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古里古怪(為 一次看一點 賀 加更 老板大氣)
- 異界武林神話
- 點夏言永
- 4120字
- 2021-07-02 09:50:49
高飛倒是沒感覺到自己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畢竟這里算是古代吧。人們穿著什么的都很古代,自己說點古代的話也應(yīng)該沒什么不妥。
他殊不知他的一系列語言、行為在他的師長、朋友們的眼中是,此子頗有古風(fēng)。而在不喜歡他的人眼里則是怪模怪樣,行為拘泥不化等等。
話說天山七脈和逍遙宗相隔的距離是非常遠(yuǎn)的,彼此之間的情報也都是很陳舊、不及時的,尤其是一些高人方面的機密情報。
因此莫仞心里也拿不太準(zhǔn)這逍遙外宗現(xiàn)在在外峰山里還有沒有高人,有幾位高人等等。
那個熱血麒麟林麒麟他是模糊的有些印象,他也曾聽過對方的當(dāng)年那件事情,據(jù)說是被廢掉了,跌落了一個大境界。
因此,就算林麒麟在十年間重新進階了,應(yīng)該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這重新進階談何容易。
莫仞強行壓下把高飛抓過來仔細(xì)探究一番的心思。
他知道在這凹谷外如果真有內(nèi)息級高人在,必然會出手阻攔他。因為,這個內(nèi)宗小子雖然功夫差勁,但他在某些方面卻代表著逍遙內(nèi)宗或者說是逍遙宗的臉面。這一旦扇了,可能比搖光劍宮倒戈這件事還要嚴(yán)重一點。
雖然對高飛有著私人方面的興趣,但莫仞并不會在這凹谷、在這明面上多做什么,哪怕一句話、一個字。
他為山九仞?寒風(fēng)手?莫仞的城府在這世間還沒人能夠探到底。
外宗的辛福大長老和天山七脈的內(nèi)息境高人莫仞雙方你來我往的言語并不多。此時,雙方都好像是在口是心非一般,似乎都在思索一些言語之外的東西。
……
面向弧形位列的第一排左側(cè)區(qū)域,從中間往左邊數(shù)第四位,正是此時的核心人物,搖光劍宮掌門人吳奇嚴(yán)。
此時,他正低頭把玩著一枚小巧的劍形令牌,赫然正是百宗令里稀有的劍歸令。
嚯地,搖光劍宮掌門人吳奇嚴(yán)抬起頭來,入目的卻是一張明顯短時間內(nèi)滄桑了十年有余的臉。
小巧的劍歸令在他手指間上下翻飛不停。突然間,只見他拇指一彈,那枚劍歸令猶如長了眼睛一般,“嗖”的一聲直奔身后的天山主脈掌劍莫仞撞去。
莫仞微微側(cè)了側(cè)頭,并不在意,只是平淡的伸開右手前遞。只見正要撞到手中的小令忽地一頓,然后宛若被手掌輕托一般飛向弧形位列辛福大長老的面前。
辛福大長老伸出布滿內(nèi)氣的二指慎重的一夾,便輕松地接住了這枚劍歸令,并沒有想象中的打臉發(fā)生。發(fā)現(xiàn)這點的辛福大長老心里一喜,“成了。”
他側(cè)頭看向身旁的霍誕真大長老,霍大長老則是閉目養(yǎng)神,沒有任何表情。
于是,辛福大長老開口探道:“那便上交劍歸令,逐出百宗,從此不得以百宗自居,其他一切與群山和百宗無關(guān)?”
