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自己殺上官無絕的時候，他們出手阻止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拔刀出來，就應該會被這暗中的青龍跟白虎殺了。在他上官無絕的身邊，到底有多少這樣的身影存在？

“上官無絕，別指望我會心軟，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赫連曦咬牙切齒的怒聲。

“是嗎？”上官無絕淺扯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嘲笑的目光看了一眼眼前的赫連曦，隨后背對著赫連曦看著湖面冷聲說道：“本王等著那一天。”

湖邊，一襲紅袍張揚的背對著赫連曦。赫連曦一臉憤怒痛恨的跌坐在地上，看著那紅袍背影。

畫面似乎定格在這一秒，很多年之后。赫連曦在想，如果沒有當時上官無絕一句自己是叫囂的喪家犬的話，是不是也就沒有如今狼一般的自己。自己從喪家犬走到了猛狼的地步用了很多年。只是，當自己正在成功的時候，自己卻發現當年的仇恨在自己腦海中根深蒂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早已經沒有了報仇的心了。而自己，已經是攝政王九千歲鏟除異己的最得力的爪牙了。

當那些被自己滅族的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罵狼心狗肺冷血無情，當他們質問自己還記不記得自己被滿門抄斬的血海深仇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一襲紅袍的身影，卻冷冷的回了所有人。他記得，可是卻心甘情愿。只是，這一切，都是在以后的人生他才知道的。

眼前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有的，只是想殺了上官無絕。殺了他，為所有的親人報仇雪恨。

腳步聲悄悄的出現，赫連曦看著那一襲白衣勝雪的身影。這個人自己認識，是當朝右相。曾經，他來過自己家的府邸找過爺爺很多次。溫文儒雅，淡笑的面對世人的，干凈如梨花。卻似乎，在那梨花般的性子中，多了一點點牡丹的高傲，竹的清雅。

青龍跟白虎看到柳塵封的身影，當成沒有看到一般，隨后消失在了柳塵封的面前，隱入了那青蔥一片的林子里去。

柳塵封走到上官無絕的身后，上官無絕看著湖水中倒影出來白色的身影。只是一眼，上官無絕繼續看著他眼前的山清水秀的一切。

“今天是你母親的忌日。”

“右相難道也想燃香一撮？”上官無絕側頭，淡聲的問一臉似乎永遠都是溫文儒雅的笑容掛在臉上的柳塵封。

“本相倒是想的，只是沒有想到有人在，倒是沒有敢去打擾。”柳塵封一副，我是真的想去的。只不過，看到皇上在那里哭的跟什么似的，就沒有敢去打擾皇上大人。

“那是他活該。”上官無絕淡聲，一點也不覺得這帝王這般，是有什么問題的。

“天下敢這般說他的人，本相想，就只有九千歲一人。”

上官無絕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冷漠的眸子深邃的不見底的對上那一臉微笑如沐春風一般的柳塵封。

“右相大人怎么有空到郊外溜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