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將她從暗牢里帶了出來,此時的墨頃涼已經許久沒有進食,頭腦有些暈暈晃晃。
外面此刻是白日,正淅淅瀝瀝的下著秋雨,有些冷意,卻也有些涼爽。
白殤此刻正坐在一處涼亭內,似乎是在悠閑的喝著茶水,他的白色的銀發已經挽了起來,黑色雪花的衣衫映襯的面容依舊是冷峻之色,他看到墨頃涼出來后,沖著白羽揮了揮手,白羽就帶著所有人退下了。
頃涼看著所有人都走光,然后走到白殤面前道了一句:“我有點餓。”
白殤看了她一眼,然后語氣冰著開了口道:“你與苗疆什么關系?”
頃涼不知該如何回答白殤她的身世,一時間沒有回話。
白殤微微側過頭來,接著道:“是不是不知我為何將你關進暗牢?!?
“你為什么不問我與黑衣人到底是什么關系?你不懷疑嗎?”墨頃涼反開口道了這么一句話出來。
白殤聽后突然冷笑了一聲,冰著語氣回答了一句:“我不懷疑。”
此刻亭子外的雨的跡象漸漸要停,四周的花草樹葉又凋零了一片,入秋季了,萬物的生命力都顯得不那么強盛了。
墨頃涼突然莫名想起了老酋長,接著又想起很多人,許久,墨頃涼看著白殤開口道:“放了我阿婆與小阿爹,你有什么要求,我答應你。”
白殤垂下眼簾,頃涼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靜靜地等他回答。
“你與他們的感情,是一種什么感覺?”白殤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這句話有點像朋友之間的問話,墨頃涼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白殤與她,應該是敵人,他囚禁了她最親的人,墨頃涼本以為她見到白殤,會以最快的速度逼他交出阿婆與小阿爹,甚至想隨時可能找機會朝他動手殺了他,但是,她沒有,她說不出來自己見到白殤后的感覺。
他冷峻,暴躁,全身冰冷,墨頃涼卻覺得他很可憐,對,那種可憐,叫做寂寞。就像是她失憶的那段時間,讓她感覺是長久的寂寞一樣。
她曾說,寂寞是會死人的,而白殤是那種徹頭徹底的寂寞,卻沒死,更加可憐的感覺。
頃涼有一絲恍惚,下意識的回答道:“不能失去,割舍不下。他們離開這世上會覺得我也活不下去。”
白殤聽后突然就蹙緊了眸子,眼睛里暴露出一絲兇光,他緊緊地盯著墨頃涼,仿佛墨頃涼說了幾句大逆不道的話語來,他突然起身,甩了袖子。
墨頃涼有些不明所以,正要開口詢問阿婆與花玨的下落,白殤突然轉手,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冷道:“沒有誰離了誰就會有活不下去的感覺,不可能會有想要護著誰,不能失去誰的感情,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墨頃涼看著白殤猙獰的面孔與話語,不住的抬手想掰開他的手腕,卻是十分無奈,她此刻感覺呼吸就要停止了,只能斷斷續續道了一句:“柳思……是你母親,…。我知道……?!?
白殤聽見墨頃涼提到柳思似乎想起了什么,接著他松開了手,墨頃涼立即倒在了地上,還未等她喘口氣,就聽白殤道了一句:“我要你救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