“可以。不久之后,搖光劍宮將與我冰域天山成為盟友,我主脈將會陸續(xù)派遣精銳弟子協(xié)助駐守劍宮,告辭。”天山寒風(fēng)手莫仞毫不在意的起身回道。
此時搖光劍宮掌門人吳奇嚴(yán)臉色羞愧地憋著通紅,牙齦幾乎要咬碎一般,上千載的基業(yè)啊!他就是那個“崽賣爺田,不心疼的那個牲口,還是因為自己那不孝子,還有……”
“哐”,猛飲了一杯酒的他把酒水濺了滿臉,然后把酒杯狠狠地頓在了石桌上,伸出寬大的袖口使勁的擦了擦混著眼淚和酒水的臉,再然后整個臉龐顯的更加憔悴和滄老。
踏出凹谷口的一剎那,天山高人莫仞左腳運起息勁往地上一踏,周圍人耳朵中竟然詭異的聽到了“啵”的一聲。
竟然有兩位守在凹谷門口,“嘿嘿!”莫仞探到東西后不再停留,直接帶著人揚長而去。
暗中,兩個老頭子互相看了眼,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時候的事,還是對方只是先猜后試探,才確定的。
“單這份掌控能力就在我之上!”墨綠錦袍后背繡有金絲圓圈,圓圈中又有金絲繡著“遙”字的胖老頭悶悶不樂的開口說道。
身旁同樣裝扮,背后金絲圓圈中卻是金絲“逍”字的瘦子,則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并沒有搭腔。
……
”多事之秋啊!”辛福大長老目送直接起身離開的霍誕真師叔以及跟著一起的幾個實權(quán)大長老離開。
外峰山,跟隨霍誕真大長老一起出來的一位實權(quán)大長老,近身靠了過來,低語道:“師叔,這次這小子總算把把柄露了出來,我們是不是要?”他指的是,這次辛福大長老在處理搖光劍宮倒戈一事,處理的有些畏手畏腳,蓋下“帽子”,說成出賣宗門利益等等也能說的通,從而能達到打擊辛福人望的目的。
霍誕真大長老眨了眨眼睛,停下腳步,然后抬頭看向了外峰山的山峰和林間蔥郁的翠柏,吐出了一口悶氣說道:“不行,這次不行。內(nèi)宗封山在即,還有諸多大事紛紛在這關(guān)鍵時期接踵而來,不是什么好事。”
霍誕真緩緩回過頭來看向這位內(nèi)氣中期的師侄,“最終決定宗主之位的是另外一件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這位叫張高樂的內(nèi)氣中期大長老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沒能說出來。
這時還留在凹谷的,就只有辛福這一派的幾位實權(quán)大長老了,還有一個高飛,其他諸宗門掌門人等都已經(jīng)離席,回到各自的住所。
高飛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先離開的時候,耳邊傳來辛福大長老的聲音,“秦劍你帶著高飛賢侄在周邊查看、查看。”
“是,師兄。”秦劍長老躬身領(lǐng)命。
高飛心下大喜,這份智商、心思他還是有的,這大腿算是勉強讓他掛住了。
讓他和秦劍長老一起警戒周圍,說明是拿他當(dāng)自己這一伙的,沒有讓靠近知曉一些“機密”也是自然的。高飛并沒有自大到自己是內(nèi)宗弟子,不讓他接近核心就有情緒的地步。
相反他還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的跟在秦劍長老身后四下里巡視四周。
……
群山大比武之后,外峰山山腳下的人流和附宗小鎮(zhèn)的人流并沒有減少太多,這樣高密度的人流還要持續(xù)一段時間才會慢慢消減。
熱鬧的集市上顯得人滿為患,比往日里多了好多倍。
這讓周圍的大商家、小商販個頂個的都賺了個盆滿缽滿,整個附宗小鎮(zhèn)及周遭聚集地,無論是當(dāng)?shù)厝诉€是外來客,都是洋溢著笑臉。
可是,一旦當(dāng)人們離開附宗小鎮(zhèn),來到野外,每個人都收斂起臉上的平和和笑意,換上滿臉嚴(yán)肅、謹(jǐn)慎的防范表情。
無論是同行的師門長輩高手,還是跟長輩出來長見識的花拳繡腿的毛頭小子,都暗中緊了緊自己的隨身兵器。
在荒郊野外的任何地方,遇見任何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心思,畢竟每個人的小命都只有一條,就算只傷了條胳膊、斷了條腿對整個人生都是影響極大的。在這外峰山附近和附宗小鎮(zhèn)周圍的安全程度可以算是極高的了,來往通行的人們無不都滿意逍遙外宗的這種強大和對其的認(rèn)可。
古樹蒼蒼,路邊的雜草足有半人多高,這荒野里道路還算寬闊。因為來往于大理城、附宗小鎮(zhèn)、外峰山以及進入群山的幾條商線中就有這一條。
荒野上談不上人來人往,因為群山大比的熱度還在,還沒到散場的時候。所以,這條荒野小路三五盞茶的功夫才能稀稀松松的見到一兩波行人,大都還都是武者。
