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會輕易助人,除非,是有她自己的目的。
秦畫神色幽深的看了一眼林涼月,旋即,她也直接朝門口跑了出去。
夜晚的桃花巷車水馬龍,五彩的霓虹燈縱然光彩無限到底頹靡。
‘老地方’娛樂會所門口,劉爺已經坐在車上了,而喬母則被他摟在懷中,秦畫站在黑夜中,看著喬母小心翼翼的討好劉爺,看著身前拳頭緊握的喬景,心頭就像插了一根針。
“你早這么聽話,劉爺我又怎會不憐香惜玉?”劉爺說罷還使勁捏了捏喬母的臉蛋,眼角盡是邪笑。
喬母強忍住內心的厭惡,強撐出一抹微笑。
“劉爺……剛才是我不識好歹,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劉爺的好了。讓我去和那孩子說一聲,免得,他擔心。”說罷,喬母還故意將頭靠在劉爺的懷中,只是,也是那一瞬間,她的眼睛微微濕潤,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秦畫不知道喬景有沒有看見,她想,也許喬景看見了。也許喬景故意裝作沒有看見。
一個母親在自己兒子面前和一個陌生男子卿卿我我,喬母的心或許更加煎熬。
劉爺陰笑道:“好?現在才知道我好?呆會我會讓你覺得我更好。”說罷,劉爺便將喬母粗魯的從車上推了下去。
“嘭——”喬母始料不及,竟然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冰冷的石頭磕得她的膝蓋生疼。
喬景站在冰冷的月光下,表情陰冷,猶如黑暗中的幽靈。
而也是此刻,劉爺的手下從車子里扔了一張小卡片在地上,旋即劉爺的車子便飛馳而過。
喬母坐在地上,看著那張明黃色的酒店地址,就像有人在一刀一刀的割著她的肉,而她還不能哭,還必須笑,還要笑得開心。
她的膝蓋磕出血了,可是,她卻絲毫不為所動。
喬景往前走了幾步,撿起來了那張寫著地址的名片,居高臨下的看著喬母。
“他給你多少錢一晚啊……我給你啊……”喬景黝黑的瞳孔里盡是猩紅,他聲音嘶啞的吼完之后,便揚起手將名片狠狠的撕碎了。
喬母呆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她覺得這個兒子好陌生。
只是片刻,喬母便利落的脫掉高跟鞋,站起身,眼神犀利的看著喬景。
“啪——”喬母眼神一狠,旋即揚起手便是一巴掌落在了喬景的臉上。
“我告訴你,喬景。所有人都可以說我臟,所有人都可以嫌棄我,而你,沒有資格!”喬母定定的看著他,聲音猶如鋒利的刀刃一般,狠狠的割開了喬景的心臟。
聞言,喬景“呵呵”一笑,像是在笑喬母,又像是在笑自己。
“是!我沒有資格,所以你給我的一切我都必須感恩戴德。你為了你那可恥的虛榮心,讓我進貴族學校,可是最后的結果是什么?所有人都戳著我的脊梁骨,說我是個孽種。”喬景目光直直的看著喬母,眼神里藏著太多的絕望。
喬母卻是冷哼一聲,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說你是個孽種又如何?我能夠為了你,躺在別人的懷中,打罵不還口。你被欺辱又如何?至少,你還活著。別人欺辱你,你受著,一切都不會改變。明日的太陽依舊升起,可是你,為什么要還手?打傷了蘇家的兒子,最后被開除的不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