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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

人口(和發展)與自然生態、氣候資源環境承載容量之間的關系,是人與自然關系研究中的兩大塊,是我國古哲從生態、生存和發展的客觀必然聯系中,在世界上最早發現和提出與人類生存發展休戚相關的“天(地)人合一”論這一最古老而永恒命題的,充分體現了中華民族的智慧和中華文明的先進性,以及務實和有憂患意識的民族文化傳統。

在先秦以降歷代史文子集中,記有豐富的從對具體社會生產實踐和自然現象的經驗常識以及哲理思考中,總結出來的精辟且具傳承和超越時代價值的思想片段,至言至論。延至清代汪海村寫出第一部人口論專著《乙丙日記》,至近代康有為、梁啟超等也從人與自然的關系及發展的關系的角度,提出不少宏論。新中國成立后的20世紀50年代,以馬寅初為代表的人口新論,對這一古老命題的研究推向新高度。在西方,自1789年馬爾薩菲斯從資本主義立場出發出版人口論專著以來,直到20世紀五六十年代,對人口問題的研究一直不乏其人,都自覺不自覺地觸及到人與自然關系論這一古老命題。

無論是中國古近代,還是西方近現代,在涉及人與自然關系這一古老而常新的命題內容的研究中,或因那時“天”還很高遠,“地”還很空曠,與人(和人口規模及發展)的矛盾尚不突出,都主要或是從具體現象、經驗、常識和哲學思考出發;或因那時國際地域經濟還處于分割狀態,只是從局部相對的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所表現出來的相對貧困和就業及剩余勞動力問題出發,因此,其對人與自然關系的研究難免有局限性。

但自20世紀二戰結束,世界進入兩大社會陣營競爭發展、和20世紀90年代初世界“冷戰”結束、特別是20世紀80年代中國實行全面改革開放以來,經濟全球化一體化進程提速,國際競爭加劇,科技生產力水平迅猛提高,加之人口膨脹,經濟規模空前,消耗消費“透支”,生態環境惡化和氣候變暖等壓力下,就使天地自然的有限性即生態氣候資源環境承載容量和人口的極限化問題凸顯出來,人與自然的相讓相攘的關系直觀地直陳于當今人類面前,也使這一源于中國的“天地人合一”關系論,第一次成為世界性議題而進行了深化研究探討,出版發表了不少深契本課題意蘊的專著。如20世紀70年代,西方發表《增長的極限》轟動世界,1972年英國科學家發表資源經濟學名著《生存的藍圖》,同年世界召開第一次人類環境會議,發表《只有一個地球》宣言,并在1982年紀念該會議召開十周年之際,出版了《立足于地球》這部名著。1976年日本坡本藤良出版世界第一部《生態經濟學》專著。1991年世界2500多名專家以《巴黎宣言》的形式,向世界發出重建地球綠色植被的呼吁。1992年聯合國召開“環境與發展”大會,共商人類生存發展大計。2009年底,召開世界哥本哈根氣候變化大會,共商遏制氣候變暖大計,這些都是當今人類對人與自然關系認識的新標志。現在“世界人口日”、“世界地球日”、“世界森林日”、“世界水日”和“世界環境日”等一系列世界活動日,不但充分反映了當今人類對人與自然及相互關系的深刻認識,也充分表明人與自然關系論已從哲學理論玄思層面進入到全球自覺實踐層面,而這恰恰表明了當今人與自然關系狀況的嚴峻性。

這誠如馬克思所說:“問題就是公開的、無畏的、左右一切個人的時代聲音。問題就是時代的口號,是它表現自己精神狀態的最實際的呼聲。”(馬恩全集笫14卷p299·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自新時期以來,我國針對發展中不斷涌現出的新問題、新矛盾,自然生態資源環境氣候和人口的新變化新情況,對人與自然的現狀及相互關系的認識探討和對策研究也達到一個新高度,特別是媒體報刊專文緊隨現實實踐中的“熱點”“焦點”問題,進行了不懈的廣泛的研究探討,表明該課題已成為全社會日益關注的問題,實踐總是走在理論創新的前面。

