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宮憶瑾心里倒也沒有那么埋怨軒轅奕寒,只是眼下她還要做一只小白兔,既然端王妃需要一個臺階,她就給,“王妃盛情,我豈敢推卻,憶瑾謝過王妃。”
“呵呵,倒是個乖巧的孩子。”端王妃臉上笑的愈發(fā)和善,心里卻恨毒了宮憶瑾和軒轅奕寒,早晚有一天,她會讓這兩個人死無喪身之地!
端王妃吃癟,福王妃自然幸災(zāi)樂禍,眼看著時辰已到,便道:“時辰已到,我們移步到大廳開宴吧,既然七弟也來了,不妨也觀上一觀,你大哥可是準(zhǔn)備了不少稀奇東西。”
她就是要讓端王妃時時刻刻看到軒轅奕寒,時時刻刻記得自己剛才的囧態(tài)。
可惜軒轅奕寒不給端王妃面子,也不會給福王妃面子,“大哥眼里的稀奇東西在我眼里只怕是不值一提,這般無趣的宴會我斷不會參加。”
福王妃頓時一窒,臉色難堪到了一定地步,但好在她能夠很快轉(zhuǎn)變心態(tài),大方的笑了笑便道:“我倒是忘了七弟府里向來是不缺稀奇玩物的,既然如此,那七弟就自便吧。”
說著,福王妃便率先走了出去,貴女們見福王妃已走,便立即跟了過去,角落里的宮憶瑾自然是最后一個走,但是……
“你明明能夠擺脫剛才的困境,為何遲遲不語?”耳邊猛然響起軒轅奕寒的聲音,冷冷清清。
宮憶瑾猛地一頓,抬頭看他,眼神懵懂,“殿下此話,小女并不明白。”
話雖如此,但宮憶瑾心中卻震驚不已,莫非軒轅奕寒看出了什么?難道他并不是傳聞中的那般只知胡鬧?
“我明白就可以了。”說完,軒轅奕寒便大步離開,還背著身朝宮憶瑾擺擺手。
那姿勢怎么瞧,都有種讓人不太舒服的感覺。
暫且不去理會軒轅奕寒,宮憶瑾腦中浮現(xiàn)出宮柒憶的身影,上一世她是用一盆牡丹害得自己慘絕人寰,這一世會不會故技重施?
暗處,宮柒憶狠狠地掐著習(xí)秋的肉,即便已經(jīng)青紫了,習(xí)秋都沒有吭一聲,似是習(xí)慣了這樣的虐待。
軒轅奕寒竟然罕見的幫著宮憶瑾,這讓宮柒憶的心里堵得太難受了,她一個無德無才的庶女憑什么能夠得到軒轅奕寒的青睞!
不甘,宮柒憶太不甘了!接下來她絕對會讓宮憶瑾身敗名裂!
……
牡丹宴,設(shè)在福王府大廳,下人們早已經(jīng)將大廳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牡丹,就連桌椅都紋著牡丹圖案,當(dāng)真是一個牡丹王國了。
當(dāng)然,牡丹宴還有一個一直沿襲下來的傳統(tǒng),那便是各家貴女穿著的衣服上必定要繡有牡丹,且要在牡丹宴上爭個高下。
大廳之中,福王自然是坐于主位,福王妃等一眾女眷坐在他的右手邊,男子們則坐在他的左手邊。
自福王妃提起她那個將軍侄子后,便有不少貴女打起了心思,方才并沒有聽到將軍回來,眼下又見他不在宴上,不由紛紛失望起來。
眾女的心思福王妃大概能夠猜到,剛想要開口轉(zhuǎn)移她們的注意力時,一直因?yàn)檐庌@奕寒而沉默的端王妃忽然再度開口,“我聽說皇上專門送了大哥大嫂一盆罕見的牡丹花王,不僅色澤艷麗,那花瓣也是與眾不同,不知我和各位有沒有榮幸能夠一飽眼福,看看這世間僅有的牡丹花王。”
端王妃眼中滿是期待,語氣中更是夾雜了幾分羨慕,同時也勾起了在場的人的好奇心,他們都聽說了皇上賜花王的事情,若是能有幸看上一眼,那也不虛此行了。
提起牡丹花王,福王和福王妃臉上便是止不住的笑意,多年來皇上對他們可以說是不聞不問,所以說賜花王這個舉動可以說是莫大的榮寵,甚至可以說是皇上已經(jīng)注意到福王了,他們二人又焉能不高興。
看著眾人欣羨的目光,福王大手一揮,便慷慨道:“既是稀罕之物,那我自然不會藏著掖著,來人啊,快去把牡丹花王搬來。”
待那小廝就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福王再次開口,“可要仔細(xì)著些,切莫碰壞了花王。”此話足可見福王對那盆牡丹花王的珍愛。
似是早就打算將花王公之于眾,小廝很快去而復(fù)返,手中捧著一盆極其漂亮的牡丹花,那數(shù)十個花瓣竟分明是不同的顏色,五彩繽紛,絢麗多彩。且那花瓣竟薄的幾近透明,上面還隱隱掛著幾滴水花,整個大廳瞬間都是它的花香。
好一朵牡丹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