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虛竹子的懷疑
- 無相心法
- 自戳雙眼
- 3207字
- 2016-06-10 18:39:08
那為什么球形閃電會劈人呢?裘窮推測應該還是電漿的作用。
如果說電漿本身是等離子團,正負電荷相等而不帶電,但是每個人的內功都有屬性,且各不相同,那么當內力壓縮成真氣時,屬性更加極端,必然會引發自然界的屬性相反的物質,將之平衡掉。
就好像是修仙小說中的雷劫,每當突破一個境界就會引來雷電加身,也是這個道理。
就好像是地面上的避雷針一樣,在雷雨天氣空中出現帶電云層,雷云放電接近地面時會使地面電場發生畸變,大地中與云層中相反的電荷就會被吸引,從而使大量的電荷聚集到避雷針頂部。
由于避雷針針頭是尖的,所以靜電感應時,導體尖端總是聚集了最多的電荷。
這樣,避雷針尖就聚集了大部分電荷。
避雷針又與這些帶電云層形成了一個電容器,由于它較尖,即這個電容器的兩極板正對面積很小,電容也就很小,也就是說它所能容納的電荷很少。
而它又聚集了大部分電荷,形成了局部電場集中的空間,所以,當云層上電荷較多時,避雷針與云層之間的空氣就很容易被擊穿,成為導體,從而影響雷電先導放電的發展方向,達到引導雷電向避雷針放電的效果。
同理,不論是修仙的還是練武的,只要他的能量有屬性,自然會帶有一定的電荷,而這中高度聚集的電荷能量,自然就會引來天地中相反的電荷能量,再加上突破時的能量外放,直接就引導了雷霆或者先天真氣的前進方向,最后,也就是挨雷劈了。
至于為什么不是和大地電荷中和,而非得是從天空之中。
原因也很簡單,土壤的電阻率,除了花崗巖比較高,達到了兩千萬歐每米意外,普通的土壤電阻僅有三百左右,而接近地面的空氣,電阻大約是三兆歐(三億億)每米,雖然越到高空,電阻越低,但也是土壤的數十倍了。
也就是說,如果在大地上就可以發生中和反應,那么人在地面上肯定會一直進行這種屬性電荷的交換,修煉出內功屬性根本就成了笑話。
所以任何人修煉出來的內力,其實都不能直接與天地之間的相反屬性或電荷中和,丹田和經脈一般情況下是密閉的,只有通過穴位才能將其中的內力引導出來,而如果經脈碎裂,或者丹田破裂,內力就會直接流失掉,武功全失。
只是平時內氣外放時,屬性并沒有那么強烈,只會自然的中和,緩緩消散,所以內力才無法及遠。
而當突破先天境界時,內力通過特殊的經脈路線,也就是游走全身,然后氣走任督二脈,最后直沖百匯,貫通而出之時,內力也就是真氣的屬性極端,電荷量極大,這才引會發生中和反應。
真氣吸引天地間的帶有相反屬性的電荷擊穿空氣而來,形成了所謂的天地靈氣洗禮。
至于為什么不論周伯通如何指揮,這些先天真氣都不會有所停留,這個裘窮就實在是猜測不出來了,可能只有等裘窮自己突破先天,嘗試一番之后,才會有答案吧。
雖然裘窮想了這許多,但其實只是在須臾之間,這時周伯通面色紅潤,只是精神頭卻有點提不起來,經過了這一番生死之間的折騰,任他身體感覺再好,精神上也是很疲勞了。
黃藥師和裘窮等人雖然好奇,倒也不好繼續詢問,當下各自分開回房休息去了。
卻說眾人剛分開沒多久,這黃蓉、虛竹子和黃藥師,前后腳的都分別來到了裘窮的小院。
黃蓉為什么來,不言自明,虛竹子則是疑惑裘窮的身份來歷,想要試探一番,黃藥師則是惦記著,想讓裘窮也像說周伯通一般,指點指點他,說不定他也能突破呢。
總之三人如同約好了一般,裘窮回到屋中倒了杯茶,還沒端起來,黃蓉就到了。
裘窮不由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蓉兒可是想我了?”
