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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噩夢侵襲

  • 惡靈潛伏
  • 墨忘生
  • 3357字
  • 2016-06-05 20:36:08

有人曾經寫道:“噩夢并不受邏輯的控制,而且如果噩夢能夠解釋,反會失去原有的趣味。”在恐怖小說中,被害者總會不斷詢問“為什么”但卻得不到任何答案,其實也不應該有答案。我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在夢境之中,興許總會有清醒的時候,但這次的夢讓我很不安,因為太過現實,太過瘋狂、陰暗、詭異了。孫磊仰著頭,看著上鋪的床架,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大概深夜九點左右,以往這個時候,我剛用完餐,可今天比較奇怪,前前后后不足兩個小時里,就接到了多次報案。我猜測可能與屠狗的事件有關,因為這段時間里,也有不少類似的案子,唯獨這次比較另類,發生的事較為集中并且多起,所以警局就只剩下我獨自一人。

“救命,救命,他們都死了,有人要殺我,救命……”正當我迷茫之際,忽然傳來了一道極不穩定的求救,聲音好像是從電臺室里傳來的,我急忙跑了過去,顧不上收拾桌上的飯盒殘局。“救我,救我……救我。”男子微弱的話音卻帶著極具恐懼,散播在整個電臺室。

“喂,你,你是誰?”我拽著麥克風急迫地詢問道:“你在哪兒,誰死了?發生什么了!”

“……嗷……嗷……”像是野獸的低吼聲,總之我從沒有聽聞過類似的聲音,令我頭皮發麻、心驚肉跳。緊接著,我便聽到男子氣喘吁吁微弱的話音?!拔?,我在洪湖,它們出來了,我,我的肚子……啊,我,我的腸子,天吶,嗚嗚……救命,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嗚嗚……我,我不想死?!彼奁?,喘息聲越來越微弱。

“沒事,你放心,我馬上就趕過來。”話雖如此,但此時我整個后背都濕透了,聯想到了開膛兇殺案,我只能試著安慰他,可當我仔細聆聽電臺里的聲音時,除了一道細微的電流噪音外,那男子沒再說話,隨后便中斷了。呆滯了片刻,我立即朝著地下樓道奔去,在武器室里,挑選了一把MZ5式沖鋒槍和一柄海格里連發自動手槍,我懷疑小鎮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內心的急躁附加著不安,維持了我整個情緒。

噢,該死的!還是沒有信號,一點信號都沒有!我宣泄著,將電話摔在副駕駛座。不僅如此,路徑兩側的路燈也出了故障,整個小鎮都停電了?我轟起油門,提高了車速,朝著洪湖飛馳而去。車窗外疾馳而過的狂風,將后座的一些雜物全都吹了起來,我從后視鏡里看到的場景,就像是群魔亂舞一樣,一堆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在后座暴跳如雷。

我在濱洪路驅車已經超速,當我發現前面有人想搭便車時已經太遲了,他似乎是一下子從暗夜中冒出來的,即使我奮力地踩下油門,伴隨著我整個身子猛地向前傾倒!一道刺耳的摩擦聲撕裂了陰沉的夜空。砰!金屬與人體強烈的碰撞,車頭結結實實地把那可憐的人撞飛在地。我大腦呆滯了許久,直至引擎蓋里冒出的青煙才使我回過神,顧不上全身的痛楚,耳畔里回蕩著心臟劇烈的搏動,我艱難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陰冷冰涼的風吹得我瑟瑟發抖,近乎失去了移動的力量,洪湖就在不遠處,可能不足一公里,我都能看見湖畔上的燈塔,忽明忽暗的指引燈像是夜空里的一只眼。車頭已經被撞得扭曲變形,前燈失去了作用,之剩下右側的一個還在微微放光。我麻木的身軀,朝著不遠處的倒在地上的黑影走去,當我俯下身檢查時,卻看不見他的模樣,但這具逐漸冰冷的尸體,我敢肯定自己會被關進監獄!天吶,這都發生了什么,我思緒崩潰,警長被關進監獄是多么諷刺笑話,淹沒在黑暗中的兩道暗影就好像在妝模作樣地演戲一般,可那搭車的倒霉蛋的確被我撞死了。

但現在顧不上那么多,我必須前往洪湖,因為那里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我,當我迎著燈塔的指引快步蹣跚前進時,忽然想起了遺落在后備廂和前座箱的兩把武器,可在轉身的一剎那,令人吃驚的事再次發生了!躺在地上的陰影,那具尸體不見了,確切的說,尸體還在,只是沒有再躺著,我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爬了起來,就這樣呆滯地站著,面對著我。漆黑荒涼的濱洪路,他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那雙隱匿在黑暗下的瞳孔盯著我,我能感受到。“嗨,你,你沒事吧?!蔽覞M懷慶幸地驚呼道,心里甚是激動,他沒有死,我所顧慮的后果不會太糟糕,要知道,我差點就崩潰了。“真是太好了,謝天謝地你沒事,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我滿是擔憂地慰問道,回想著剛才那驚人的撞擊力,連我差點都昏迷過去,他一定會折斷幾條內骨的。

