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潛艇密碼的沃克

“我要血染克格勃！”美國總統里根曾經惱羞成怒地大喊。蘇聯人精心編織了17年的間諜網絡，給美國人帶來了巨大的損失，讓美國人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全家都是克格勃？

1984年11月中旬的一天，一個醉醺醺的女人敲開了聯邦調查局駐波士頓辦事處的門，她含含糊糊地告訴工作人員說，他的前夫約翰·沃克是蘇聯克格勃間諜，他非常有錢，卻不肯付給她贍養費。在場的大多數工作人員并沒有理會這個又醉又瘋的女人，只有約瑟芬·沃爾芬聽進了這個女人的話。因為從這個女人所說的可以判斷，她描述的自己前夫的行為方式很符合蘇聯克格勃的特征，沃爾芬決定關注一下這件事情。

經過一番調查后，約瑟芬·沃爾芬獲悉這個女人名字叫巴巴拉，其前夫叫約翰·沃克。他曾經是一個水兵，退役后在諾福克開辦了一家快餐店，名叫“竹子”，無奈經營不善，虧了本。后來他混進諾福克西大西洋艦隊潛艇電訊中心，做起了通訊官。此后，他就一夜暴富，1968年他在當地富人區購置了房產，還購買了兩艘游艇，待人接物出手闊綽，儼然一個富翁的樣子。1976年沃克與妻子巴巴拉離婚，一月后從海軍部退役，與朋友合伙開辦了一家偵探事務所。

巴巴拉還交代，有一次他們結伴前往華盛頓，他們租了輛車，在出租車后座上沃克故意放了一個裝滿垃圾的塑料袋。巴巴拉知道，在垃圾里藏著幾卷丈夫視若珍寶的膠卷。前行一段路程之后，她看見丈夫把垃圾袋放在一棵大樹下，沃克前行一段時間后鉆進森林。他再次走出森林的時候，手里竟然拿著和剛才那只一樣塑料袋。不同的是，此時這個袋子里裝滿了美元。

更令沃爾芬吃驚的是，巴巴拉竟然聲稱前夫曾經引誘自己的女兒和他同流合污，一起做蘇聯克格勃間諜，而自己的女兒現在已經和前夫一樣，成為了蘇聯人的“走狗”！沃爾芬心想：如果巴巴拉所說真實，那么他所在的聯邦調查局就可能拔掉一個蘇聯間諜團伙。想到這些，他心里一陣激動，于是拿起電話向聯邦調查局偵查處處長戴維·薩迪進行了請示。

沃爾芬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對巴巴拉所說的話進行核實。

幾日后，聯邦調查局的特工來到不法格，找到了沃克25歲的女兒勞拉。勞拉好像有所準備一樣，對他們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你父親曾經引誘你參加蘇聯克格勃，是嗎？”對特工提出的問題勞拉沉著回答道：“沒錯，他曾經多次跟我這么說過。”她生動地描述自己父親引誘她協助自己出賣軍事機密的情景，“我拒絕了！”勞拉斬釘截鐵地說。

“他在進入潛艇電訊中心后，變得很有錢。”勞拉有些不屑地說，“他經常拿著一些蓋有‘機密’的文件袋子回家。”她又補充說道：“過幾天，他又會拿回家一整袋子的現金，袋子上寫著：請將袋子銷毀！”

和勞拉談完話后，沃爾芬又接到了巴巴拉打來的電話，這次她又喝醉了：“不僅沃克是間諜，他的哥哥阿瑟·沃克也是間諜，他曾經是海軍少校；他和沃克的兒子邁克爾也知道這個情況，此時的邁克爾正在尼米茲號航空母艦上做水兵！”

“難道，難道沃克的全家都是蘇聯克格勃間諜？”沃爾芬不由地一驚！

艱難的調查取證

如果這母女兩個的話都是真的，那么美國聯邦調查局就將面臨著一個已經存活十幾年的間諜團伙。他們到底是不是間諜？他們到底賣給了蘇聯人什么樣的關鍵情報？會不會威脅到美國的安全？沃爾芬心里冒出一連串的疑問。

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們開始了對這一家人的嚴密監控，時間慢慢地流逝，他們并沒有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一日凌晨，天還沒亮，沃克就從自己的豪宅里悄悄地走出來，向四周掃視一圈，在確定沒人跟蹤后，駕車疾馳而去。沃克的車向西開去，時而猛然停車，在路邊停留片刻，他在探測是否有車輛跟蹤。殊不知，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們對這些伎倆早有預料，于是順利地騙過了沃克。