可持續發展的嚴峻形勢,迫使當今人類在新的生存發展環境條件下,重新審視人與自然的關系,把這一源于中國“天地人合一”論的古老命題“大考”于全世界,古今的歷史和中西的文化都交匯于此。在人與自然的關系中,必然寓含著對可持續發展問題的思考,對此,馬克思主義的創始人早有預見,在他們經典著作對社會主義(包括共產主義)社會的設想描述中,就已提出人口再生產的計劃性這一必要條件。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中關于發展的科學論述,都是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思想,一脈相承而又不斷與時俱進的理論創新,代表了人類對人與自然及其相互關系的最新認識成果。

地球自然生態資源環境承載空間,其中也包括氣候變遷,人類孕育、誕生和生存發展于其中,其中也包括人口和經濟社會發展變化,其一切生存發展無不賴于取于和占用這個相對宇宙外星體來說封閉孤立的自然空間里,這就構成了最直觀最簡單的人與自然關系。在這互動的關系中,人口和經濟規模、科技生產力水平、人類活動發展方式及其觀念,是主要和惟一能動的方面。當人與自然資源的空間關系余裕時,則利于可持續發展;反之若逼仄時,則會使可持續發展面臨挑戰。這對整個世界是如此,對一個國家民族亦如此。不論國家制度有何差異,民族信仰有何不同,但國家民族生存發展和人民福祉都立于天地之間,貫穿于人與自然的相互關系中。因此,在當今世界,面臨人口生態資源環境空間和氣候等諸多危機之時,就使得在以往或可作為一個哲學理論玄思的選題,在現在卻成了關系人類生存發展和國計民生最為現實的迫切選題,而具有了不同尋常的現實意義。

人與自然關系論,是中國最古老的命題,也是關乎人類生存發展和國家民族盛衰強弱的最大最高命題,這在中國是自覺地貫穿于整個社會歷史發展中,而西方文化雖有不同,也在自覺不自覺地遵循其規律。只是在中國古近代是在社會科技生產力發展水平低、經濟資源地域分隔封閉狀況下來認識研究它的;在西方的近現代,是在國際經濟資源分隔,工業化城鎮化和市場化及人口水平還較低,且存在階級矛盾的社會條件下,僅從相對貧困和就業及剩余勞動力問題觸及該選題相關內容的,因此都會影響對這一選題的探討深度而難免有局限性。然而在當今人與自然的極限關系日益凸現之時,其意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只有從(有限的)自然資源生態環境空間和(生產、生活、消費和現實能力相對而需求無止境且無法預料其增長的)人的互動關系中,才能謀劃可持續發展,增強落實科學發展觀的自覺性和緊迫感,而從人與自然緊密結合的對立統一關系中研究探討這個問題的專著,目前尚未見到。

此外,“天地人合一”關系論不僅是中國關于人與自然關系的最古老而又歷久彌新、能與時俱進不斷充實時代內容具有開放性的命題,因此,該選題作為這一古老命題的延續,可以縱橫古今中外、天上人間、社會萬象、放眼未來、開闊視野、廣納博采、豐富其思想內容含量。同時人與自然關系的天地人合一論也是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集中體現,可以汲取運用豐富的古代思想的資料和語言特色,使群眾喜聞樂見,利于理解領會和傳播踐行。

“有天地,然后萬物生焉”,從只有一個地球,生態資源環境空間承載容量的有限性,且“天育物而有時,地生財而有數”, “人與地相稱,萬物備矣”,和人的需求無止境特性及人口自然增長難以預期特點等這些基本事實出發,研究探討當今人類生存環境和發展問題,以增強控制人口和生態保護以及節能減排和轉變增長方式的自覺意識。