黃蓉聞言嬌嗔了一聲,道,“切,誰想你了,我是來……來看看你院中的花兒草兒的,看它們有沒有被你這臭嘴熏死。”
兩人總算是有了機會獨處,打情罵俏了一陣,裘窮拉過黃蓉的小手摩挲著,溫聲道,“蓉兒你也知道,我這人性子急了些,但我拳拳心意,你應該是知道的,下次可不要再不告而別了,那幾****都快擔心死了……”
黃蓉走過來,抬手指點住裘窮的嘴角,溫柔一笑,依偎在裘窮的懷中,假裝哀怨的道,“若是離開,也只會是你不要我,我哪里會不要你……”
裘窮聞言假裝色瞇瞇的道,“婚約已經到手了,就算是你想跑,也逃不出本侯爺的五指山的,你就乖乖從了本侯爺吧。”
說著就要朝黃蓉的臉頰捏去。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輕咳,只見黃藥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里,正在假裝抬頭看云彩,二人不由嚇了一跳,黃蓉羞的拍了裘窮兩下,又做了個鬼臉,招呼了一聲就跑掉了。
倒是裘窮本就在自己屋中,總不能跑掉吧,于是一臉尷尬的把黃藥師讓進屋中,解釋道,“我們其實在開玩笑,呵呵,開玩笑的。”
說完見黃藥師一臉淡定,急忙轉移話題,“那個……岳父大人不知找小婿何事?其實您有事讓人招呼小婿一聲就是了,何必親自前來呢。”
黃藥師本就不是個衛道之人,蓉兒和裘窮兩情相悅,婚約都訂下了,也不在乎二人親密一些,這時自然不會糾纏。
二人聊了片刻,黃藥師再不客氣,終于問道,“賢婿不必多禮,其實呢,老夫也是同老頑童一般,卡在這先天之境的門口,只差一點機緣。不知道賢婿對老夫的情況有什么看法?”
裘窮不由一呆,雖然他和蓉兒吹牛說自己無所不能,但是他又不是上帝,周伯通的情況也是他偶有所感,嘗試一番罷了,哪知道這黃藥師倒是直接當了真。
這時看黃藥師一臉期待向往,也不好直接拒絕,沉吟了半晌,這才猶猶豫豫的道,“這個……小婿不知當講不當講。”
黃藥師聞言渾身一震,難道這小子真有什么想法不成?
他本來只是抱著些許希望嘗試一番而已,畢竟周伯通之事也許只是巧合罷了。想要達到一語道破的效果,談何容易?沒有對此人過往的充分了解,沒有對武功一道高深的見解,根本不可能。
哪知這小子居然只是簡單思考了半柱香的時間,居然就有了答案?
當下急忙道,“但說無妨。”
裘窮得了這話,也還是不敢直說,磨磨唧唧的道,“這個……其實岳父大人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所以吧,小婿覺得……那個……”
黃藥師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揮手怒道,“小子別啰嗦,有話快說。”
裘窮這才道,“不知岳父大人還記不記得虛竹子道長當時說了什么?”
黃藥師不由回憶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這句話雖然頗有哲理,這是屬于天地本質的問題,難道你的意思是老夫對天地萬物的規律理解有誤?”
裘窮搖了搖頭正要開口,只聽門外傳來虛竹子的聲音,道,“是后一句,情之一字,看的太輕,則會傷人;看得太重,卻又傷己。”
二人回頭看去,只見虛竹子,緩緩踱步而來,到了近處,作了個道揖,這才接著道,“你本是個特立獨行,暢游天下的豪俠,只是因為夫人因你身死,就變成了現在這副表面淡然的模樣。”
說著看了看裘窮,瞇了瞇眼,這才繼續道,“雖然你的心境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破綻,但是老道一直認為,心性修煉在于遵從本心,你心中的傷痛只怕比周伯通還要沉重不知多少吧,若是一直壓制下去,只怕與突破先天無緣了。”
黃藥師聞言不由眉頭皺起,輕聲問道,“依道長之意,老夫該如何?”
虛竹子不知為何,嘴角帶笑道,“只需拋卻前塵往事,一心武道,自然能夠有所進益。”
裘窮不由再次搖頭,這時只見黃藥師皺著眉一拍桌子,冷冷的道,“忘卻前緣,哼哼,若是如此,老夫寧可不要這先天之境也罷。”
說罷便要轉身離去,虛竹子見狀也不生氣,反而指著裘窮道,“這小子好像還有不同看法?你不聽聽這小子的想法么?”
黃藥師頓了頓,轉身回來坐下來,卻是看也不看虛竹子一眼,顯然是對著老道的說法很是看不慣。
裘窮見二人都注視著他,這才緩緩的道,“于千萬人之中,人海茫茫的世俗里,遇見了你所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哪個她。”
虛竹子和黃藥師不由都是渾身一震,眼前各自浮現出一個清晰的身影,即便是這許多年過去,心中那個人的身影依舊如此清晰,恍若還在眼前巧笑嫣然。
不說虛竹子和銀川公主當年神奇的緣法,就是黃藥師當年與妻子也是有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的。
兩個人都不是什么絕情絕性的人,對各自的那段感情都很看重,不論是虛竹子在銀川死后,還是黃藥師在妻子馮蘅死后,都是心性大變的。
虛竹子剛才也只是虛言試探裘窮罷了,并不是真的這么想。
這時聞言不由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半晌,才率先回過神來。
而黃藥師,這時已經是虎目含淚,陷入回憶中根本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