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

聞聲，寧凡回神，這才發現許堯騎著寶馬飛奔過來，惜珊也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退到了一旁，眼神也不似剛才那樣兇惡。

許堯翻身下馬，看著離懸崖不過一米遠的寧凡，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伸出一只手來，“寧凡，過來，那里太危險了。”

看著太子哥哥的眼睛，寧凡的心有一絲安定，太子哥哥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眼里充滿了疼愛。

“太子，寧凡不相信瑞王謀反之事。”惜珊道，說完又看向寧凡，挑眉，似在說：讓你看看真相是什么！

見此，寧凡心里一緊，眼神也變得疏離。

感受到寧凡的戒備，許堯眉頭緊皺，“寧凡，你先過來，其余的事情回頭再說。”

“我父親，真的，謀反？”

“寧凡，過來。”許堯上前一步，卻不料寧凡反而后退了一步，眼看著就要跌入懸崖，許堯心里一緊，“你別動。”

寧凡沒有接收到許堯的關心，他滿腦子都裝著“父親謀反、戀人背叛”八個字，“我父親和哥哥在哪里？”

許堯不敢再上前，招手道：“你過來，我帶你去見懷瑾。”

“哥哥？我父親呢？”

“你這樣說，難道瑞王已經……”惜珊開口，這話雖是驚奇，卻也是為了告訴寧凡，她所言不虛，讓寧凡崩潰。

只有半米，寧凡再退半米，許堯是她的，皇后之位也是她的，曾經是寧凡的一切都將是她的！

“惜珊，閉嘴！”出聲的是許堯，臉上全是不滿，不過只一瞬他轉過頭看著寧凡，眼里滿含著期望，期望寧凡能過來，到他身邊來。

話已至此，寧凡再無不信的可能了，父親謀反，許堯殺了父親，哥哥成為階下囚，曾經的愛人、姐妹背叛自己，變成敵人，她已沒有存在的勇氣。

眼神變得空洞，曾經的期待與傷心，在真相浮出水面的一刻，都如煙般飛走。

痛到極致，就是心死。

后退一步，是天堂，還是地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里沒有太子哥哥，沒有惜珊。

“寧凡！”許堯狂奔而去，卻來不及，握不住。

“太子！”惜珊跌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許堯，許堯竟隨著寧凡墜入懸崖。

她不甘心，她哭喊著：“難道你就這么愛她么？為什么？為什么！”

遠處的皇帝只聽到一聲“寧凡”，低頭撫上龍椅，良久，一聲嘆氣。

那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她的出生便是一個錯誤，縱使攜鳳體而生，她的存在不過是穩定瑞王府的手段。

而如今，國舅之位也阻攔不了瑞王謀反之心，她的存在便是一個錯誤，靜慈庵是他能給她最好的歸宿，如今，怕是也用不著了。

“寧凡，寧凡，安寧平凡，這是瑞王妃告訴我的，可是這世上，人如其名的，少之又少。”皇后望向遠處，也許，這是寧凡最好的歸宿。

皇上望一眼皇后，隨即起身，走上前，對百官道：“亂黨已除，明日回京，論功行賞！”

百官跪地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地上一片嘆氣，天上卻是沉浸在喜悅與八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