夠讓自己獲得美味,怎么都劃算。
“真的嗎?誰在收,我們采了之后怎么賣出去啊?”
“我不知道誰在收,不過我們采了之后可以交給我爺爺,讓我爺爺幫我們拿去換。”
于穎沒有說賣,陳叔公在這一帶還是有臉面的,若是事后金銀花的價格爆出來。一斤干金銀花兩毛錢收購,賣出去二十塊,恐怕誰都不會覺得陳叔公沒有得利。可若是換就不同了,陳叔公作為讀書人不識五谷,幫著孩子去換點東西,奸詐的都是那些商人。
這么一來,陳叔公最多不過被人私底下念叨幾句,倒不會有人說什么。畢竟孩子賣金銀花的時候他們也是知道的,就是換點零食罷了。至于真正賺了的于穎,發財還是偷偷發比較好。當然若是真的金銀花多了,她也會補償這些孩子的。
從陳綾開始,雖然沒有雪糕但一日一根冰棍還是有的,偶爾能換得雪糕吃。次數一多人家就問了,一個人知道一傳十十傳百,許多人都知道了。慢慢的于穎得到的金銀花不再單單是小孩子采摘的鮮金銀花,有時候能收到金銀花干。這些家長還是會算的。
冰棍批發價一毛錢就有五根了,十斤鮮金銀花曬干之后,得到的可不止一斤金銀花干。反正是小孩子去采摘,他們有空的時候幫著曬曬。逢周末的時候一日賺上一兩塊都是有的,這一兩塊都抵得上一家子三五日的吃用了。這時候家里的小孩子看起來因著計劃生育不能多生,但不少家庭還是有三五個孩子的。
“那明天見了哦,錢我明天帶去給你哦。”
送走今天來的最后一個孩子,于穎松了口氣,經過堂屋正要回房間的時候看到陳叔公站在那里。
“爺爺,怎么了?”
于穎看出了陳叔公顯然是有話要同自己說的,立馬問道。不想她這么敏銳的直覺,讓陳叔公面上出現了一抹心疼。若是個成年人,很快發現陳叔公的神情倒沒有什么。但一個才五歲的孩子,能夠這么快發現大人的神色,大都都是從小形成的。
于穎的聰慧陳叔公從來不覺得奇怪,因為有一個智多近妖的冷藍澤做對比。陳叔公一直都覺得過分聰穎的孩子,上天總是要收走一些東西的。冷藍澤是父母親情淡薄,最后得了自閉癥。而于穎之前一直不顯,但這一年來陳叔公漸漸發現了,這孩子太會看人臉色了。
在陳叔公看來,這孩子看重金錢小小年紀就做生意,以及看人臉色的習慣應當是于家人照成的。因著于家人的態度,小小的孩子已經深刻的印在腦海之中,即使這幾年日子不錯也不能磨滅。而因為錢,自己的弟弟差點不能出生,媽差點就死了這就讓才五歲的孩子就開始努力賺錢了。
因而如今于穎的種種,于陳叔公而言不是一種懂事或者太過聰明,更多的是心疼這個孩子害怕這成為一種心理疾病。故而這些日子即使不怎么認同于穎的做法,畢竟作為文人,陳叔公是知道于穎做法之中的暴利的。但陳叔公依舊默默的為于穎的謊言做善后,到今日陳叔公終究是憋不住了,這是打算同于穎談談了。
“妹娃,你最近賺了很多吧?”
陳叔公用著對待大人的談話方式面對于穎,于穎歪了歪腦袋,然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最近是賺了很多,不過錢還沒到手呢,只是囤積的貨物多了而已。于穎可是想著明年出貨,那個時候一斤可是能夠多賺好幾塊呢。
“我的貨還沒有賣出去,算不上賺很多。”
因著有一個七歲讀腹黑學的冷藍澤在,于穎早就不擔心自己被陳叔公當做妖孽了。
“妹娃你還小,錢這東西不需要那么努力賺,而且你不覺得你有騙那些小朋友的嫌疑嗎?”
于穎的條理清晰讓陳叔公更為頭疼了,就是因著過分條理清晰了,說明于穎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爺爺,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利用那些孩子,謀取暴利做著資本家的事情?”
于穎看到陳叔公面上的神色,加上陳叔公的言語,心里一轉就知道陳叔公的想法了。陳叔公是她堅實的后盾,也是最能夠理解她的人,于穎于是打算開誠布公的同他說清楚。
“倒不至于是資本家,就是有些過了。”
在這個質樸的年代,這些人還沒有見識過太多這幾年甚至過幾年,那種飛速發展的年代。他們都沒有見到有些人甚至是空手套白狼,獲得了旁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資產。不過是一比一百的收益,這個一的基數還是非常小的情況,都讓他們覺得難以接受。
就連陳叔公這個經歷過太多的事情,知道外頭發展的一些情況的‘文化人’都覺得難以置信。于穎可以想見,如果是那些普通的鎮上村里的人知道的話,群情奮勇也是有可能的。好在她留了一手,只是說自己是幫著代收,自己的收獲也同他們一樣。
“爺爺,你只看到了我收購這些金銀花付出很少收獲很多。但你忘記了我是承擔著風險的,明年如果賣不上價格,或者沒有人要,我如今所做出的投資都將付諸一炬。而你也忘記了,若是我不收購這些金銀花,那么這些人連這點收入都沒有,只能等著花期過了明年來遺憾。”
于穎有條有理的說著
“您只看到了他們的辛苦,卻忘記了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付出的辛勞。更甚至您是否想過,他們只要付出辛勞就能有收獲,連成本都不需要付出,而我是付出辛苦的同時也是有著成本砸下去的。他們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只要簡單的勞力工作就成。而我,機遇與風險并存啊!”
于穎嘆了口氣,陳叔公并不知道自己知道未來的事情,自己承擔巨大的風險,都覺得自己不對。顯然這個時候在這種偏遠的小地方,思想還不夠開放,很多人都不明白危險與機遇的關系。
“是爺爺想差了,但爺爺還是希望你不要被金錢蒙蔽了。你如今還小,爺爺希望你更多的注意力是在享受童年,享受你的學習生涯,做更多的知識積累。賺錢的事情,以后再做也是可以的。”
于穎將自己的難處與風險同陳叔公說了,陳叔公聽完之后也是微微愣住了。他不是不知道這些,只是一時間沒想到這方面上去,于穎這么一說他頓時想到了于穎承受的壓力。嘆了一口氣,陳叔公細聲將自己對她的擔憂以及期望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