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夜瞥了一眼，猛地站起身，推開擋在身前的林暖就要往外走，現在，他突然不想看到她了，更不想聽到她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

“江總，合同您還沒簽呢。”林暖哪能就這么讓他走了，除非她不想要這份工作。

江黎夜停下步子，背對著她，嘴角扯出一個好看的月牙弧度，說道：“不是我不簽，只是我覺得你的服務態度太差了，是你還沒有準備好讓我簽，我希望下次，林小姐可以改一改，不然我真的覺得，和你們公司合作是一個錯誤。”

林暖愣住，江黎夜這不是故意……玩她的嗎？

說她服務差，他要合同，她給他合同，他要咖啡，她給他咖啡，哪一點不是百依百順？

郁悶的嘆了口氣，林暖拿著那份未簽字的合同，也跟著走了出去，她現在還是考慮一下怎么和張經理交代一下吧。

伸手按下電梯上的按鍵，林暖便一邊等著，一邊對著門喃喃自語，“張經理，那個……不好意思，也不知道為什么，江總突然不簽了。”

“不行不行，這樣也太直白了吧？”林暖郁悶的撓頭，要是這么說的話，到時候保不準張經理再給江黎夜打個電話，那她就麻煩了。

“其實，張經理這不能怨我，我就說我不行的吧，你非讓我去，那家伙……哦不，江總說我服務差，態度不好，所以就不準備簽了……”

額，這樣好像也不行。

就在林暖焦頭爛額的時候，電梯門突然叮咚一聲響了，林暖看也沒看就走了進去，募的，只感覺頭撞上了一個軟軟的，溫溫的東西……

抬頭，臉上瞬間掛滿了尷尬，“江，江總？”

“怎么？看到我這么緊張？”江黎夜不滿的垂下眼簾，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竟然連話也說得不利索了。”他記得，曾經在一起的那十個月里，即使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即使每次見面只有十來分鐘，但是林暖和他說話，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她的語氣，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柔柔軟軟的，帶著無辜和委屈，但又讓人感到一絲倔強。現在的林暖……變了，他更懷念以前的那個。

“不是的。”林暖抬頭，雖然不敢直視這個男人的眼睛，但她也要抬頭看著他，“只是沒想到，江總竟然會在電梯里。”

“哦。”江黎夜點了點頭，伸手不等林暖離開，就按下了電梯上的按鍵。

林暖一看，22層，正是她要去的那層，不免有些驚訝，“你怎么就能確定，我去的是22層？”

江黎夜勾了勾嘴角，“剛才某人不是說‘張經理，那個……不好意思，也不知道為什么，江總突然不簽了’ ‘其實，張經理這不能怨我，我就說我不行的吧，你非讓我去，那家伙……哦不，江總說我服務差，態度不好，所以就不準備簽了……’的嗎？”

聽到江黎夜原封不動的把她在電梯門外說的話又說一遍，林暖的臉色是變了變，可是，畢竟她不想與他有再多的交集，乖乖的站到了一旁，林暖淡淡道：“那謝謝江總了。”她不想重現四年前的噩夢，所以她現在，一定要把身旁的江黎夜，當成陌生人，不然，輸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