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會(huì)先喜歡我？FFFF”

“可以這么說。”李牧笑。

“雖然很開心，又覺得對(duì)不起你。”

“為何？”

“你又見不到我，也不能……”

“沒關(guān)系，被人喜歡又有什么值得道歉的。”

“那我不喜歡你，你不會(huì)難過？”

“難過也是我的事，總不需要?jiǎng)e人替我難過？又不是沒有心。”

“聽你這么說，總覺得以前做了多余的事。”

“以后不做就好。”

“FFFFFF，那如果我真的不喜歡你，你可會(huì)難過？”

“還不清楚，等你不喜歡我再說。”

“……說得我好像喜歡你一樣。”

“很有可能，喜歡我的人不少，雖然大多精神有問題。”

“喂，這么說，我的精神也有問題？”

“如果你喜歡我的話，這種可能性很大。”

“那我很正常。”

“正常人一般不會(huì)說自己正常。”

“那你正不正常？”

“正常。”

“……你不正常！”

“可能是因?yàn)楹筒徽５娜私?jīng)常聊天的緣故。”

“被你氣死的人，到底有多少？”

“加上你的話，只有一個(gè)。”

“好想咬你！”

“很多小狗都想咬我，但都沒有成功，如果你成功了，就賞你一根骨頭。”

“……你才是狗！”

“我是人。”

“你就是狗人，對(duì)了，路線已經(jīng)定好了，下午記得穿得帥氣一點(diǎn)，F(xiàn)FFFF”

“你能看到？”

“遮住你的臉，然后給我看。”

“穿衣服的？還是？”

“……你到底想什么呢！？”

“我說穿衣服的，還是穿衣服的？”

“……哪有這種說法？”

“有很多，我朋友時(shí)常問我，吃烤肉呢？還是吃烤肉呢？”李牧壞笑。

“你朋友肯定很胖。”

“你朋友肯定很瘦。”

“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隨便說的。”

“哼，難得你猜對(duì)了，我先去挑衣服了，下午約會(huì)的時(shí)候再聊，F(xiàn)FFFFF。”

“好。FFFFFFF”

金高恩托腮，緊盯李牧的臉，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

“我臉上畫著蒙娜麗莎？”李牧問。

“我看到了希特勒。”

“我可不是種族主義。”

“希特勒原先也不是。”

“我也沒有小胡子。”

“長(zhǎng)出來就有了。”

“我的比希特勒的大。”

“……這個(gè)我無法確定。”金高恩懊惱。

“不確定比較好，如果你能確定，那就奇怪了。”李牧認(rèn)真看著教授，嘴中吐著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言語。

“你說的很有道理。”金高恩很認(rèn)真。

“沒道理的話聽起來總是很有道理。”

“如果能知道希特勒的那玩意有多大就好了。”

“我倒是希望你不知道。”

“為什么？”

“因?yàn)橄Ｌ乩諘?huì)很傷心。”

“原來這樣，我想組一個(gè)樂隊(duì)。”

“嗯。”

“你來嗎？”

“吉他、貝斯、架子鼓，通通不會(huì)。”

“可以學(xué)。”

“忙。”

下課，教授離開。

“我教你？”

“沒空。”李牧很堅(jiān)決。

“一會(huì)去哪？”

“約會(huì)。”

“你似乎是單身吧。”

“你怎么知道？”李牧驚奇。

“靈魂告訴我的。”

“靈魂有沒有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單身的人也可以約會(huì)。”李牧起身就跑。

“是啊，它怎么沒告訴我？”

李牧甩掉金高恩，坐上地鐵回家。

黑色情人節(jié)，情侶們也都收斂起了愛意，單身男女們則露出歡愉的笑容，今天之后，明年有很多人不用再過這個(gè)節(jié)日。

李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擺脫黑色的詛咒，不過這種可能性似乎不高。

他似乎患上了戀愛無能癥，身上帶著毒刺到處行走，把試圖接近他的女性人類，通通刺跑了。

“要穿什么？”李牧苦惱。

這還是他兩年來第一次為穿什么衣服煩惱，崇尚簡(jiǎn)便的他，開始思考K會(huì)喜歡什么樣的品味。

“冷都男？雅痞？花花公子？還是鄰家哥哥？”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對(duì)K了解甚少，只知道她喜歡吃零食和拉面，喜歡泰迪，唱歌很好聽，聲音很溫柔，笑聲很魔性，經(jīng)常抽風(fēng)。

“綜合起來就是瘋子，所以她喜歡的是瘋子？那瘋子該怎么穿衣服？”

李牧開始動(dòng)腦筋，史上著名的精神病患者也有不少，比如喜歡割自己耳朵的梵高，吞槍自殺的海明威，喜歡喝尿、離群索居的塞林格。

可惜他們?cè)趺创┮路钅烈粺o所知。

“回去再想吧。”李牧從地鐵走下來。

嗡嗡。

“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好煩惱，也不知道該怎么穿？”

“你以前是怎么穿的？”李牧問。

“怎么舒服怎么穿，F(xiàn)FFFF，是不是很沒有淑女的感覺？”

“沒有，很棒，那么穿最好。”

“真的？FFFF，不要騙我！”

“沒有騙你，對(duì)了，你喜歡男人穿什么樣的衣服？”

“我嗎？嗯……也不知道。”

“就沒有什么標(biāo)準(zhǔn)？”

“啊，就是帥氣一點(diǎn)就可以，也不用太特別。”

“……帥氣？那到底是怎么個(gè)帥氣法？”

“swag？FFFFFF，開玩笑的。”

“不會(huì)真是swag吧？我對(duì)嘻哈可不怎么熟悉！”

“偶爾有的時(shí)候想穿的swag一點(diǎn)，不過是我自己，F(xiàn)FFF，干凈整潔最好。”

“……知道了。”

“我要進(jìn)去試衣服了，可能要很久，不要等我，F(xiàn)FFFFF”

“好。FFFFFFF”

走進(jìn)屋內(nèi)。

李牧打開衣柜，里面的衣服不是特別多，因?yàn)樗幌蚧畹煤懿冢瑧?yīng)該說是懶，怎么舒服怎么穿。

可現(xiàn)在事情就大了，雖然K說干凈整潔最好，但要穿得很隨意，那她肯定不會(huì)開心。

“該怎么辦？”李牧發(fā)現(xiàn)兩年來，他有些活得太隨意了，單身的時(shí)候雖然沒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卻是個(gè)大問題。

李牧看了看手機(jī)，離約定的時(shí)間還有兩個(gè)小時(shí)。

“去買點(diǎn)衣服吧。”李牧急沖沖地出門。

商場(chǎng)內(nèi)。

“這件、這件，對(duì)，還有這件。”

“已經(jīng)打包好了，顧客。”

“刷卡，重新打開幫我熨一下。”李牧拿出信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