沃爾芬見到沃克駕車駛進高速公路，他從容地說：“換一輛車跟蹤，那輛車再跟就會引起沃克的懷疑了。”沃爾芬淡淡地說：“這條高速是通向首都華盛頓的，看來沃克要到華盛頓和蘇聯人進行交易啊！”

原來，5月17日聯邦調查局得到消息稱，養育沃克的嬸嬸在賓夕法尼亞州去世，葬禮定于在5月19日舉行，而沃爾芬跟蹤沃克的這天正是5月19日。沃克沒有去參加自己嬸嬸的葬禮，而是跑到這荒郊野外的高速上來，沃爾芬就斷定這次沃克肯定是來和蘇聯人進行交易的。

“不好，我們跟蹤的車輛消失了！”一名特工通過無線電向沃爾芬匯報。這時，沃爾芬向等在不遠處的直升機發出了搜尋的指令，地面上的數十輛搜尋車輛也開始有條不紊地開始了搜索。

在距離華盛頓40公里的界碑處，直升機發現了沃克駕駛的汽車，而就在此時一輛車牌號為“DSX144”的藍色寶馬也駛入了直升機的監察視野。

“這是蘇聯大使館的車輛！”沃爾芬興奮地說，“車輛的主人是蘇聯大使館的秘書，叫力克塞·加夫里洛維奇·特卡欽科，他是一名克格勃軍官！”他合上了手里的資料夾，然后命令車輛拉開跟蹤距離，以免沃克生疑。

太陽悄悄地露出了地面，時鐘已經指向了早上8點30分，一夜沒有休息的沃爾芬下車伸了伸懶腰，然后他手中的無線電又響了：報告長官，目標車輛停下了，嫌疑人在一個岔路口附近的電線桿處待了大約半小時，就驅車離開了。離開后在電線桿下方，發現一個易拉罐，上面用黃色的油墨畫著一個不是很圓的圈。

“不要動那個罐子，小心留下指紋！”沃爾芬提醒著自己的同事，但這位同事好像理解錯了他的意思，抬手把這個易拉罐撿了起來，裝進了證物袋。

特卡欽科也在電線桿附近停了車，但是他沒有發現這個易拉罐，于是根本沒有下車，就疾馳離開了。9點08分，有人向沃爾芬匯報：蘇聯使館車輛駛離了監視區域！

經過一天的放射式搜索，聯邦調查局的特工于當日深夜在電線桿不遠處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一只裝滿文件的黑色塑料袋。經過清點，這個文件袋子共有129份文件，大多文件都清晰地標明了“尼米茲號航空母艦，絕密”的字樣。

“沃克的兒子就在這艘航空母艦上服役，他兒子也是克格勃！”沃爾芬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一家子真是不簡單！”

在文件中，特工們還發現了一封沃克寫給蘇聯克格勃的信，從信的內容看，這個間諜網絕不僅僅包括沃克一家人，它比想象中的要復雜得多。在信中他提到了以“S、D、F、K”為代號的四個人。根據已經掌握的線索顯示：“S”應該是沃克的兒子邁克爾·沃克；“D”顯然是杰里·惠特沃恩；“K”可能是阿瑟·沃克；“F”至今仍是個迷。

晚上10點，沃克再次回到之前放置易拉罐的地點，在周圍的垃圾堆里翻弄半天卻一無所獲，環視四周一圈后，匆匆地離開了現場。午夜時分，沃克在高速路上的汽車旅館住下，特工們謊稱請求幫忙修車，叫開了沃克的房門，然后一擁而上，將沃克當場抓獲。抓到沃克之后，特工們才知道，原來沃克手里正攥著一把手槍，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被猛沖進去的特工們制服了。

第二天上午，特工們驅車前往惠特沃恩的家，進行詢問和取證。

“您的朋友沃克已經被捕了，您知道嗎？”

“是嗎？我還不知道！”他略有顫抖的聲音告訴問話者，他心里肯定有鬼。

“你們喝水嗎？”說著故作從容地走進里屋，將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信藏在了抽屜里，然后匆匆回到餐廳，為幾位不速之客倒了水。

“我們有證據證明您是蘇聯克格勃，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您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我想解釋！”惠特沃恩搶了一句說。

