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欽宿連忙召回正在攻城的近萬兵士,背腹受敵,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楚行正在攻城,忽然見到火光大起,寧王標志性的黒騎軍隊,早已在自己大軍的身后打起了“清君側”的大旗,知道事情不好,看來他們有成千上萬人,因為不知道虛實,只好草草下令撤退。
鐘欽宿的兵士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聽道楚行下令撤退,還以為是先鋒攻城不利,戰敗而退,都紛紛為了保命潰逃,整個軍隊光是因為自相踩踏,就死傷無數,逃不了多遠,卻又遇到熊熊的火光和近萬人的黒騎兵,黑騎兵如天神而降,出入無人之境,斬殺敵人無數,正在斗爭中,綏州城的城門忽然緩緩打開,近五萬兵士從內而出,各個都背有弩箭,對著楚行還沒有撤回的先鋒部隊就是亂箭齊射,鐘欽宿見大勢已去,連忙帶了幾千親兵一路狂奔,也顧不上什么貴族身份,落荒而逃。
黒騎軍八千人聯合城內派出的五萬人,一路將所有的敵人蕩平,俘虜斬殺敵人無數,一直將鐘欽宿追到江邊,后面又出城了十萬軍士,一鼓作氣將離江最近的兩座富饒的城池攻占了下來,寧王軍士大獲全勝,李煦下令,令黒騎軍隊返回綏州城中,不予追殺鐘欽宿,李煦知道,駐守在江邊的正是朝廷派來的勁旅,祗先將軍率領的十萬軍士。
李煦犒賞了將士,大家才知道,那直到凌晨才放箭的五天,從城樓上下來的并不是借箭的稻草人,而是李煦的黒騎軍隊,兵不厭詐,就是這個道理。李煦收編了許多兵士,招降了許多將士,對于頑固不降的將領,一律賜死,并且善待他們的家屬,為他們舉行了莊嚴的葬禮,寧王軍隊士氣大振。
就在李煦忙著處理軍事的時候,蕭旺前來稟告:“王上,有一人才被我軍發現,已受箭傷,但寧死不降。”
李煦轉頭看著蕭旺,“照列賜死,安撫家屬。”
“這個人,可能不能照例了。。。”蕭旺說道。
李煦看著他,忽然明白過來,道:“你把他帶下去,先禁閉起來,給他治好箭傷再說。。。”
蕭旺答了言,便退了下去。
剛走沒有一會,楚顏便從內殿奔了出來:“你把我哥哥怎樣了,他現在在哪?”
“他沒有事。。。”李煦抓住楚顏的手道“你先別激動,他沒有事,我已經讓人前去給他治傷了,等他好得差不多了,你再去看他。”
楚顏看著他搖頭:“你會殺了他,我不相信你說的,你放開我,讓我去見他,他受傷了,我要去見他。”
李煦將她困在懷里:“現在不能去。。”
“不。。。你會殺了他,就算你不會,他們也不會饒過他的,你放開我,我要見我哥哥。。。”楚顏經歷了至親的遠離,她再也不想經歷自己的親哥哥被他害死。
李煦看了身后的一兒一眼,一兒知道,連忙上前將楚顏攙扶了下來,“照顧好她”李煦對一兒道,然后便轉身離開了內殿。
楚顏癱坐在了地上:“我真沒有用,誰都不能保護。。。”
“王上不會傷害他的,就算是他不投降,王上也會保證他的安全,娘娘放心吧,等過一陣,我們就可以去見他了。”
楚顏只是搖頭不語。
李煦出了殿門,他隨著蕭旺,來到了放置高級俘虜的地牢里,看見楚行滿身瘡痍,便命醫師給他治療,誰知道楚行一心求死,并不接受。
“你以為你的命值得我去救你?”李煦的語氣冰冷。
“你個叛逆,我絕對不降伏于你”楚行身上已經感染,發起了高燒。
“我不要你的歸順,姓鐘的,只要楚顏一個就夠了,其他的人死活與我無關。”李煦起了身,轉身朝外走去。
“你不得好死,害死我的妹妹,我要為她報仇!”楚行對于寧王只有恨意。
“為她報仇的話,最好就接受治療。”李煦邊說邊走,并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
楚行有些愣住了,蕭旺道:“你安靜點吧,殿下沒有功夫再勸你了,要不是看在元妃娘娘的份上,你早就不知道在哪橫尸了。”
“元妃娘娘?虧他還好意思說出口,若不是他,楚顏怎么會死得不明不白。。。”楚行因為與楚顏是同母所出,所以格外至親。
“元妃娘娘現在就在城中,她沒有死去。。。”蕭旺看著眼前的男人道:“恐怕是無論怎樣只要她在身邊,他都不會讓她離開了吧,更何況是死去。。”聲音很輕,卻被楚行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