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親愛的，可以一直這么叫你？”K用食指輕叩他的指節(jié)。

指腹泛起一絲涼意，就像冰沙，指紋和皮膚的紋理相合，皺起一抹觸電之感。

拿下紙?zhí)祝朗降耐鈧?cè)蒙一層水霧，她用另外一個(gè)食指在上面畫東西，原來是大寫字母L。

“可以。”李牧抬頭看她。

“還要出國，笨蛋。”

“嗯。”

“四天，23號才能回來。”

“加油。”

“FF，你也是，最近學(xué)習(xí)和工作累嗎？”K的食指從指節(jié)緩緩滑向他的手背，從手背到小臂，輕輕揉捏。

柔軟的觸感在手臂上泛起，麻酥酥的感覺從心底傳來，心臟仿佛擰了一個(gè)發(fā)條。

“不累，今晚要不要睡我家？”

“……變態(tài)，又想什么？”K翻白眼，桌下的腳踩住他的大拇指。

“沒想什么。”李牧口是心非。

“變態(tài)，想問你一個(gè)問題。”

“問。”

“我是什么人，你真的不會(huì)在意？”

“嗯，不會(huì)是人妖？”

“才不是啊！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K瞪他。

“你。”

“真是的，總是這樣，你是外星人？”

“你也是。”李牧笑。

“笑起來像瘋子，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金星，我們不是同鄉(xiāng)？”

“所以才會(huì)覺得你很親切？FFF。”K大笑，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側(cè)目。

“他們在看我們。”

“讓他們看吧。”K用李牧的話回?fù)羲?

“……學(xué)我？”

“FF，說真的，你有沒有和奇怪的女人談過戀愛？”K歪頭問。

“奇怪的女人？像你這樣的？”

“嗯，差不多。”

“第一次。”李牧說。

“啊？真的，那我們會(huì)不會(huì)分手？”

“怎么分？不是還沒戀？”李牧翻白眼。

“那你還說第一次！”

“如果談的話。”

“切，那我說的也是如果。”

“那肯定不會(huì)。”

“為什么？我明明這么奇怪，笑起來還有些那個(gè)。”K拿起桌上多余的一根吸管，塞向李牧的鼻孔。

“……確實(shí)，可能我的喜好變了。”

“FF，不是喜歡長發(fā)淑女？我可不是。”

“后來喜歡短發(fā)，現(xiàn)在喜歡半長不短的，淑女倒是不至于，我只喜歡瘋女人。”李牧把冰美式一飲而盡。

“笨蛋，都不用吸管。”

咔擦咔擦。

李牧嚼冰塊：“因?yàn)槭５牟欢啵瑒偤孟雵L嘗冰塊的味道。”

“今天吃了那么多，肚子沒事？”K看李牧的肚子，今天大部分食物都落入他的腹內(nèi)。

“有點(diǎn)。”

“是不是為了我？知道我吃的少？FFF。”

“沒有，就是我喜歡吃。”李牧摸摸發(fā)脹的肚子。

“騙人，剛才都看到吃的時(shí)候愁眉苦臉。”

“那還讓我吃？”李牧抓住她的手腕，滑膩之感傳來，就像牛奶布丁。

“FF，因?yàn)橄胫老矚g我到什么程度。”

“知道了？”

“嗯，F(xiàn)F，就像月亮融化成松脂。”

“我說的竟然都還記得。”李牧吃驚。

“不會(huì)忘記，你也要記得一清二楚，知道嗎？這樣才能找到我，F(xiàn)FF。”

“找到你？”

“嗯，記住我、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