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個人事情糾纏不清
- 魂斷山崖路
- 呂大清
- 2292字
- 2016-11-14 10:13:35
為了報答救助之恩,爽快女人吳玉紅不失時機尋見莫本悟,趁著間隙,直截了當提出與他單獨相會,當場得到響應。
倆人在帶有古色古香迎賓茶樓三樓亭閣形雅座面對面坐下,品嘗著鐵觀音好茶,吃著香噴噴葵花籽,推心置腹地交談起來。
開場白第一句,他認真詢問:“你膝蓋情況怎么樣?還疼嗎?”
“情況正常。”她拍拍膝蓋,“就是碰破了一點皮,沒有傷到骨頭。當時真的蠻疼,現在一點不疼啦。”
閑言碎語過后,性格爽朗吳玉紅直奔主題:“哎,莫本悟,我搞不懂,你怎么會在這種小餐館打工呢?”
正襟危坐的莫本悟捋了一下亂糟糟頭發,反問一句:“我在餐館打工有什么不可以呢?”
“你跟著廚房師傅做附屬工,這是寄人籬下工作呀,你知道嗎?”
“為了生存,寄人籬下又怎么了?”
吳玉紅有點發急,輕輕拍拍桌子:“我說你就不應該寄人籬下!”
莫本悟搖搖頭,輕輕地說:“我憑什么就不應該這樣?”
“你為什么要這樣?這是多么丟人現眼喲!”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個又有什么?”
接下來,在她再三逼問下,他不情愿地告訴她:他家境貧困,父母親長年累月患疾病,家里還有一個病怏怏老祖母,負債累累。他高考不成功,先是在長途公交客運公司做臨時工,與此同時刻苦自學,考取了業余大學。憑著非全日制大專文憑,找份像樣工作很不容易。善良姐姐莫惠蘭同情他,蜿蜒曲折通過其所在旅游公司總經理魏子明關系,讓他在群峰小餐館混口飯吃。
聽完他敘述,她由衷的感慨道:“哦,老莫,你真是艱難困苦喲!”緊接著發自內心說了一句,“像你這種人,不適應在這里做這種事情!”
他兩手一攤,搖頭苦笑著說:“我不適應做這種事,那么我又適應做什么事呢?”
她一只手托著下巴頦,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說了一句:“我盡可能幫你想想辦法,盡最大可能。”
當時聽了她這句話,莫本悟并沒有當回事。哎,不曾想,過了三個月功夫,她親自約他再到迎賓茶樓,欣喜地告訴他:已經為他落實好一份工作——在桂中市良友工貿公司做接待工作。
在吳玉紅熱情鼓勵下,他毅然辭掉餐館工作,全身心投入工貿公司工作。他沒有辜負她殷切期望,不到三年時間,就成為公司一名業務員,公司總經理屠山友有意識培養他,讓他經常跑出去獨當一面。
三年多時光,倆人結下了深厚情誼。他比她大兩歲,一旦有機會相會,便時不時提示她:倆人之間是兄妹情誼。他說,他只有一個姐姐,有了她,正好有了一個妹妹。她卻說什么:她有三個哥哥,對他這個哥哥并不覺得稀罕。
前幾天,吳玉紅在手機短信中對他說:希望他陪同她到服裝批發市場去一次,幫她在選擇服裝款式方面做做參謀,他說過兩天空下來就陪她去。今天一大早,他與屠總打聲招呼,說是回家里看看,就直徑來到紅韻服裝店,倆人一起到市里服裝批發市場。
碰巧乘上老朋友王麗娜駕駛中巴車,還結識了新朋友周云。倆人在霸王鎮喝茶有過幾次,在桂中市喝咖啡卻是首次。
“我說玉紅呀,你不要老是把我偶然幫你做的事情一直放在心上。”莫本悟擺開兩只手,坦率地告訴她,“你這么放在心上,弄的我真是有點無所適從。”
吳玉紅對著他笑笑,丟進嘴里一粒葵花籽,閃動著杏仁眼說道:“人呢,應該有一種感恩的心才是。當時,我跌倒在坡道上,膝蓋疼的站不起來,附近有人走過,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問詢一下。幸虧有你,主動熱情過來幫忙,還一直護送我到居住地,幫我拖地,幫我漱口,幫我擦臉,等我平息下來,你就不聲不響地離開。”她揮動一只手,“這種恩情,我怎么能不一直牽掛在心上呢?”
他搖晃著腦袋,喝口咖啡,告訴她說:“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事情,非得一定要說感恩,其實應該是我啦。”
“我為你做了什么事情?”她輕輕一揮手,“我為你做的事情,不值一提!”
“不,很值得一提!”他身體一挺,扶正眼鏡,“你解決了我工作大問題。”
“呵呵,在你現在這份工作上,我只不過是個引路人而已。”她擺了擺手,“這個算不了什么。你在工貿公司能夠得到不斷發展,全憑你自身能力。”
“我莫本悟能夠有今天成就,就是由于你拋磚引玉。”
“這都是你自己努力奮斗的結果。”
他掉頭看看外面山巒起伏的景色,深有感觸地說道:“我們這個地方,靠著旅游業得到發展,做大大小小生意的人很多很多,像你吳玉紅這種女子,在服裝行當獨樹一幟,可真是了不起。”
“我沒什么了不起,只是在服裝生意方面混得過去吧。”
“你不要謙虛。你稱得上是在這方面,巾幗不讓須眉。”
“我知道,你是故意恭維我,我就當補藥吃吧,呵呵。”
本悟面對著她,真誠地對她說:“我沒有恭維你,因為你確實可以稱作是伏虎山霸王鎮巾幗英雄。”
聽他這么說,玉紅對他莞爾一笑:“好,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嗯,不過呢,我在服裝生意上做得好,與我在批發市場表弟關照分不開。”
“哦,就是那個對你百般殷勤的男人,他是你表弟?”
“嗯,他是我大姑媽小兒子陳超,我姑父是市工商局領導,他借了很大光,他長期對我服裝批發方面向來網開一面。”
“他已經成家了嗎?”
“他女兒已經會走路了。”
“哦——。”他連連點頭,“原來如此。本來我以為他是一個對你很有意思的男人呢,原來是這么回事。”
“很有意思?”她眼睛一瞪,“你是指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談情說愛那層意思呀?”
她牙齒一咬,說道:“自從我被那個移情別戀男人拋棄后,我這方面意思已經消失了……。”
“不好意思,我不該提出這個話題。”
“沒關系,我承受力還可以。”
他左顧右盼一會兒,輕聲說:“玉紅,你也老大不小年齡了,也該為自己個人事情想一想了。成家立業,成家在立業之前嘛。”
她低著頭沉思片刻,也是輕聲說:“我今年二十八歲,可是你已經三十歲,你為什么不為你自己個人事情多想想呢?”
“我,我跟你情況不一樣。”
“怎么個不一樣?你倒是說說看?”
“我跟你不好比。”他不住地搖頭。
圍繞這個話題,倆人還要糾纏不清,真不知道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