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目顫動，他看不清思緒的雙眸，似乎要將她吞噬。

“我的心里可以沒有組織，沒有任何人，但卻不會沒有您。”

她聲音哽咽，默默閉上了雙眼，心傷了，便再也彌補不回來了。

“混賬！”

一把將呂陌涵抵在墻角，吳云翎用力掐著她的脖子，往日平淡無波的臉也被猙獰所取代。

“我沒有教過你嗎？ABS是你人生的唯一，是你要付出所有，用一生去效力的地方嗎？”

“教官！”

她身上所有的本事都是他教的，她清楚他此次是用了全力，脖子很疼，空氣漸漸稀薄，馬上就要呼吸不上來了。

可這些，全都抵不過自己心里的疼。

他的心中，依然只有組織，只有ABS，那她呢？

“你知道嗎？你就是一個逃兵！”

他逼近她，看著她漸漸泛白的雙目，全身充斥著暴虐與狠辣。

“下一次，若你再敢當逃兵，我會親手處決了你，你信不信？”

聽著他無情決絕的聲音，她的身子輕飄飄的，像斷翅的雁一般，被他從一個墻角摔到另一個墻角。

“咳，咳，咳！”

她撫著胸口，艱難的咳嗽。后背被撞到墻上，全身像是要散架一般，可她沒時間去理會，只盯著他，認真的盯著他。

“拿著任務，滾！”

“教官對我，可曾有過一點兒憐憫？”

她晃動著身軀，費力的站起了身。

他已經重新坐回了輪椅，可她卻不敢再問，他是否愛她？

“拿著任務……”

“給我答案，我會滾的。”

看著他淡漠的樣子，呂陌涵的心仿佛要撕裂一般，她大聲的喊道，拼盡全力去吼叫。

她清楚，即使知道了答案，也不能代表什么。可是，從她淪陷的那一天起，她就輸了。

無論他如何對她，她都會跟在他的身邊。他將組織看成他的命，他為ABS效勞，那她就用盡全力去訓練，將自己榨干，為他所用。

“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

“砰！”

她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多么平淡的話語，多么熟悉的一張臉。

眼中的淚水從來都沒有斷過，心中的痛也從來沒有停過。

她愛的那么苦，以為終于等來了答案，卻不想他離開了她。

她以為逃避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可他再次出現，他說她是逃兵。

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了，一切都只是一場陰謀，針對她的陰謀罷了。

“教官，ABS是您的一切，可你卻是我的一切。”

她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他，那個一言不發的男人。

“其實組織大可不必如此麻煩的，因為，只要是您的吩咐，我就算對不起所有人，也會拼盡所有去完成。”

攀著墻壁，她再次站起了身，眷戀的目光盯著他，心中的傷痕越來越大。

“愛上了，便輸了！”

拿起信封，她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單與落寞。

房門閉合，在她背影消失的那一刻，吳云翎的眼神終于出現了片刻的晃動。

解開外套，鮮紅的血液在他白色的襯衫上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