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燕國帝都。
寬闊古樸的街道人流如織,街旁的店鋪琳瑯滿目,看得人應(yīng)接不暇。街上,各種嬉鬧的聲音混雜成一片,嘈雜不堪。
只嘆這天子腳下果真是繁華昌盛!
在這熙攘之中,一輛素雅的馬車低調(diào)地穿過街道,停在了一座豪華大氣的府邸前。
高大的府門鑲嵌著滾金的雄獅門環(huán),正中一塊匾額龍飛鳳舞地題著‘右相府’三個金光閃耀的大字。府臺上,大門里外嚴謹?shù)卣局拿宓蹲o衛(wèi)。
四護衛(wèi)看了過來,打量起停在府前正中的馬車。今日是大人四十歲的生辰,一大早賓客便絡(luò)繹不絕,只是如今已是正午三刻,府中早已開宴,莫不是來遲的客人?只是這馬車也太過于‘簡樸’了一些。
莫看是站門,卻也是份肥差,這一年中有多少人想見右相大人?俗話說這有錢能使鬼推磨,那暗中悄悄遞上的銀子怕也是收得有些手抽筋了。眼力勁就更不用說了,沒點眼力勁,若是得罪上門的貴人那可是小命不保。
所以當看著那簡樸的馬車,少年的衣著,護衛(wèi)們心里多少是明白了幾分。
他們打量中,只見那駕車的黑衣少年跳下馬車走上前來。少年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冷若冰霜的娃娃臉秀美俊逸,帶著一些青稚。但他那面無表情的神色看上去卻是讓人有種故意裝深沉的感覺。
“什么人?”一護衛(wèi)看著他大聲問道。
“蜀仲堯可在?”少年未答,卻是問道,聲落已是站在了護衛(wèi)身前。
“大膽,竟敢直呼右相大人名諱!”另一護衛(wèi)喝道。
“名字不用來叫,莫非還供著不成?”少年冷問,聲帶譏諷,頓時噎得那護衛(wèi)一嗆,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哼。”那護衛(wèi)臉色不善地輕嗤了一聲,看著少年眼帶輕視,冷聲道:“大人在與不在,又豈是你這等小民可見!我看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是諷刺他沒有自知之明?少年看著他倏然目光一沉。
“十三,到了嗎?”突地,一道清冷帶著懶意的聲音自馬車中傳來。那音就猶如寒山之巔被暖陽所化的泠泠之水,冷涼卻帶著一絲暖。
少年聽得這話,轉(zhuǎn)身走向馬車,候在一旁,“到了,姑娘。”聲不似剛才之冷,帶著一絲柔。
話落,布簾被一只素白玉手撩開,便見一襲錦衣白衫,身材高挑的女子邁了出來。她素顏清雅,五官精致,一頭烏黑密如綢緞般的墨發(fā)被紅色發(fā)帶高高束起,顧盼之間,風姿綽約,清若幽蘭。
蜀染抬眸瞥了眼右相府,跳下馬車朝大門走去。蜀十三緊隨其后。
護衛(wèi)們看著走來的蜀染恍然明白,原來這才是正主!怔愣間,蜀染已是丟了一兩銀子過去。
“小哥,麻煩通報一下,蜀染求見。”
接住銀子的護衛(wèi)看著蜀染扯唇笑了笑,朝里面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當即明白離開。
“這還是做主子的上道。”護衛(wèi)略有深意的看了眼蜀染身后的蜀十三,略帶嘲諷地說了句。
蜀十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未理,心中卻是罵了聲傻子!
“蜀染?這名怎么覺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