堅持實事求是,解放思想,以改革創新精神,直面當今世界發展中人與自然關系的嚴峻狀況,以及現實發展中存在和不斷出現的新問題新矛盾,從而深刻揭示和認識人與自然及發展之間的相互關系,以增強人們的憂患意識和踐行科學發展觀的自覺性。

在人與自然關系中,人口包括人類活動水平、發展方式觀念,是惟一能動的因素,因此,自然生態氣候資源環境變化也能反作用于人類的能動性,以“倒逼”形式促使人類重新皈依到對自然環境的原始依賴關系上。當今世界人類與資源環境空間和天氣上的緊張關系,使自人類誕生發展以來,第一次窺視到自然的有限性,也第一次感同身受地認識到人口生態資源環境空間和發展方式等問題的極端重要性,此必然促使人們深化對人與自然關系的認識,并力求提高到一個新高度。

古今中外的人類都生存發展在同一個地球上,故人與自然關系論這一課題,可與天地同在,與生俱來,亙古而常新;可縱橫六合,包容八荒,亦可觸及容納大千世界、人間萬象和社會生活發展方方面面內容,可以說是天下最大的題目和作業。因此,力求資料翔實,內容豐富多采,具有思想性、知識性和可讀興致。

在中國浩如瀚海般的古籍中,關于“天地人合一”的人與自然關系的思想資料非常豐厚,其膾炙人口的金石之言,至論之語,可超越歷史時空,跨越國界國情,與時俱進,一脈相承,而具有普世價值。中國自古以農立國,靠天吃飯,又是人口大國,千百年來勞動人民在面向黃土背朝天與天地打交道的農耕實踐中,以俚語俗諺形式總結傳承下來,有鮮明實踐特點,豐富的有關人與自然關系的經驗常識。新時期以來,以現代科學知識表述人與自然及關系的生態經濟學應運而生,生物進化等科普知識也受到重視,而反映生態氣候資源環境變化和研究現實發展中新問題、新矛盾的報刊文章,更是連篇累牘。

森林植被和耕地銳減,沙漠化、荒漠化、干旱化趨勢加強,水資源和湖泊萎縮,生態環境退化,水、空氣和城市垃圾污染以及氣候變暖等一系列危機,主要是由人口壓力及其傳統發展方式和觀念造成的,其中人口問題更具根本性。

在人類社會科技生產力不斷相對發展的歷史進步中,自然生態資源環境空間承載容量,永遠是一個有限的概念。現在它第一次向人類展示了它的有限性,而人類也第一次真正領悟和窺見到這一點。在這方面科技能力是相對的,難以解決人與自然關系中的所有問題。尤其是在農業和生態環境方面,最根本的還得依靠人類在包括自身再生產以及生存發展方式觀念的轉變。

當代人類已到了對人與自然關系論這一亙古而常新命題加以重新審視、反思和深化認識的時刻,以回應自然,反饋自然,重塑地球生態屏障和生存發展的自然基礎。

面對自然、氣候、生態、資源、環境的遽變,使中國兩千多年前墨子就已提出的“為政之要必度于天(地)”的光輝論點,具有了更普遍、更現實的實踐意義。

在人與自然關系中,人是惟一能動的因素,人口是惟一能動的可變量。在可持續發展中,人口問題更具根本性。研究評判人口問題,不能僅以其對現實某一方面或短期發展影響為標準,而應以可持續發展為方向。

人口問題不僅能影響生態氣候和資源空間環境,還能對經濟社會和人類的全面發展以及人的生存、生活質量產生重大影響,同時還能對社會體制、制度、政治文化、社會歷史面貌和人類文明進程以及人的行為規范和價值觀等產生重大影響。

當今之世,貧富強弱,發展快慢,國力競爭,已不僅僅取決于人口數量的多寡,而更在于人均資源、發展空間、科技水平、富裕程度、人的綜合素質和生態環境的優劣。生態興則文明興,生態衰則文明衰。

