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想要掙扎,她還不習慣這樣的懷抱,也許是她心中最深層的恨意,讓她無法接受眼前這個男人。
“別動,讓我抱一會。。”李煦在她的耳邊道。
“他們都下獄了,等待我的,很有可能就是噩耗。”李煦輕輕說道,似乎在對自己說一樣。
楚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他們。。。皇上派了近四十萬的軍隊,你只有不到二十萬,怎么樣才能扭轉乾坤呢?”
李煦搬過她的身子道:“你這話我有些不懂,是同情弱者還是別的什么?”
楚顏扭過了頭:“弱者總是能博得人的同情的。”
李煦放開了他的手,冷聲道:“要是這樣,你就不用再問下去了。。。”
楚顏沒有回答,她知道李煦早就心有成竹,現在的她,倒是有些擔心遠在京城的自己的哥哥。
李煦看見她沒有答言,道:“你在想你的哥哥吧,他是剿叛前鋒,已經隨著近二十萬的大軍,向這里進發了。”
“你說什么?”楚顏呆住了。
李煦走到她的面前,抬起了她的下巴:“如果不想讓他死,最好的辦法是見機殺了我,否則,就算我饒他不死,他也會忠實于皇帝陛下的。”
“這是警告還是威脅?”楚顏問道。
“這是提示”李煦的臉色也沉靜了下來。
“還有一種可能你怎么可以忽略不計?”楚顏看著他道:“也可能是他會讓你死掉。”
“可以忽略不計,他身后的皇帝陛下沒有這樣的能力”她清楚地看到李煦眼中的雄心和霸氣,這些讓她又感到了疏離。
“你的眼神不對了”李煦看著她
“你和一兒有的時候還真像,看穿人的心思還是一流,而且竟是不應該看的看得清楚。”楚顏嘲諷他。
“沒有這樣的功夫,她也不會掙扎著活下來,沒有這樣的功夫,我也不會還活著,遇到你,傷害你,再次站在你面前。”李煦嘆了口氣,連她也看出我們的相像,真的有些奇怪了。
“我要吃飯,我餓了。。”楚顏沒有回頭,便上前走去。
李煦看著她的背影,釋然地笑了。
七天之后,李煦收到戰報,說是并城已經被拿下,但是童將軍受了重傷,差點死在軍營之中,多虧王治將軍舍身搭救,才免遭一死。
二人回到綏州城中的時候,李煦為他們舉行了盛大的慶功會,二人齊手將城印交與寧王手中,李煦笑道:“二位將軍如此為我出力,不若就將并城的軍權交與二位將軍共管,童將軍留在綏州城內療傷,王將軍先行回到并州城,進行看管。”
李煦深知王治是個治理能才,讓他去治理亂后的并州城自是不差,童將軍與他雖是不合,但是二人都是軍人出身,心中對對方還是深感敬畏的,所以,必然不會鬧出大的差錯,趁著這個時機,將二人心結解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王治領命,回到并州城去,權國京都聞得并州城失手,出乎意料,但是皇帝并不以為然,他知道,并州在地理位置上來講,并不是首要問題,只是下旨督促主力軍二十萬,盡快進發。
鐘欽宿率領著二十萬中軍,浩浩蕩蕩來到綏州城,把城中圍得像鐵桶一般結實,雖然鐘欽宿不曾帶兵,但是他已經去世的哥哥鐘欽旸卻積累了相當的軍士以及謀士,力量絕對不可小覷。
大軍一到,便切斷了綏州城與城外的一切聯系,李煦曾命令在外城的軍隊撤回,也曾經突擊了幾次,都沒有太大的效果,他的主軍只有一路,不能和他們日夜相耗,也沒有辦法和其正面作戰,戰事處于不利的地位。
就在李煦有些躊躇的時候,一天,宮殿外面傳入了一樣東西,交到李煦手中,李煦不在殿內,內侍們便將它交給了元妃楚顏,楚顏看了那是一頂白色的帽子,不解其意,內侍只是說有人想覲見寧王殿下,并沒有過多描述,楚顏只好將這頂帽子置于李煦的書桌上,傍晚李煦督城回來的時候,見到楚顏正在書房中等著他,心中有些奇怪。
“怎么了?”
“有人前來說是要見你,但是,卻沒有留下姓名,只是送來了這個。。”楚顏看著李煦。
李煦看了看桌上的白帽對內侍道:“將那人帶來。。。”
楚顏不太清楚為什么他會在這危急的時候答應見此人,但是她還是覺得回避一下會比較好,所以便出了書房。
走在路上的時候,聰明的楚顏才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