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塵大師
- 恐怖電梯
- 無塵
- 2151字
- 2016-11-01 11:36:18
靈光寺是本市香火最鼎盛的佛家廟宇之一,一年四季香客不斷。朱紅色的廟門雖然經歷了時間的蹉跎也有些陳舊,但難掩大氣。
我和陳冬青向廟里的小沙彌告知了來意之后便被安排在一處廂房等候。靈光寺的香客中有很多權貴之人,有時會在這里小住幾日同各位高僧論禪悟道。
反正這些人的行為我是看不懂的,有錢來這過什么清貧日子,自然得海景別墅住著,最好頓頓都是大餐吃著。
片刻,房門打開。走進來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僧人,一身樸素無華的僧服雖被洗的有些褪色,卻干干凈凈。這人身形強健,且一舉一動也頗有高僧風范,臉上似是掛著慈悲的微笑,仔細看卻又好像什么表情也沒有。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的來意,我已經知曉。細看你二人眉宇間,卻也有被冤魂侵擾之意。相見即是緣,我自當竭力幫助二位施主?!边@僧人說話不緊不慢,卻中氣十足的樣子。
冬青忙拉著我起來對他躬身道:“大師,多謝了,還不知大師法號為何?我等也好稱呼一二?!?
僧人雙手合十,道:“萬丈紅塵滾滾,一點塵埃難渡。貧僧法號‘一塵’?!?
對于這兩人的各種禪意滿滿只讓我感覺一陣頭大,忍不住低聲吻了一句:“冬青,你這都跟誰學的,我差點都不認識你了。”
陳冬青面不改色親不跳的回道:“電視里學的,都這樣演的。”我一陣無語。
我們三人依次盤坐在蒲團上,其間有個小和尚進來送了一壺茶,寒暄過后我們也打算直奔主題,因為我和冬青都心里沒譜,想著快點解決了這事。
一塵先開口道:“我觀你二人,似乎常常晝夜顛倒,這是為何?”
我回答道:“我們是保安,經常值夜班,晝夜顛倒是正常的?!?
一塵一副明了的樣子:“難怪。你們所遇之事也是在夜班的時候遇到的吧?還好你倆正值壯年,一般鬼魅不能近身,所以沒有遭受大難。不過你們身上的陽氣還是越來越弱了?!?
“大師,還望您能救救我們,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經常值夜班的,不想竟遇上了這種事?!倍嘤行┘逼?。
“我自會助你們,兩位施主請安心。”一塵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冬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開口道:“若是大師能救我二人,我們自當誠心敬佛。會為這靈光寺捐些香火錢的。”
一塵轉動了一下手里的念珠,念了一句我們倆都聽不懂的佛號,道:“敬佛無所謂金錢,在于佛心。說來,我也已經記不清多少年沒走出過這靈光寺了。只是前些日子感念到要去紅塵了解一些凡塵因果而已,并非沒了錢財?!?
“那您的意思是您不收錢了?”我一時沒忍住脫口而出,冬青不滿的撇了我一眼。我連忙閉嘴,只是想六千塊雖然不多也趕上我兩個月工資了,之前和冬青商量的時候還怕不夠呢。畢竟“大師”這種人物的出場費都是很貴的。
我心里盤算著要是這一塵大師真的是實力派要不要回頭再去黑王經理一番,畢竟我倆也算是為他賣命的。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勸你一句,莫要為身外的浮華蒙蔽,當心自墜其中萬劫不復。”
一塵竟然能看透我的內心,這讓我心下一驚,更是對他刮目相看。
我和冬青詢問一塵大師什么時候可以幫我們做法之類的,一塵卻讓我們先去靈光寺門口等候。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在靈光寺大門旁邊蹲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我怎么覺得我們是被趕出來了?都等了快半個小時了。大師怎么還沒信?”我有些焦躁。
陳冬青也有些焦躁,不過他定力比我好多了,“我說,剛才一塵大師是在說你吧,說說看,你小子剛才在想什么?”
我不免有些尷尬,但還是沒有隱瞞冬青:“我剛在想,要不要回頭再黑王經理一筆。”
“撲?!标惗嘟z毫不掩飾眼神里的嘲笑之意,“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這么滑頭,不過我也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惹比你強大的人,尤其是王經理這種從底層混上去的人。我們一切能想到的算計都是他玩剩下的,知道嗎?”
我點頭稱是,并且更加慶幸遇到了冬青這么好的朋友,不然我以后的人生不知道得多走多少彎路呢。
天色突然黑了下來,抬起頭一看,竟然是,無塵大師?
此時的無塵大師褪去了那身僧服,而是穿上了一套得體的黑色西裝,還帶著一副墨鏡,看上去不像是出世高僧,倒像是黑社會的打手。
看到我們倆驚掉一地的下巴,一塵大師主動解釋道:“這年月,我們這些修行的人多被當作‘封建迷信’,我只能換了身衣服才不會被過多注視,招惹麻煩?!?
我心中腹誹:“黑社會老大和高僧一樣很惹人耳目的好吧?”
“衣服只能算是皮囊的皮囊,兩位莫要多思了,走吧?!币粔m大師似是不想理會我們,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走了,我和冬青只能快不跟上。但在路人的眼睛里,我們三個的形象就是一個黑社會老大帶著兩個保鏢······
離上班時間還早,我們帶一塵大師先去吃了頓晚餐,由于大師是出家人,所以點的都是素食。但是畢竟還有王經理給的六千大洋傍身,也還是點了滿滿的一大桌子的菜,一塵大師并沒有什么表示。看來,高人就是高人,果然一切都云淡風輕、不為所動。
飯后,我和冬青先將大師請到了我們的宿舍,想關于今天晚上的行動要不要制定什么計劃之類的,但是一塵大師到了之后就開始自己一個人在那念經,絲毫沒有理會我倆的意思。我和冬青只能兩人干聊著。
晚上8點了,我和冬青要去準備上班了。決定還是等到寫字樓里的人都走了之后再來通知一塵大師過去。畢竟,就算不穿僧服,要是大師做法的時候被人看到也是解釋不清。
“等等。”我和冬青剛要出門,一塵大師就叫住了我們。
我和冬青疑惑間,大師不緊不慢的從懷中取出一只手機,淡定的道:“記一下我的號碼,時間到了給我打電話?!?
我和冬青都是一頭黑線,原以為大師不食人間煙火,自然是不用手機這種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