在人類還沒進化到可以脫離自然界而能生存之時,無論科技多么發達,都離不開大自然的眷顧,而且也只有在這個基礎條件下,科技才有作為,才有意義。

在古代社會所遇到的發展問題與當今人類所遇到的發展問題有根本的不同,前者是一個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問題,后者是生態資源環境空間承載容量極限問題。經濟發展中“兩難”問題增多。

此外還有,在全球變暖,“月值年災”,極端天氣增多和干旱化趨勢增強及水資源匱缺大背景下,防洪和抗旱并重,也使洪水資源化利用具有了特別的意義。

人口膨脹、人與自然關系緊張和工業化高速發展與資源空間矛盾緊張的現實,使人口城鎮化率是大于還是小于土地城鎮化率,將成為衡量是否符合中國國情的城鎮化道路的重要標準。中國地域遼闊,地區生態資源環境條件和人口及社會發展水平差別大,因此,地區發展要按“國情”,更要重“地情”,不能“一刀切”。

在地球這一封閉有限的空間里,目前,把計劃生育落實好,逐步實現人口負增長,才能真正消除“生態致貧”人口,由此才能使全民走上共同而可持續發展的致富之路。在堅持計劃生育,控制人口基本國策不動搖的同時,要未雨綢廖,加快建立完善全民養老保障體系,加大村鎮和城市社區社會化養老設施和專職醫護用工投入。養老消費和投入將成為未來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未來重要的民生工程。

農業是基礎,無農不穩,然而生態又是農業的基礎。高筑中國“三北”地區生態屏障,關乎全國生態安全,意義非凡。重新廓清生態、生存和發展在社會文明進程中的客觀順序,以此樹立生態保護優先原則。在生態文明建設已提到重要議事日程之際,擴大生態建設投入,適當轉移剩余勞動力,利于緩解就業壓力。

城市居住建筑設計應體現節能環保理念,最大限度地利用太陽能、風能等自然力。構建生態友好資源節約型社會,就要科學規劃,避免一切形式的重復建設,反對一切形式的浪費現象。

只有統籌兼顧人與自然的關系,才能把握可持續發展大方向,增強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的自覺性。

人類最早是從采集、狩獵和農耕等最初的生產活動中,意識到人類對自然的依賴關系的;是從干旱、洪水和氣候季節變化對他們原始農業的直接影響中,逐步認識和理解人與自然關系的。并相應產生了原始圖騰崇拜和天地崇拜,形成“地者,萬物之苑;天者,萬物之府”的樸素認識,確立起“天人感應”和“天人合一”的自然倫理觀。那時,人類從“靠天”吃飯這一基本事實,虔誠地信奉“唯天為大”(仲尼語),人類與其他萬物處于平等關系上。

后來,隨著人類社會的強化和膨脹,淡化了人對自然的原始感情,使這本屬于人與自然關系的重要認識,逐漸隨著原始自然崇拜的絕對化、抽象化和概念化及人格化,而賦予和培養成一種力量象征。它不再是對人與自然關系的一種闡釋,而是變為僅與人間兇吉禍福和人事相聯系的一種關系。至此,人類從最初的“以自然為中心”過渡到“以人類為中心”,從“唯天為大”過渡到“與天地參”的平等地位上。“天上感應”和“天人合一”不再具有自然倫理和回歸人對自然根本依賴的本來意義,而是僅用來在“人類社會”的倫理道德基礎上來闡釋社會人事兇吉禍福。人類初期感激的對象和人類賴以生存的決定性因素條件,成為一種超自然的支配力量,人類在與自然的關系上迷失了。于是,盡管天地崇拜猶在,但卻阻擋不了人類對自然的破壞——“我利我欲,物罹其酷”, “焚林而獵,竭澤而漁”;對兇吉禍福的禁忌,也沒有使吉鳥祥獸、生猛海鮮免為筷下餐。而道家的自然無為、順其自然、各盡其性的虛無主義自然觀,對這種人為破壞起了掩飾作用。道家認為,只要天地萬物各盡其自然,就能保持自然生態平衡和統一,這貌似公允,其實冷酷。要以“平常”之心看待自然生物圈內的生存競爭斗爭,結果不但沒保持自然生態平衡,反而卻嚴重破壞了這種平衡,使“日射地穿千里赤,風吹沙渡滿城黃”(王安石詩),投畀四裔,以御邦殄之虞,達到了威脅人類自身生存的程度。