“您還是和法官說吧！”特工起身進屋，將放進抽屜的信取了出來。原來，這是他寫給沃克的信。

邁克爾已經暴露，被海軍軍事法庭從以色列的尼米茲號航母上帶回了本土，19歲的邁克爾就這么被戴上了手銬，開始了自己的牢獄生活。特工們還在弗吉尼亞海灘邊上的小木屋里找到了阿瑟·沃克，他已經在這個小木屋里躲藏了半月之久，樣子十分狼狽。當他看到十幾個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們站在他面前時，他當場表示愿意配合，以揭發自己弟弟的滔天罪行。但是阿瑟表現得十分狡猾，他只是指認別人的過錯，對自己的罪行卻一字不提。但是經過特工們的攻關審訊，最終他還是說出了自己所知道和所做過的一切。

沃克家族紛紛落網，這個維持了17年的間諜網被美國人連根拔起。就這樣，一個前妻貪酒揭發前夫，從而將自己前夫一家都送進監獄的諜海故事畫上了一個句號。但是，對于沃克家族是在如何走上間諜之路的，我們還要繼續講述。

走上亡命之途

沃克很年輕時就參加了美國的海軍，由于他的吃苦耐勞、不畏艱險，沒幾年他就從一名下士成為了一名準尉軍官。但是，被提拔為準尉后，沃克就再也沒有得到重用。一時間很是失落，經常唉聲嘆氣。潑辣的妻子成天在耳邊罵他沒出息、沒本事，于是他嘗試著開起了一個飯館。時運不濟，飯館賠了錢，他又背起了一屁股的債務。

后來他被調往了大西洋潛艇部隊司令部，做起了一名通訊官。這時他已經耐不住清貧的日子，他想找到一條能夠快速致富的道路，但是他手里能夠掌握的只有潛艇司令部的通訊信息。很快，他想起了美國的死對頭——蘇聯。于是，他決定毛遂自薦，成為蘇聯潛伏在美國的間諜。他選擇了一個下雨的周末，街上沒有幾個人，他悄悄地摸進了蘇聯大使館。

“站住，使館重地，閑人免進！”使館的衛兵大聲喊了一句。

“我要和你們這里負責情報工作的官員談一談！”

蘇聯衛兵有些吃驚，然后向沃克打了個敬禮：“請您稍等！”

衛兵將沃克引進了一個辦公室，辦公室里坐著一名年輕的蘇聯軍官。

“我是美國海軍大西洋潛艇部隊的通訊官，二級準尉軍銜，我有機會接觸到美國潛艇部隊的通訊信息，”然后他停頓一下，“我希望貴國能夠給出合理的價格！”沃克直言不諱，讓蘇聯人省了很多的顧慮。

沃克為了表明誠意，當天就給蘇聯人帶去了美國人普遍使用的KL-47發報機的密碼本。蘇聯人當然不會這么容易就相信這個陌生的來客。

“您怎么證明你提供的密碼本是真的？”蘇聯軍官疑惑地問了沃克一句，“您的密碼本上沒有簽字，應該不是真的吧？”

“美國國家安全局已經不再加印局長印信了！”

“您到底是什么人？我們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

沃克將自己的身份證件和軍官證遞給蘇聯人，蘇聯軍官關門而去，待他回來時，臉色已經發生了變化，沃克判斷，他已經取得了蘇聯人的信任。其實蘇聯人并沒有完全信任沃克，只是他們想考驗下這個莫名其妙的美國軍官，也試圖從他那里得到些許的情報，即使這個美國人真的是假意投誠，蘇聯人也想探個究竟，他們想知道美國人想做什么。

蘇聯人判定這個人并不是雙料間諜，因為根據常理，一個國家的情報機關是不會讓一個雙間諜接觸到核心的發報密碼本的。沃克見此情境，急忙向蘇聯人表明：他還可以搞到美國海軍通訊處的KWR-37、KL-11、KL-47等密碼本，以及美國大西洋潛艇部隊的通訊電報記錄本。說完，沃克就略顯焦急地在一旁等待。之后，他提出了自己的薪金要求：每周1000美元。這對于蘇聯大使館來說，并不是難事兒，蘇聯軍官當即就支付了沃克3000美金。因為如果沃克提供的密碼本是真的，那么蘇聯人得到的將是能夠解密美海軍軍方通訊的一切密電，他們再也不需要竊取美國人的行軍計劃，再也不需要截取他們的外交通訊，他們只需要監聽美國的電報就可以了，這樣省去了蘇聯人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美國人同樣知道密碼本的重要性，也采取了諸多的保密措施來保障自己的通訊安全。但是，他們對密碼進行科學嚴密的設計、專人專管、年度審核調查等都沒有發揮作用，他們的密碼本還是通過沃克傳給了蘇聯克格勃。