可十分奇怪,他并沒有回答我,甚至沒有任何的動彈,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生命的尸體。這畫面令我逐漸感到慶幸的心情又緊張起來,莫名增添了一種恐懼感,而來源,正是對方!“你,你還好嗎?”我警惕著,疑惑地問道,這家伙怎么會大半夜里突然出現在濱洪路上,太詭異了!等等,那,那是什么?我心弦緊繃,頓時雙腳便向后退了一步。在唯一還微弱放光的車燈下,隱隱約約,我發現那黑色的人影手里,提著某樣東西,即是那樣陰沉卻顯得更加清晰,是一柄斧頭!沒錯,是一柄斧頭的輪廓。我頓時心底就起了膽怯,不知道為什么,即使我是警長,面對過許多困境或是危險,可雙腿在發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我刻意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身體的癥狀出賣了我。“真,真是抱歉,我,我現在還有其他的事要趕著去處理,對不起,我,我先走了。”畢竟我沒有武器,于是這樣為自己辯解著,吞吐地說道,開始挪動了腳步。

可就在轉身的瞬間,我眼里的余光捕捉到他的身影突然動了,而且是大幅度地運動,他將右手的斧頭高舉起,如同野獸一般低吼了一聲,便瘋狂地向我撲來。這聲音似曾熟悉,與在電臺里聽到的那幾聲怪異聲響大同小異。我沒有絲毫的自衛能力,在急迫慌亂中,只能朝著燈塔方向逃跑。我發誓,從未感受到如此巨大的驚恐,整個腦子里都響徹著我那暴躁的心跳和拼命的喘息。我沒敢回頭,發了瘋似的逃亡,背后追趕的腳步似乎越來越近,一旦我停下,他那柄巨大的斧子便會重重地劈砍在我的頭顱上,頭骨會瞬間爆裂,也許鮮血噴涌的同時,腦漿定會砸開。那灰白色的粘稠體與血液的融合渾濁不均,在濃郁的漿糊里灑上一灘腐爛的皮屑,攪拌之后便能引發胃部惡心。

燈塔很近了,湖畔上的夜風也略顯急驟,迎面襲來刺痛著我的面頰,而后,我感覺自己后腦勺的頭皮被什么東西劃過,迅捷而短促,接著便覺得大腦陣陣陰涼。燈塔下的光影亮堂,區分了黑暗,我像墜落在激流中的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興奮,在黑暗壓迫時,即使是一絲代表“希望”的光明也不會放過,于是我拼命地鉆了進去。

我無力地喘息著,站在光影里停了下來,因為背后瘋狂的追逐已經消失了,我聽不見那暴躁的腳步聲,也感覺不到危險的訊號。戰戰兢兢地回過頭,我驚訝地發現剛才追殺我的黑影消失不見了,唯有光照下佝僂著的身影記錄了先前驚魂的一刻。我抹著額頭上的冷汗,當觸及后腦時,略感疼痛,接著指尖傳遞的粘稠液體使我大驚,果然,看著顫抖不已的手掌,上面浸染的鮮血附著數根我的毛發。天吶,我被那可怕的兇手一斧子削掉了頭皮!幸運的是,傷勢不重,大概只有兩公分的口子,我脫下T恤,光著膀子,然后將衣服纏在腦袋上止血?!?

孫磊說道這里,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那一條傷疤仍是清晰可辨。

慕天語將微閉的雙眼睜開,對方停頓的時間過長,便心懷不安地詢問道:“怎么了,你沒事吧?”

“沒,沒事,只是這可怕的回憶歷歷在目,感覺好像就發生在昨天,總覺得把這一切隱藏在內心深處,終究會遺忘,沒想到,反而記得更清楚了。”

“是的?!蹦教煺Z淡然說道:“這和捕捉一個人內心的真實世界是一樣的道理,想要清楚一個人的性格,不是看他喜歡什么,而是看他討厭什么?!?

孫磊深思了片刻,將右腳搭在床鋪的后舷上,他個子較高,床鋪對于他而言,短上一截?!鞍l生的這一切是真的嗎?”

慕天語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其實,我的回答不重要,當你詢問這句話的時候,你自己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不過光明可以驅逐黑暗,這是孩子都知曉的常識?!?

“光明驅逐黑暗?”

“是的,所以當你進入燈塔光照的范圍時,追逐你的……(東西)人,便消失了。”

“這,這太詭異了吧?!睂O磊感嘆著:“我到現在也無法相信,那人居然還活著,我甚是還清楚的記得,當時整個車頭的中間部位徹底凹陷了,引擎蓋在猛烈的撞擊下折皺成了一塊廢銅爛鐵,那扭曲粉碎的散熱片還不斷地冒出屢屢刺鼻的青煙。就像是迎面撞擊在一顆巨大的樹干上,即使被撞人不死,全身應該骨裂才對,卻還能邁著矯健的步伐追殺我。”

慕天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也猜測著那東西恐怕不簡單,只是低聲附和道:“是嗎?也許是吧,太可怕了?!?

“可怕?”孫磊側著身子,蜷縮著雙腿膝蓋,深吸一氣后,繼續說道:“比這更加詭異可怕的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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