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滿頭白發的老人喃喃而語,“丁市長,你前面送傘的那位老人身份說出來有些匪夷所思。”。
丁衛國眼睛一亮,哦了一聲。
樂天和丁玲玲也是一臉的好奇,齊齊的盯著這位奇怪的老人。
老人訕訕道:“他是我的曾曾祖父。”
會議室頓時響起了一陣竊笑,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唯有樂天若有所思的注視著他。
丁衛國也禁不住啞然失笑,“老人家你能告訴我您貴庚?”
老人尷尬的回答,“我今年九十又五,我的曾曾祖父今年235歲,我就知道我說出來你們一定不相信。”
丁衛國疑惑的道:“可是他看上去比您還要有精神。”
老人接著道:“我們御嶺呂家在西南這塊地區也屬于一個大家族。”
丁玲玲皺了皺眉頭,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樂天,小聲問道:“為什么叫卸嶺呂家。”
樂天低頭沉思了片刻,靠近丁玲玲輕聲解釋:“知道摸金校尉嗎?”
丁玲玲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樂天微微一笑,“我也是聽我養父說的,盜墓這一系可以分為摸金門、搬山門、卸嶺門、發丘門這么四個門派,但又以卸嶺實力最為強盛,卸嶺盜墓皆是聚眾行事,據傳說呂布就是卸嶺門的傳人。我一直以為他們早就絕跡,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上了。”
樂天自小師從養父,練就了一身神出鬼沒的神偷功夫,行走江湖,樂朝遺當然也會給他講解了不少江湖樂聞趣事,以及一些隱世道門,對于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和卸嶺力士這四門盜墓賊在也就知道一個皮毛。
丁玲玲大眼睛忽閃忽閃,半信半疑道:“那他們有沒有可能是呂布的后人。”
......
老人繼續道:“一天深夜,一群人沖進了我們家里,把供在靈堂的幾具棺材拖了出去,從山上扔了下去。”
老人說到傷心處,忍不住抹了一把老淚。
丁衛國黯然神傷,對于華夏而言,那是一個黑色的十年,心靈上留下的傷痕不管過去多久,依然難以磨滅,一經提起,刻骨銘心。
“幾千尺的一個懸崖,老人絕無可能活下來,“老人神情落寞,頓了頓繼續道,”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一直認為他早已化作塵土,可是,昨天晚上,他突然回來,深夜里咚咚敲了敲我的房門。”
會議室立時像是掛起了一陣冷風,幾個人渾身一寒,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心里升起。
樂天心頭一緊,并不不是驚訝老人的曾曾祖父為什么能夠活這么久,龍魔方就曾說過聯邦平均壽命都在500歲以上,算算老人的曾曾祖父年齡也就235歲,稍加一些奇遇,還是有可能的,華夏歷史有記錄的壽命最長的人就是活了260多歲。最讓樂天想不通的是究竟是什么樣的力量才能讓一個人體從幾千尺的高度摔下來,怎么才能避免被摔成零件。
‘龍魔方?這里有外星人活動跡象嗎?他的曾曾祖父會不會被聯邦的飛船所救。’
樂天的腦海很快傳回了龍魔方的回應,‘沒有,這里從沒有聯邦活動的記錄。’
老人張了張嘴巴,似乎是想起昨晚的一幕,身體有一些僵硬,頓了頓才繼續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直接嚇昏了過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我已經自己躺在了床上,而我曾曾祖父就安靜的坐在我的床前,我當時嚇傻了,我就問他是不是來帶我去陰曹地府的。”
老人說到這里的時候,略有一些不好意思,老臉微微泛紅。
“當時曾曾祖父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就問他那是為什么?他說前幾天他夜觀天象,山城會有大難,稍有不慎,這山城的幾千萬百姓性命隨時都有可能命喪于傾刻之間。”
會議室的幾人臉色神色各異,有的人覺得老人是在胡言亂語,腦子出問題,丁衛國‘、樂天、丁玲玲三人卻是一臉凝重,聯想到黑云壓頂的時候,頓覺后怕不已。’
“我半信半疑,一直到我的曾曾祖父拿出了卸嶺門門主手環”。
老人揚了揚自己手指套的那枚指環,通體碧綠,在光線下隱隱發光,指環上一道深深的紋路,把渾然一體的通翠破壞的非常徹底,如果不是指環的底料極其罕見,這樣的一枚指環頂多扔地攤上兜售。
“卸嶺門連夜被召集在了一起,我的曾曾祖父才告訴了我們真相,清云峰的山上有條真龍,這里是它的休憩、修煉的道場,砍伐這里的林木就如動了它的逆鱗,白天的伐木公司的大肆砍伐已經讓它徹底發怒,我們將信將疑,問及具體解決辦法的時候,曾曾祖父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只說我們要一起到市.政府前面的廣場一起集會,其余的便看天意,后面的事情我想你們都看到了。”
丁衛國、樂天、丁玲玲聽完后唏噓不已,還真是千鈞一發啊,不過,三個人依然沒能弄明白為什么在最后關頭黑龍放棄了報復行動。
其余幾人則嗤之以鼻,如若不是丁市長還在這里穩坐泰山,說不定早就轉身離去。
丁衛國想了想問道:“請問您曾曾祖父在嗎?能否請來這里。”
老人頓了頓,遺憾的道:“天空中烏云散去之后,我曾曾祖父就說,現在劫難已解,他此行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他要回去了,我就問他會那里去,難道不回家嗎,他笑著把手里的指環交給了我,然后轉身就離開了。”
丁衛國忽然湊到老人的身邊,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們都知道山上有真龍,他們兩個在碧水湖還見過。”
說完,丁衛國指了指樂天和丁玲玲兩人,老人驚駭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丁衛國,然后有掃了掃樂天和丁玲玲,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熱淚盈眶,丁衛國三人相視之后,也是放聲大笑。
丁衛國輕輕的咳了兩聲,正色道:“今天,市委、市政府正式通過了廢止華榮集團的在清云峰的一切商業活動,其中包括林業采伐,對于未來清云峰的保護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但僅僅只有這些還不夠,我們需要有一個新的方案,一個更加完善的方案,并做好布局。”
丁衛國拋出了一個議題后,會議室頓時陷入了安靜,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
樂天看了看四周,猶豫了一下,便舉起了手,看到丁衛國點頭示意之后,便道:“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方案。清云峰的樹木我們不能碰,那么剩下的資料唯有——水了。”
丁玲玲心猛一跳,思路豁然開朗,眼中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
樂天對著丁玲玲微微一笑,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礦泉水晃了晃,“我們利用山上的水資源做礦泉水,名字我也想了一個——神農,價格呢一定要定的比依云還要高。”
一名參與會議的委員忍不住說道:“依云一瓶賣十幾元呢,神農定那么高的價格怎么可能買的出去呢!”
丁衛國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著拍手稱好主意。
“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通過銷售神農礦泉水賺錢,通過這個礦泉水我們卻可以很好的把清云峰作為一個重要的水資源給保護起來。”
樂天也笑道:“現在有了卸嶺門的參與,這個計劃就變得更加的完善,呂老,我想在碧水湖的邊上建一座水資源監察站。”
老人一聽也笑了起來,連聲說好,沒有問題。
會議結束后,老人拉著樂天和丁玲玲的手,深意滿滿的拍了拍他們的手背,歡迎他們有時間來村子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