沃克拿著第一筆到賬的3000美元回到家中，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但是想起握在手里厚厚一沓的鈔票，他才慢慢放下不安的心。他根本不知道，就是用他提供的密碼本，蘇聯克格勃僅用幾個月的時間內，就解密了美國軍方密電達幾百萬份。美國軍方的所有通訊幾乎是對蘇聯透明，沒有秘密可言。

在1968年的“天蝎號事件”中，蘇聯人第一次使用沃克提供的密碼本嘗到了甜頭。5月17日，美國“天蝎號”潛艇在地中海訓練回程的路上與蘇聯潛艇交火，奇怪的是這艘頂級潛艇只發射了一枚水雷就被蘇聯潛艇擊沉了，仿佛不堪一擊。

這艘“天蝎號”潛艇是1959年開始在美國海軍服役的，艦艇身長76.5米，寬9.5米，排水量達3500噸，攜帶23枚“馬克”魚雷，在當時號稱“鰹魚”，是當時潛艇中的霸王。這種潛艇是專門為對付蘇聯海軍核潛艇而設計的，他攜帶的魚雷每顆都重達650公斤，射程也達到了5海里。

是日下午，“天蝎號”艦長弗蘭西斯·斯拉特里命令潛艇返回諾福克港，就在歸營的途中，他們的監聽組探測到了蘇聯潛艇的電報信號，于是他們在沒有得到指令的情況下擅自尾隨蘇聯潛艇而去，很快就被蘇聯潛艇擊沉，艇上99名官兵全部遇難。

經過美國情報部門的調查發現，蘇聯人之所以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擊沉美國最先進的潛艇，是因為事前蘇聯人已經掌握了“天蝎號”的所有行蹤信息。因為此時的沃克已經成為了美國大西洋潛艇司令部通訊部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他之前將美國海軍通訊的絕密密碼本交給了克格勃，克格勃利用密碼本就可以獲悉美國艦船之間的所有通訊信息，擊沉一艘潛艇當然不是什么難事兒了。

再者，1968年1月23日，朝鮮軍隊截獲美國“波普羅號”間諜船，他們將繳獲的10多臺通訊器械連同三臺KW-7密碼機一同交給了蘇聯，蘇聯結合沃克提供的密碼本幾乎將美國海軍通訊密碼全部攻破，這樣一來他們就對“天蝎號”的行蹤了如指掌。可憐美國近百陣亡將士沉尸于茫茫大海，早已沒了蹤跡！

疑團揭曉

屢次將海軍密碼本賣給蘇聯克格勃之后，沃克獲得了為數不少的報酬，因此他開始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他不滿足于天天面對糟糠之妻，不滿足于天天過著清貧的日子，他用手里的鈔票買了新房子、娶了新妻子。

1970年，沃克輾轉海軍通信學校到了“尼亞加拉瀑布號”上工作，這是一艘世界上最先進的供應型艦艇，這艘艦艇上裝配數量眾多的發報機和密碼機，以及重要的密碼本文件。沃克運用職務之便，數次盜取艦艇上的秘密材料，還多次撬開辦公室的保險柜。他利用休假之際，乘飛機前往華盛頓，將得到的情報交給蘇聯克格勃間諜，然后換回自己想要的美元。

1974年夏末，沃克回到諾福克司令部工作。這時他已經謀劃著將自己的朋友引薦給蘇聯人，好讓他們和自己一樣能夠發財，過上富裕的生活。他將自己的摯友杰里·惠特沃恩介紹給了蘇聯人，惠特沃恩先后在海軍艦艇“尼亞加拉瀑布號”、“星座號”、“企業號”上擔任情報專員，他也通過沃克將大量的密碼本賣給了蘇聯克格勃。

