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F(xiàn)FF,剛開始以為很聰明,后來發(fā)現(xiàn)……”K捂嘴偷笑。
“后來發(fā)現(xiàn)你更笨。”李牧聳肩。
K坐在他的身邊,露出漂亮的肩線,白T下隱約可以看到一抹黑色,腳上是短棉襪,恰好到腳踝。
光線從腳踝向上,沿腿線,流經(jīng)彎曲的膝蓋側(cè)緣,到達(dá)大腿根部,泛白的超短牛仔褲邊緣,延伸出鏤空黑色花邊,和白皙皮膚形成分明的交界。
就像國與國的交界,從此側(cè)到達(dá)彼此,充滿神秘和危險(xiǎn)。
“看什么?”
“腿上的花邊。”
“……變態(tài)!”
“這種花邊第一次見,很好奇。”
“哼,真會騙人。”
“真的。”李牧用真誠的目光看她。
“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完全沒有。”李牧說。
這句話千真萬確,很多人可以證明,王耀曾以為,李牧變成了司馬遷一樣的人物。
面對各種各樣的雌性生物,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種情況只有在同志或司馬遷身上出現(xiàn)的幾率比較高。
李牧怎么看也對男人沒有那種興趣,所以不是同志,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個。
王耀和陳思思一度認(rèn)為,李牧得了心理疾病,再也無法產(chǎn)生那種沖動,一輩子只能做活佛。
“哼,才不信,明明對我經(jīng)常那樣。”
“因?yàn)槟鞘悄恪!?
“……真的?”
“嗯。”
“FFF,那就好。”
“相信?”
“原來不信。”
“現(xiàn)在信了?”
“因?yàn)橛心欠N感覺。”
“什么感覺。”
“想知道?”
“嗯。”
“閉上眼睛。”
“好。”李牧閉上眼睛。
他聽到細(xì)微的聲響,接著眼皮被溫柔的東西覆蓋,似乎是她的手指。
“How_about_a_kiss,like_in_the_movies?”
電影中瑪?shù)龠_(dá)的聲音。
翻譯過來:那吻一下又如何,像電影一樣。
電影這個單詞落下的剎那,他的唇被輕輕覆蓋,淡淡的甜香入鼻。
這一刻,他的靈魂仿佛被一頭北極熊,用抱摔從北極摔到了南極。
下一秒,唇上之物離開,只留下余韻在唇間流淌。
“FF,笨蛋,睜開眼睛。”
“嗯。”李牧睜眼。
K的脖頸帶上緋色的項(xiàng)圈,耳垂也仿佛戴上紅寶石耳釘。
“開心?”
“嗯。”
“哼,只會說嗯。”
“還想聽什么?”
“別的,比如說,下次約會吃什么?”
“聽說明洞街上有很多小吃,到時候讓你吃個夠。”
“真的?好想在人最多的地方,摟住你的胳膊,一起走。”K笑得像一只泰迪。
“喜歡人多的地方?”
“就是覺得會很有趣。”
“為何?”
“會很熱鬧,但他們都不認(rèn)識我們,這樣的感覺很奇妙。”K歪頭。
“確實(shí)這樣。”
“那愿意?”
“嗯,不過你的飯量不是很小?”
“FFF,不是有你?”
“我看起來很能吃?”
“嗯,就像一只大熊。”K笑。
“好吧,那里咖啡店很多,街上有很多小吃,還有很多商店,總之很熱鬧,應(yīng)該能夠滿足你。”李牧說。
“我們做地鐵去,從你家出發(fā),到時候要不要買那個?”
“哪個?”
“……就像顏色樣式差不多的衣服之類的。”K微微低頭。
“情侶裝?”
“……是朋友裝!”
“好吧。”
“FFF,好期待。”
“嗯。”
“喂,但不許告訴別人。”
“什么?”
“我們約會的事情,連朋友也不可以說。”
“……好。”
“FF,謝謝。”
“不客氣。”
“切,到時候可以輕輕碰我,怎么樣?”
“很好。”
“笨蛋,你真容易滿足。”
“怎么會,大家都說我很挑剔。”
“FF,那是不是因?yàn)楹臀以谝黄穑胚@樣?”
“可能。”
“不過,約會要等我回國之后才可以。”
“等你,外交官K。”
“FF,我想和你學(xué)中文。”
“為什么?”
“就是像想學(xué),教不教?”
“沒問題。”
“FF,真好,不過要是我們真的結(jié)婚,你會回去?”
“嗯。”
“……不能陪我在這?”
“也可以。”
“到底去哪?”
“來回走。”
“FF,有沒有告訴你父母。”
“什么?”
“我的事。”
“沒有,還在冷戰(zhàn),只通過我小姨媽聯(lián)系。”
“這樣可不行,笨蛋,要好好和他們聯(lián)系。”
“嗯,聽你的。”
“真聽話,不過你介意?”
“什么?”
“我管你的事情。”
“說的有道理,而且是該聯(lián)系了。”李牧說。
“FF,有些怕。”
“什么?”
“怕他們會不喜歡我。”
“沒關(guān)系。”
“怎么會沒關(guān)系。”
“你又不是和他們結(jié)婚。”
“……還沒說要和你結(jié)婚,哼。”
“我說假如,其實(shí)我媽媽當(dāng)初嫁給那倔老頭的時候,也被反對,現(xiàn)在過得還是很好。”
“你父親很倔?”
“嗯,就像我一樣,我們經(jīng)常賭氣,出生到現(xiàn)在吵了上百次。”
“FF,還真像孩子。”
“沒辦法,天生這樣。”李牧攤手。
“FF,要是以后,孩子們也像你怎么辦?”
“繼續(xù)吵架。”
“真不像個父親,F(xiàn)F。”
“那像什么?”李牧向前微傾,鼻子觸在面具上,一只手放在K的大腿近處。
“……變態(tài)瘋子。”K呼吸微促。
“聽你這么說,你未來的丈夫,似乎是一個有趣的人。”
“哼,他是個笨蛋。”
“我未來的妻子更笨,而且經(jīng)常跳抽風(fēng)的舞蹈。”
“才沒有,她是一個很善良的淑女。”
“那你未來的丈夫,也是一個正直的紳士。”
“切,你怎么知道?”
“因?yàn)槲覐奈磥泶┰蕉鴣怼!?
“才不信,怎么證明?”
“閉上眼睛。”
“才不要。”
“不是要我證明?”
“不用了,反正在騙人。”K嘟嘴。
幽光下,嬌嫩的唇就像花瓣,眸子盈著水汽,淡淡香味傳來,勾動他的魂靈。
她的雙腿并攏,纖細(xì)的左手,放在腿上,中指邊緣點(diǎn)在黑色鏤空花邊的空處,輕輕旋動,似乎在呼喚某種未知。
胸口微微起伏,鎖骨下和白T領(lǐng)口間的白皙皮膚上隱現(xiàn)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