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怎能不好
- 歐少,你家老婆好節(jié)操
- 語語菲菲
- 2044字
- 2016-07-15 10:16:15
瑪利亞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歐太太,我看您是誤會了。這兩天都是歐先生在照顧您。歐先生連續(xù)守了您兩晚,剛剛才離開房間的。沒想到,歐先生才離開不久,歐太太您就醒了。”
什么?歐沐臣守著我兩天?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若是瑪利亞告訴我,我生病了兩天,歐沐臣幸災樂禍了兩天,我毫不質疑,絕對會相信。但眼下瑪利亞告訴我的,卻是歐沐臣照顧了我兩天!
那個總是板著張臭臉,對我厭惡嫌棄、冷嘲熱諷、跟我八字相沖,還被我甩了一耳光的男人——歐沐臣,居然會照顧我?而且是,整整兩天!
怎么可能!這消息實在是太讓我震驚了!震驚的程度不亞于聽到男人會生孩子!
歐沐臣能給我請醫(yī)生,我都覺得很違背他的“小人”形象了,更何況這么照顧我!
難道說我那一巴掌將歐沐臣的“人之初,性本善”的那一面給打出來了嗎?
還是說歐沐臣被我給打傻了?要不然,他干嘛要那么做?
我將自己纖瘦修長的手撫摸上自己的額頭,那散亂的記憶便又歸攏了幾分。
朦朧中,我抓著一個人的手,我把他當成了爸爸,莫非那個人是——
我止住繼續(xù)深想下去的念頭,因為,頭又開始隱隱作疼。
瑪利亞見我不舒服,忙扶我繼續(xù)躺下:“歐太太,您兩天沒吃東西了,難怪會頭暈。您躺著再休息會兒吧,我去廚房給您準備些吃的。”
我很含糊地應了一聲,然后閉上了眼睛。
這次閉上眼睛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雖沒有之前那么灼熱了,只是睡得還是不沉。
再次醒來,身上不覺得熱了,頭也不疼了,我湊著房間內亮著的柔和的壁燈,看了看表,此時已是下半夜的凌晨一點多,不知不覺我竟又睡了七個多小時。
環(huán)顧四周,沒看到瑪利亞的身影,我有輕松了一下的感覺。因為我不習慣,或者說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一個外人的照顧,即使那個人是某某人花錢請來的。
本想躺下繼續(xù)睡到天亮,可因為睡得太多的原因,此時意識分外清醒,再加上肚子里傳來咕咕的叫聲,于是我掀開被子下了床。
白皙的玉足觸碰到柔軟地毯的瞬間,腦子里莫名地閃現出一個問題:我睡了床,那歐沐臣睡哪?沙發(fā)?人家可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怎么可能?
我推門房門走了出去,經過客廳時,下意識地往沙發(fā)上瞥了一眼,當看到一個高大偉岸的身軀像貓一樣蜷縮在沙發(fā)上時,我的腳步頓住了。
眨巴了下眼睛,確實沒看錯,是歐沐臣。雖然背朝著我,但那一頭發(fā)尾自然微卷的栗色頭發(fā)卻很顯目。
歐沐臣居然肯睡沙發(fā)?看來這人還算有點良知,起碼沒有趁人病危、落井下石。
很奇怪,對瑪利亞我都存有感激之心,但對“照顧我兩天”的歐沐臣,我腦子里的想法竟然是這樣。
正欲邁腿繼續(xù)向前時,歐沐臣在沙發(fā)上翻了下身子,看樣子睡得很不舒服,隨著歐沐臣的動作,蓋在他腰身處的那條薄薄的毯子滑落到了地面。
我猶豫了一下,然后告訴自己,要是歐沐臣因此感冒了,作為“歐太太”,我也有照顧他的義務,與其到時候自己辛苦,不如此刻蹲下身子幫他撿一下毯子。
于是我輕輕走過去,輕輕地撿起地上的薄毯,輕輕地蓋上歐沐臣的身上。
一切都是輕輕地,因為擔心重了會弄醒歐沐臣,擔心歐沐臣醒來后看到我給他蓋毯子,會誤會。
誤會我對他有什么想法。
可,歐沐臣還是醒了。
我真懷疑歐沐臣壓根就沒睡著,我的動作那么輕柔的動作,怎么會?
壓根沒想到歐沐臣會醒來,所以對上歐沐臣猛然睜開的眼時,我竟然像做了什么錯事被逮了個正著的小孩似的,杵在那里。
明明做的是“好事”,但是卻感到心虛。
歐沐臣看到我的瞬間,迷離的眸底呈現一絲驚訝,隨即他的眸色逐漸變得清明、自然。
他沒有開口,只是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先開口。
兩天多沒動腦子后,發(fā)覺自己的腦子也跟著遲鈍了很多,好半天才支吾出一句廢話:“歐先生,你醒了。”
說完后連自己都鄙視自己,更別說要遭歐沐臣的鄙視了。
出乎意料的是歐沐臣的臉上并沒有那種鄙視的神色,只是從鼻孔里輕輕“嗯”了一聲。
“床空著,你去睡吧。”我想了想,說了句實在的話。
床是給睡覺的人準備的,而我睡意全無,占著不道德,空著是浪費,與其這樣,不如把床“還”給人家。
歐沐臣看著我,片刻后,他從沙發(fā)上起身站在地面上,轉了幾下脖子后,然后撂下一句“沙發(fā)真TM不是人睡的”后,大步流星地往臥室走去。
看著歐沐臣的身影,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我在房間里找到了瑪利亞給我準備的意大利面,面條在保暖盒子里保著溫,所以此時還有些許的余熱。
盡管餓得前胸貼著后背,但我還是剩下了三分之二的面條。并非因為面條經過七八個小時已經發(fā)脹,主要是因為不習慣在生病后吃面條。
記得小時候每次我生病,不管是感冒還是腸胃疾病,爸爸都會將煮的很爛的米粥一口口地喂我吃下。
小學畢業(yè)到初中畢業(yè)的這三年,我住在家里,奇跡般地沒有生過一次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學畢業(yè)那年爸爸不在了,我認識到自己再也享受不到生病時被爸爸照顧的幸福了,所以潛意識告訴自己再沒有資格生病,要健健康康的。
高中三年住在學校,偶然也會感冒發(fā)燒,卻很少去看醫(yī)生,很多時候都是自己隨便地去藥店里買些感冒藥吃。
大學的時候因為有人疼了,所以也不害怕生病了,相反,因為每次感冒那個人都會從各條渠道、千方百計地弄到熱騰騰的稀粥,然后像爸爸那樣一口口地喂我吃下,所以反而覺得生病是件快樂而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