喪心病狂的沃克開始引誘自己的家人從事間諜活動。1983年，他將自己的兒子邁克爾也召進了間諜組織，邁克爾將自己在“尼米茲號”作戰室內搜集到的絕密文件的復制品交給了自己的父親；沃克還將自己的哥哥召入了他的間諜網，阿瑟·沃克工作于VSE公司，負責維修海軍正在服役的艦艇，他為自己弟弟提供的情報很少，但是他參與到了間諜網中了。至此，沃克已經將自己的間諜網和利益網在自己身邊密集地羅織起來，這個由沃克家族組成的間諜網給美國軍方帶來了巨大的損失，這些損失是沃克家族絕對想象不到的。

那個時期，美國海軍在太平洋上的軍事演習總有蘇聯軍艦尾隨，跟蹤觀察，好像有人提前向他們傳遞了演習計劃一樣。越南戰爭爆發后，越南人的戰斗機時常能夠預測到空襲的具體時機，美軍的戰斗機多次無功而返。更讓人不解的是，越南人似乎對美國的轟炸目標也能預測得很準，早早做好防備，浪費美國人的彈藥不說，還趁機設防，打落了數架美國戰斗機。

進入20世紀70年代，美蘇爭霸進入熾熱狀態，美國由攻轉守，開始了戰略收縮。這個時期的蘇聯總是能夠把住美國人行動的脈搏，總是能夠準確地判斷美國人的下一步棋如何走，總是能夠提前美國人一步，給美國人設計好圈套。

在20世紀60年代，美國人在美蘇爭霸中的海上優勢十分明顯，可是僅僅10余年后他們的潛艇技術就仿佛被蘇聯人超越。蘇聯人能夠研制出和美國人一樣先進的潛艇，并且能夠準確無誤地對美國的潛艇實施水下跟蹤。即使雙方的潛艇交火，蘇聯人也能在短時間內解決和美國人的戰斗，“天蝎號”事件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

更讓美國軍方惱怒的是，蘇聯人竟然將自己的潛艇派往美國在太平洋的關島、霍利洛克、羅塔等軍事基地巡查，跟蹤美軍的潛艇，威脅美軍在太平洋上的航空母艦也是時常發生的事情。

1980年9月，美國卡特政府派遣1.5萬人的部隊準備突襲伊朗，可是蘇聯人竟然在美軍登陸前就將自己由22個師組成的大軍派往蘇聯和伊朗的邊境，其中包括了裝甲師和空降師。一旦美軍在伊朗登陸，蘇聯就可以將其包圍，一舉消滅。美國人見此狀況，不得不取消這次計劃已久的行動。這時美國人才開始明白：原來，蘇聯人得到了我們的行動計劃，他們是怎么得到我們的情報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美國人。

這些現象都讓美國人困惑不解，直到他們逮捕了沃克——這個在美國禍國殃民的蘇聯克格勃，他們才明白這一切原來都是一個小小的海軍通訊官做下的罪孽！

當聯邦調查局向美國總統里根匯報調查沃克一案的情況時，里根氣憤地拍案而起：“我要血染克格勃！”緊接著，美國政府下令驅逐25名蘇聯駐美外交官，將蘇聯駐華盛頓和舊金山的外交官減少了70名；蘇聯人也不示弱，他們驅逐了5名美國外交官，撤走了為美國駐蘇聯外交官服務的250名蘇聯工作人員，讓美國外交官在蘇聯國內的生活變得十分艱難……這一年美蘇雙方的外交戰，在世界外交史上都十分罕見，可見雙方真是大動干戈！

沃克家族為了一己私利，將國家機密廉價賣給了蘇聯克格勃，讓蘇聯人利用他們提供的情報對付自己的祖國，當然會使蘇聯在那個時期的美蘇爭霸中占盡了便宜。可能沃克家族以為他們在這筆長達17年的“生意”中賺了不少錢，但是他們的祖國卻因此蒙受了巨大的損失。留給沃克一家人思考的時間很多，因為他們的下半生幾乎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了。

最后還要感謝巴巴拉，是她在酒后舉報了自己的前夫，讓這個間諜網絡浮出水面；更要感謝賣給她酒的酒吧老板，如果不是他賣酒給巴巴拉，巴巴拉就不會趁著酒勁兒來到聯邦調查局；最終還是要感謝沃克，如果他支付給自己前妻贍養費用，他的前妻也不會滿腹抱怨，進而對前夫不滿……

當然，全權負責偵破此案的沃爾芬受到了美國政府的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