當(dāng)然,就算是個山里種地的農(nóng)家把式,只要能耍上三五招套路,也敢對人自稱是練過的。
群山甚至段理國風(fēng)氣自古如此。
無論個人還是宗門幫派,人們都懂得強大才是真的硬道理。
此時,一個頭戴斗笠,身裹一套黑的高大男子慢悠悠的出現(xiàn)在這條荒野小路上。
此人看起來極高、肩膀又極寬,但更寬大的斗篷在完全籠罩住了他的身形后,還有一部分就那么的拖在地面上,一路迤邐,帶起路上的碎石、雜草。
斗篷劃過地面,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但這絲毫掩蓋不住那從遠(yuǎn)方傳來的大踏步聲。
夕陽西下,撒下一抹余暈。
來者是個面方耳大的赤膊壯漢,一身粗布短打。
似走似跑,每一步子都極大,足有有尋常人的三、五步。
恍惚間,短打大漢便來到被斗篷裹住全身的斗笠男身后,用粗獷的嗓門直接問道:“你是古里還是古怪?”說完不待對方答話,一只布滿老繭的大手猶如裹挾著空氣一般抓向斗笠男子的左肩。
這一抓,勢大力沉,可是不知那斗笠男為什么竟然全無反應(yīng)。只見大漢大手全力一抓,頓時撕掉了斗笠男半個身子的斗篷,卻不見半點血肉。
短打大漢不由的愣了下神,難道他認(rèn)錯人了……
只見那男子的左側(cè)斗篷下竟無半點東西,像是空了的一般。左側(cè)斗篷只剩下空蕩蕩的縷縷碎布,自然地垂落,隨著微風(fēng)輕輕晃動。
這斗篷男此時就變得極其怪異,仿若一個正常人少了左側(cè)的半個膀子,腦袋卻還是擺在正中一樣。
這也就讓咋一看高大、雄壯的斗篷男,從一個膀子極寬大變成了一個肩膀極窄、并且腦袋像是長在左肩上的怪人。
陡然間,在這還有陽光余暈的荒野上,一向氣粗膽大的短打大漢竟然感覺到一絲滲人的寒意直往他后脊鉆去。
“不對。”短打大漢心思轉(zhuǎn)的極快,內(nèi)息瞬間布滿全身,可是還是慢了半拍,一只濕滑冰冷無比的長手已然貼在了他后脊。
心下剛冒出“糟糕”二字的短打大漢耳邊傳來虛無縹緲的冷笑聲,“略略略,他是云譎,我叫波詭。可不是什么古里古怪。”緊接著,大漢后背瞬間掛滿冰屑,一道道鮮艷的水藍色印記融入他的后背皮膚之中。
短打大漢面上罕見的有了焦急的神色,立住腳步,雙掌左右互推,當(dāng)右掌推到左肩,左掌推到右肩,身體下沉,雙腳也交叉踩好內(nèi)八步的時候,猛地深吐出一口氣息,整個人瞬間彈跳,旋轉(zhuǎn)向上沖了起來,宛若一道人形颶風(fēng)一般。
呼嘯的狂風(fēng)聲中,“啵”的一聲清脆響起,接著,短打大漢掙脫了身后神秘敵人的氣機掌控,以及逐漸凍住自己后背的寒冰碎屑。
短打大漢身在半空中,極力舒展身形,控制龍卷,一頭向極遠(yuǎn)的空中撞去,不帶半點猶豫。
這下他可倒了大霉,之前在路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古怪的斗篷人,因為聽說過古里和古怪的故事,他便想上前探究一下這個斗篷怪人是不是古里、古怪。
結(jié)果很明顯,他不知道是被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給偷襲了,不但氣機被鎖,還凍了一身冰碴子。
最關(guān)鍵和讓他最擔(dān)心的是,入體的那幾道鮮艷異常的水藍色印記,那湛藍色甚至藍的讓他有點害怕。
那如附骨之蛆的印記穩(wěn)穩(wěn)的鉆進了他的血肉之中,一時之間任他如何都驅(qū)散不掉。
……
許久之后,兩支十人小隊在這附近碰頭。
一隊是深綠、淺綠混編的逍遙外宗弟子,另一小隊則是身穿白綠條紋袍子的附宗巡邏小隊。
雖然是荒郊野外的,但逍遙附宗的勢力范圍意識非常強。
當(dāng)然,這更源于逍遙附宗的大部分弟子本就是群山或者段理國人,守衛(wèi)宗門和家鄉(xiāng)從來都不是一件矛盾的事。
因為最近群山大比武和百宗大會的原因,他們的巡邏力度也跟著提了上來。
原本只有附宗弟子的巡邏小隊,也在外宗的支援下,戰(zhàn)力大增。
其中三種戰(zhàn)力小隊模式,第一種是純附宗弟子小隊,第二種則是外宗帶隊,隊內(nèi)外宗弟子、附宗弟子混搭的巡邏小隊,最后也是純外宗弟子的支援小隊,清一隊的內(nèi)力好手,一般不參加巡邏,只有出現(xiàn)特殊情況的時候才會出隊。
這次就是有人報告,說這里出現(xiàn)一道龍卷等等異常現(xiàn)象,他們才和另一隊附宗小隊從兩個不同方向靠攏過來。
外宗帶隊的是一名老練的內(nèi)力后期好手,先是讓兩小隊的師弟們散開偵查附近,然后同時多方向的向中心位置靠攏。
怪事發(fā)生地,已然沒有人了,只留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