人類與自然的關系,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即使是現代農業,人類仍然首先從農業生產實踐中體驗到人類對自然的依賴關系;自然也總以自己的方式頑強地展示自己的作用和警示著人類,當前大自然的履霜之戒,生態環境的全面危機,就是最好的說明。正如當代著名歷史學家湯因比說:“自從人類在大自然中的地位處于優勢以來,人類的生存沒有面臨比今天更危險的時代了”。

19世紀以來的世界歷史也證明,科學技術和經濟發展雖然能給人類生活帶來方便,但并不一定能夠給人類帶來幸福。因為,人類與自然是否和諧相處,最終會影響到人類社會的和諧;因為就人類的生存目的來說不僅是一種物質需求,人類畢竟是自然的一部分,人類的情感和心理,也需要自然生態環境的滋潤和寄托。即使最低最基本的生存需求的“民以食為天”來說,若沒有一定的自然生態環境條件,就沒法維持農業生產,高科技也愛莫能助,不然,湮沒千年的絲綢之路早就恢復其往日繁榮了,廣袤無際的大西北荒漠早就變成魚米之鄉了。農民對這一點體驗最深,風調雨順,農民投入少收獲多;天地欠助,投入多收獲寡,這對相對貧困,收入來源少,僅靠土里刨食的農民來說,其感受最深刻。良好的生態環境不僅是農業屏障,而且是農業的根本基礎。雖然,今天人類科技文化十分昌明發達了,擺脫大自然束縛的能力大大加強了,但并沒有改變也不可能改變人類對大自然的依賴,因此更應愛護自然。人類的一切需求和日益增長的需求,都取之于豐厚的大自然;人類一切發展條件,也都決定于自然生態環境的優劣,特別是在人口急劇膨脹而耕地急劇銳減、水資源空前危機的時代,善待、培植、保護和改善自然生態環境就更具有生死攸關的意義。生態環境的惡化,教育人類再一次認識大自然的價值,也更深化了對天地人關系的認識。經過對人類原始圖騰和天地崇拜的一次否定后,人類在新的層次上實現著新的“回歸自然”。支撐以往人類幾千年文明發展的是地球上天然的自然資源積蓄,現在即將用盡,人類要再發展就必須保護“再造”自然,這就是人類現在處境與過去處境最根本的不同點。

生態環境對農業起決定性作用,人對自然的依賴關系帶有根本性質。從對“月有陰晴圓缺”持平常之心,到發現氣候生態環境日趨惡化而沒回轉之象,世界正處在十字路口,本書從當前世界自然生態環境惡化的現狀和人口、資源、環境等危機的事實出發,闡明它們相互影響帶來嚴峻后果的預兆意義,進而從“天地有限,一切就有限”這一命題出發,指出人口增長、環境惡化與有限的自然資源之間的尖銳矛盾,在這個矛盾中,闡述了人類能力的局限。從而說明,自然生態環境對人類生存和可持續發展的決定性作用,需要在人與自然的關系、人在自然環境中的位置以及自然對人類永恒價值等方面進行反思。最后,說明人類自救的途徑:控制人口、植樹綠化和節能減排,已具有了非同尋常的意義及措施闡釋。

