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只有我能抱你。”K掙脫。
“真不公平?！崩钅琳f。
“走吧，笨蛋?！盞摟住李牧的胳膊。
“嗯。”
走進教室。
大多數學生還沒到，李牧和K爬樓梯，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坐下。
金色的光之精靈，透過玻璃落在兩人身前，跳起火熱的舞蹈，讓木桌變得熱烘烘。
“喂，真的不會被發現？”K探頭探腦，像偷吃食物被主人發現的小泰迪。
“當然，你看他們?！崩钅林盖懊娴膸讉€學生，他們正在聊天，沒有發現戴面具的K。
“呼，還真是?！?
“不過人多了，就不一定?！崩钅列?。
噠噠噠。
“那只貓被閹割了。”金高恩來到李牧身邊坐下。
“?。。俊盞驚叫。
“嗯?！崩钅琳f。
他左邊是K，右邊是金高恩，就像奧利奧夾心餅干。
“《城堡》?！苯鸶叨魃焓?。
“給。”李牧拿出《城堡》。
“你也是我們班的？”金高恩接過書，看K。
K不知所措，一雙手在桌下扭捏。
“嗯，以前坐在前排，今天她想嘗試后面的風景?！崩钅撩娌桓纳?。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里有一句話，我覺得不錯，和鯨魚的那玩意一樣有趣?！苯鸶叨髂贸鲆槐緯?。
“……那玩意？”K的耳輪爬上紅色。
“就是這種東西?！苯鸶叨鲝陌锬贸鲆桓憬?。
“……??！”
“今天在超市買的，要不要嘗嘗？”
“不用?！盞像撥浪鼓一樣搖頭，黑色假發散落在李牧的肩膀上。
“什么話？”李牧拿出兩本小說，放在K的桌上。
“不能聽命于自己者?！苯鸶叨髑们米烂?。
“然后？”李牧問，這明顯是半句話。
“忘了，我要再看看?！苯鸶叨鞣瓡?
學生越來越多，因為講的是概論，其他系的學生也來聽課。
“好久不見。”熟悉的聲音響起。
單眼皮，黑長發，她嘴里卻叼一根棒棒糖，可惜夾棒棒糖的手，頗有夾香煙的架勢。
“好久不見。”李牧笑。
全昭妍氣色比以前好很多，臉上幾乎沒有妝容，只是在唇瓣上涂了粉色的口紅。
“壞蛋?！盞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讓他的肉來了一次360度的托馬斯回旋。
“你也好久不見?！比彦麑⒁粋€藍色包裝的棒棒糖，扔在K的桌上，轉身離去。
金高恩沉浸在書籍中，渾然忘我。
“大壞蛋。”K拿起棒棒糖，瞪他。
“……我什么都沒做，那天之后，是第一次遇到她?！?
“真的？”
“當然。”李牧捏住K的腰。
手指上傳來棉花糖一樣的觸感，心跳不由加速。
“不許碰我，哼。”K甩開他的手。
教授開始點名。
K低頭，似乎怕別人注意到她。
“不要怕，那個教授出了名的近視，而且不戴眼鏡?！崩钅列Α?
“呼，那就好?！盞微微抬頭。
“如果無聊，就看小說?！崩钅林噶酥改莾杀緯?。
“這兩本是誰的？”
“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還有杜拉斯的《The_Lover》?！崩钅琳f，書是周雪書架上的。
周雪喜歡看書，她是極致的情緒主義讀者，最愛杜拉斯的《The_Lover》。
“這書真厚?！盞拿起《追憶似水年華》，這本書可以當磚頭砸人。
“因為寫的多，估計是文學史上字數最多的長篇之一?！苯鸶叨鬓D頭。
“是嗎？”K嚇了一跳。
“應該是?！崩钅琳f。
“那我看薄的這一本?！盞拿起《The_Lover》。
“那本很不錯，我也喜歡。”金高恩摸下巴，露出沉思的表情。
李牧認真聽課。
K時而看李牧的側臉，時而看書籍。
“喂，在學習？”K低聲問。
“嗯，怎么？”
“……沒有，好好學習！”K轉頭，把視線定格在黑色文字上，黑色的文字卻變成一只只獅子，爬到桌面，接著跳到李牧的肩膀。
她再次被李牧吸引。
“好看？”李牧眼睛看前方。
“不，像一個壞獅子?！盞嘟嘴。
“你像笨泰迪?！?
“算了，我看書?！盞重新看書。
一會。
K的脖頸微紅，轉頭瞪李牧。
“壞蛋，這是什么書？”
“小說?！?
“……那為什么有那種東西。”K呼吸微促。
“哪種？”李牧轉頭。
他發現K的眼眸水汪汪，很像春天里的小貓咪。
“當然是那種?！盞瞪眼。
“你是說交配？”金高恩轉頭。
“……”李牧和K同時沉默。
“里面的描寫不夠詳細，但用詞不錯。”金高恩說。
她再次沉浸在自己的書籍里。
“……壞蛋，是不是故意的？”K嘟嘴，用手戳他的腰。
“我沒看過?！崩钅琳f，他確實沒看過杜拉斯的這本書。
“才不信，肯定是故意的?！?
“真沒有，而且你都這么大了，看一看又沒什么。”
“……好像是這樣?！?
教授的視線轉向李牧這邊，K立刻低頭，把頭埋在桌上。
“這么怕被人發現？”李牧從背包內拿出一個外套，披在K的身上。
“有點?！盞把衣服拉到頭上，皺皺鼻子。
“好聞？”
“FF，嗯，有你的味道?！?
“可以玩手機?！崩钅琳f。
“啊，把這個忘了?！盞拿出手機，上面是李牧的背影做的壁紙。
“是我？”
“FF，是你，你的呢？”K伸手。
“在這?！崩钅涟咽謾C放在她手上。
“FF，是我。笨蛋，是不是打擾你了？”K看李牧的手機壁紙。
“還好?！崩钅寥嗨念^發，她的任何部位似乎都充滿可愛和柔軟。
“可以玩你的手機？”
“嗯?！?
“不怕我偷看你的信息？”
“不怕?！?
“真是個笨蛋?！?
“你也不聰明?！崩钅琳f。
“放心，不會看，我不是那種人。”K把玩李牧的手機。
“沒關系，看吧?！?
“那就看看照片？”K低笑。
“嗯?！?
“啊，現在幾點了？”K忽然說。
“看手機?！?
“我要發個INS，等會。”K拿起自己的手機。
“發什么？”李牧疑惑。
他隱約看到一張女人的圖片，下面還有一行字，加上一些符號。
“好聽到下巴疼的歌曲，FF，差不多就這樣。”K笑。
“是被人揍了？”
“哼，都說不是了，笨蛋，下課后，我們要不要做巴士去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