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前方再變隨軍走
- 天降公主帶著球
- 嵐嵐
- 3008字
- 2016-07-04 11:54:34
成安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揮了揮手說:“還圍著干嘛?”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她這才低聲哼哼道:“主子,您要吃什么府里沒有?偏偏要跑出來?還穿這一身兒?快跟我回去。”
成安看了一眼小二哥剛剛端上來的招牌菜,癟了癟嘴看著傅岑不說話。
傅岑單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說:“成安你放心,我必定將完好的公主給你送回去。這也是難得一回的……”出來吃飯。還有半句愣是沒說出來,大約是成安的眼神太過兇狠了。
“成安一起吃。”梅若指了指看不出原材料的招牌菜,有些討好的說。
成安忍了忍,眼淚仿佛要奪眶而出,正當她還要再說什么的時候,卻被一只手抓住手腕,她一回頭看到的居然是臉色漆黑的余副將。
“歸來后,整日縮在公主府內,今日可讓我逮到了,隨我歸家。”余副將哼哼地說道,也不待成安反抗,便將成安抗在肩上飛檐走壁而去……去……去……
梅若舉著筷子看著消失的二人,最后才干笑了兩聲,結結巴巴地說:“余副將真是真性情。”
原也在看看好戲的傅岑,手滯了滯:“原來阿寧喜歡這般,等會兒我們回去也這般好了。”
“……”這下輪到梅若的筷子滯了滯,假裝沒有聽到好了,她自欺欺人地夾菜吃飯。
二人吃了飯,傅岑又將梅若帶到那間小院子,此時倒沒有翻墻,開門的是個干瘦的老頭子。那老頭子眼睛渾濁,并不能看清來人,瞇著眼睛瞇了大半天也沒能認出來人是誰。
“福伯,是我。”傅岑開口說道。
這么一說,老頭子那雙眼睛立刻金光四濺:“原來竟是公子回來了。”
進了里面,打量完他們家公子便開始關心梅若:“這位小姐是哪家的閨秀?”老頭子笑瞇瞇的問道。看樣子,老人是不知道傅岑尚了公主的。
“是陳家的,陳梅若。”梅若大聲地說道,生怕他聽不到。
老人聽了之后,點了點頭:“哪個陳家,難不成是皇親國戚?”老人這會兒倒是精明了。
梅若汗了汗,留著尾巴給傅岑處理。
傅岑并不多說,只帶著梅若往里間走:“先把衣服換了,再不回去可不是成安急了,得換成大總管急了。”他有些好笑地說道,梅若第一次見他,以為他是個冷酷的人……恩,就是成安說的“邪魅狂狷、冷酷腹黑”,但是后來發現此人不僅不冷酷,偶爾還會講些趣事。于此,梅若便深刻的了解到了,人不可貌相!
傅岑讓梅若將衣服換了,梅若揪著衣襟問能不能帶回去,她發現公主府里頭的衣服都華貴無比,雖說穿著也并非不舒服,但是總覺得還是這樣普通的衣物穿著舒適。
傅岑后退了一步站遠了點說:“這是我娘親在世時的衣物,公主要是想穿盡可拿走。”
梅若摸了摸衣角,原來這竟是故去婆婆的衣服,她嘆了口氣,真是轉不過彎兒來,人都說了這是他母親的故居了,這衣物自然是他母親的。
歸來也沒有幾日,成安和傅岑都未曾同她說過,這婆婆一事,是以她并不知曉。
“我從未聽你提過她老人家,我們何時有空去祭奠一下好不好?我忘記很多事,也未曾有人告知我此事,竟是我的不對。”梅若有些歉疚,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公主,既然在其位,自然是要謀其事的。
傅岑的眼睛閃了閃,外面夕陽西下,一時間梅若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說:“好。”
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公主府果然一副兵荒馬亂的模樣,梅若原先還以為是自個兒出走引起的慌亂,找了幾個下人問了一下才知曉竟是祁兵左出繞過舜王鎮守的河源城,取道韃靼,直奔陳國右方峪曲關。
一年多前,祁陳大戰,二國均是損兵折將,為何不過一年的光景,這祁國又來進攻,還不惜取道韃靼?韃靼是出了名的直爽但是也是出了名的兇悍,從那邊取道,不知道要花上多少財力物力。
峪曲關與河源城一南一東,舜王發兵不及,峪曲關守兵雖然兇悍,但是今年已經將大部分兵力調往河源城,所以……峪曲關危在旦夕,現在被圍城,一旦彈盡糧絕,祁兵便會直逼陳國腹地。
那么陳國,也就危在旦夕了。
小皇帝接到密報當即派人尋去幾員大將,而傅岑也在之列,府里雞飛狗跳無非是找不到這個重要的任務的時候……發現公主大人也不見了,于是亂上加亂。
傅岑收到消息之后立刻進宮,梅若坐在自己的閨房長吁短嘆,這公主府不是她的府邸嗎?為何成安和傅岑一走,她就跟透明人似的?連杯茶都沒得吃?
