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城山記①

柳宗元

自西山道口徑北②，逾黃茅嶺而下③，有二道：其一西出，尋之無所得；其一少北而東，不過四十丈，土斷而川分，有積石橫當其垠④。其上為睥睨梁（木麗）之形⑤，其旁出堡塢⑥，有若門焉。窺之正黑，投以小石，洞然有水聲，其響之激越，良久乃已。環之可上，望甚遠。無土壤而生嘉樹美箭⑦，益奇而堅。其疏數偃仰⑧，類智者所施設也。

噫！吾疑造物者之有無久矣⑨。及是，愈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