對于人與自然的關系,古人已從宗法觀念或囿限于傳統小農自然經濟的眼光和實用的目的而非常直觀地做了詮釋,但在理論思維方面,馬克思和恩格斯論述的更為深刻。馬克思說,“歷史是人的真正的自然史”, “沒有自然界,沒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就什么也不能創造”, “人并沒有創造物質本身。甚至人創造物質的這種或那種生產能力,也只是在物質本身預先存在的條件下才能進行。”正是從這個意義上,才能更深刻理解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指出的“勞動不是一切財富的源泉”這句話的含義。恩格斯在《勞動在從猿到人轉變過程中的作用》一文中曾講道:“我們必須時時記住:我們統治自然界,決不像征服異民族那樣,決不像站在自然界以外的人一樣,——相反,我們連同我們的肉、血和頭腦都屬于自然界,存在于自然界的。”

對人類與自然生態環境的關系,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合著的《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更進一步深刻揭示道:“全部人類歷史的第一個前提無疑只有生存的個人的存在。因此,笫一個需要確認的事實就是……由此產生的個人對其他自然的關系……任何歷史記載都應從這些自然基礎以及它們在歷史過程中由于人們的活動而發生的變更出發。”這段話深刻提示出,人類生存發展歷史是以原始的自然生態環境基礎為起始原點的,而且,不但人類歷史原始起點是如此,而且之后,也是從不斷被自身活動“變更”了的自然生態環境基礎條件上重新“出發”去演繹自身歷史的。這就明確揭示出人類歷史發展不是隨意的,而是受不斷“變更”了的自然生態環境的基礎條件所制約的,是它決定著人類生存狀況乃至發展方向;人類怎樣對待自然(變更生態環境),就是怎樣對待并決定未來自身發展史;從這些意義上講,人類對自然的態度也決定著自身未來命運,因此我們也應以這樣的深度去高度關注人與自然的關系和當今生態環境問題。

以上是本書的主要資料來源。之所以用到這些零散的資料信息,一是因為難以尋找密切綜合人與自然及其關系的學術專著。二是專以參閱學術專著,易束縛思想,影響獨立思考。三是多參用耳熟能詳,廣為傳誦的中國古籍中的思想片段和反映現實、緊貼發展實踐的信息、文章、資料,既能起到對古代文化作出新闡釋、賦予時代新內容和弘揚民族文化的作用,又能貼近現實生活實踐,使言之有物,從而增強人們對科學發展觀的理解和踐行自覺性。

本書共分三章:第一章,主要是引用有關自然生態資源氣候環境和人口問題的報刊時訊資料,以說明發展面臨的嚴峻問題和形勢,指出人口膨脹壓力和傳統發展方式和觀念是主要原因,表明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的緊迫性。中間部分即第二章,主要是理論闡述,是本書重點。從中國古代“天地人合一”觀、人類能力(科技水平)局限性和自然承載力的有限性、人口及生育觀轉變、草木植被重要生態功能價值和現代生態經濟學五個方面,深入分析闡述了天地人三者的關系,從而得出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的歷史必然性。結尾部分即第三章,闡明國家計劃生育、生態建設、南水北調、節能減排、發展循環經濟、轉變增長方式及科技創新等科學發展舉措的必要性和重大意義,并根據報刊時評時論對改革發展中存在的社會關注的熱點問題進行了探討。為增強通俗感和可讀興致,力求論述的思辨性、文學性和文字雅俗文白相參特色;以小道理說明大道理,以小觀點證明大觀念;在一般理論闡述中,力求語言更帶些哲理特色,表達更生動活潑些;對一些實況描述中也常帶感情抒發;為用中國古圣賢以傳統文化語言“天地人合一”表述的人與自然的關系論,與當代人對人與自然關系的認識相貫通起來,既增強人們對這一關系思想文化的歷史感,又賦予其時代精神科學內涵,使古今相互映照生發,使這一傳統文化繼承與發展創新相結合;總之,本書的基本思路和方法,通過對當今人口、生態、氣候、資源、環境和發展狀況的描述,使人們充分認識可持續發展面臨的嚴峻形勢,以增強人們的憂患意識。進而以此基礎,對人與自然相互關系進行全方位的歷史反思,以深化認識。然后對應用對策進行了力求合情合理和切合實際的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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