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
李牧點開K的頭像,她的簽名換成了一個英文單詞。
“Serenity,這是什么意思?”李牧疑惑。
“Serenity,有兩種意思,一種是指天空或氣候的清明和寂靜,還有一種是心情或生活的平穩和沉著?!?
“小姨媽,我還以為你的腦袋里只有酒精和垃圾?!?
“你小子皮癢了?好歹我以前學的是英文專業,這種東西可難不倒我?!敝苎┬?。
“你的老師估計會很后悔教過你。”李牧說。
嗡嗡。
“FFFFF,我回來了,剛剛準備好行李。”
“今天心情很好?”李牧問。
“是啊,FFFF,你是不是要忙了?”
“正在去的飯店路上,對了,昨天的錄音現在給你?!?
“嗯,L,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覺得紋身的女人怎么樣?”
“還好。”
“不會覺得她很討厭?”
“如果我吃了四頓飯,你會討厭我嗎?”
“不會。”
“我也一樣?!崩钅琳f。
“FFFFF,明白了?!?
“紋在了哪里?”
“??!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傻。”
“太聰明可不是好事情,哼?!?
“總不能像你這么笨吧?!?
“不說了,我要走了,他們都在看我,FFFF,我會把手機一直拿在手上?!?
“就像握著我?”
“才不是,只是握著而已,我走了?!?
“好。”李牧說。
K果然沒有再來信息,看來很忙。
“紋身,沒想到?!崩钅劣行┮馔?。
“你想紋身?”周雪問。
“暫時沒有那種想法?!?
“紋一個也不錯,年輕的時候就該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看到你的生活之后,完全沒有任何有趣的感覺。”
“小子,要不是我開車,你已經死了?!?
說話間,到了飯店。
李牧開始了忙碌的一天,生意依舊火爆,讓他有種從地獄落到深層地獄的感覺。
直到下午6點。
“他娘的,那個傻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竟然敢說老娘脾氣不好。”周雪暴怒,闖進廚房。
“實話總會刺痛人心。”李牧攤手。
“實話個屁,今天早點關門,真是氣死老娘了,我要去喝酒!”
“那太好了?!崩钅列?。
“看到我這么生氣,你就不會安慰我?”
“我覺得酒精能夠安慰你。”
“滾吧,小兔崽子。”
李牧立馬“滾”了出去,換好衣服打開手機,全是K的信息。
“FFFF,我到了,忙嗎?”
“和朋友們在一起,FFF,明天就真的很忙了。”
“ginggang,在不在?”
“好吧,你看來很忙,哼,那我就不等你了?!?
“安全到了就好,我剛剛下班,正準備回家?!崩钅粱貜?。
嗡嗡。
“FFFF,晚上要去喝酒?”
“這么快,你不忙?”李牧驚奇。
“一直拿在手里,FFFF。”
“為了等我?”
“才沒有,正在和朋友們在一起,先不聊了,晚上再說,好嗎?”
“好?!?
“會不會打擾你喝酒?”
“會,不過沒關系?!?
“真的?你朋友不會怪你嗎?”
“他每天都在怪我?!?
“FFFF,知道了,記得少喝點。”
“嗯?!崩钅琳f。
K果然沒有再回復,看來是和朋友們一起玩了,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她的朋友T。
“總覺得這個T像男人?!崩钅翍岩伞?
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李牧走在鋼筋混凝土圍城的叢林中,感受這座城市帶來的距離感,距離有時候真是一種微妙的東西。
“現在你和我的距離是多少?”
回到家中。
李牧換好衣服,準備去和王耀約定的hunting酒吧。
嗡嗡。
“快點來,我已經到了,這地方要是來晚了,要排隊?!蓖跻l來的。
“知道了,正要去,地址是什么?我忘了。”
“你這記憶力,到底怎么考上大學的?”
“可能是因為你這種白癡太多了。”
“……你妹!江南、瑞草區、瑞草大路77街、someing酒吧,記好了沒?不懂就用地圖搜索?!?
“some,不就是曖昧?”
“廢話?!?
“some是用英文寫的,還是韓文寫的?”
“當然是韓文,不過ing是英文,不要看錯了,還有是江南,不是江北?!?
“我智商有你那么低?”
“我真想打死你,快點過來?!?
“好?!崩钅脸霭l。
城市、夜晚、霓虹,構成一幅斑斕的夜景。
Someing酒吧入口,站著五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其中一個就是大鼻子的王耀。
“總算到了?!蓖跻籽?。
“正好7點15,不算晚?!崩钅撂统鍪謾C。
“快進去吧?!蓖跻钅磷哌M去。
酒吧內有些幽暗,漂亮的號碼燈到處亮著,王耀走到屏幕前選擇了66號桌:“66號燈是粉色的,運氣應該不錯,嘿嘿?!?
“哦?!崩钅量聪蜃约旱氖謾C,卻沒有任何信息。
一行六人坐到66號桌,點完單,王耀為李牧說明具體的玩法。
“如果你看中哪個女人,就可以用這里的機器發送some信息給她。”
“你女朋友怎么還沒有把你打死?”李牧說。
“我們都是各玩各的,她也這樣好嗎?其實上次我和她在這里碰到過一次,哈哈?!?
“人類的返祖現象,在你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別鬧,你今天好好看看,即使不找女朋友,就當玩玩也不錯。”
“你以為我是原始人?”
“你大爺的,你是不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
“那你就是從原始社會穿越過來的?!?
嗡嗡。
“FFFF,是不是在喝酒?”
“還沒喝?!?
“那就好,FFF,那里人多嗎?”
“暫時沒有很多。”
“女人呢?”
“只有幾個雄性人類。”
“FFFF,你就是其中一個?!?
“嗯,你在做什么?”
“和朋友們一起聊天。”
“我也是。”
“FFF,學我?你那里是什么酒吧?”
“someing?!?
“曖昧?”
“是啊?!?
“……那你不是……會那樣?!?
“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