而一路快馬加鞭趕進宮的傅岑則是撞見了在原地打轉焦急無比的小德子。
小德子見是傅岑,立刻撲過來:“傅將軍,快跟我來。”這一緊急,連稱呼都變了,平時可都是駙馬前駙馬后的。這并不是傅岑多心或者小心眼,陳國乃至原先的大夏國都沒有駙馬領兵的慣例,如今他一躍成龍自然有人不自在,那自然有人在他位至將軍時仍然在喚他駙馬。其實傅家本就是陳國有名的武將之家,當年隨太祖皇帝左右征伐的老人里,就是傅家的老太爺,只不過先帝為了削弱傅家的勢力,將傅家的小公子尚了公主,不得領兵。
傅岑跟在小德子的后面進了乾元殿,只見里面已經跪了一地的人了,小皇帝正在往桌上摔奏章。
“如今舜王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們倒好,一個個的請戰請戰,倒是給朕說出個子丑寅卯啊!”小皇帝一邊暴走一邊咆哮,霸氣側漏,哪還有當初見梅若的時候的那羞澀可愛的王八之氣?
“臣來遲。”傅岑咚地一聲結結實實跪在了地上,倒是將小皇帝的怒火拉了回來。
“喔……傅將軍來了,請起。這次召你們過來,除了要讓你們帶兵抵御祁兵,更重要的是要想到萬全之策,退可攻進可守的計策,京城這么點兒兵力,決不能孤注一擲。”
既然皇帝這么個樣子說開了,下面的人也嘀咕開了。
“啟稟陛下,京城的兵力發往峪曲關,自可支撐一段時間,而舜王的手柄也能趕到峪曲關。”
“那怎可,河源城的兵力調過來,那那邊不就是如空城一般,雖說河源城有天險長江,但也不能調光兵力。峪曲關向來易守難攻,韃靼也不足為患,這祁兵居然發至峪曲關,實在是不懂不懂啊。”
……
……
下面嘰嘰呱呱說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見有人提出可行的方案。
“朕要御駕親征!這祁兵實在是欺人太甚,居然聯合韃靼欺我大陳新喪先帝,舉兵來襲!”
皇帝的話音剛落,底下“嗡嗡嗡”的討論聲頓時停了下來,詭異地安靜了幾秒之后,眾位大臣又紛紛跪地叩頭。
“皇上不可啊,此行兇險,皇上九五之尊萬萬不可有閃失啊。”
“吾陳國新喪先帝,怎能再次群龍無首!皇上萬萬不可啊……”
……
……
正當眾人拜倒在地苦苦哀求的時候,卻聽一位大臣說:“陛下為了鼓舞士氣,并非要御駕親征,吾大陳國大長公主至尊至貴,自然課代皇上親征,一能鼓舞士氣,二能保皇上無恙。”
“不可,大長公主女流之輩,二甲之年陪同先帝御駕親征,之后修養了大半年也未曾見好轉,元氣大傷,如今又要大長公主涉險,國祚危矣。”說這話的大臣赫然是前幾天梅若回來的時候在正午門迎接的老頭子之一。
小皇帝臉色陰鶩:“準了。”
下面的人安靜了幾秒,又聽皇帝說:“大長公主明日點兵出征,傅岑、余楊、李道力、萬壑明日隨大長公主先行。陳隨、安勤隨后。”
于是事情就被這么被定了下來,在自己閨房望著床頂的梅若猶不自知。
傅岑跟站在角落里面的余楊(余副將)對視了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
這一次小皇帝將自己的野心表現得非常明顯,舜王的兵不是不能發,而是舜王在河源城經營幾十載,手上的兵無一不是親兵精兵,而京城的軍隊,都是先皇的親隨,也就是說他們是大長公主的死忠主力軍……而這部分軍隊隨先皇親征損耗大半,如今再隨大長公主往峪曲關,能回來的恐怕所剩無幾了。
傅岑和余楊二人默默的對視交流,直到出了午門口。余楊正打算拍馬而走,傅岑突然叫住他:“方便的話,把成安還回來。”
余楊雙目瞪視,還欲再說什么,但是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泄氣,點頭道:“知道了。”
傅岑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副將一眼,然后揚長而去。
拍馬行至半路,家奴便趕了過來,附耳一語。傅岑聽完瞇了瞇眼睛:“當真?”
那仆從點了點頭。
傅岑立刻拍馬往公主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