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柳媽回了寧王府中,楚顏失望了,對于她的家庭,欺騙和謊言太多,以至于疼她寵她最為信任的柳媽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而瞞住了自己,楚顏有些累了,不想再想些什么。
寧王仍舊不在府第中,從那天招幸了她之后,半個月內(nèi),都從不踏入內(nèi)殿的門,楚顏心中明白,也從此想斷了這個本來就有些恐懼的念頭,只是偶爾柳媽都會暗暗流淚,楚顏笑著寬慰她,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結(jié)果了,不想再奢望什么了。
夏天漸漸來了,一天楚顏在府中作完了畫,想找個寬敞點的地方把畫都曬干,這些天傍晚隨手寫意,竟畫了許多許多,正躊躇見,從殿內(nèi)蹦進來個小人兒。
“娘娘”
“兆和?”楚顏有些奇怪,見她身后并沒有跟著奴婢和奶媽,便走了過去,抱起她
“小家伙,怎么一個人到娘娘這來啊?這有芳香酥糖,還有杏子,你想吃什么?”小家伙軟軟的頭發(fā)蹭著楚顏的臉龐,楚顏笑了出來,轉(zhuǎn)身吩咐芳兒再去拿些好吃的。
“娘娘在做什么?”小兆和便吃邊笑
“娘娘想把這些畫都曬一曬,可是不知道哪能放的下,你知道有什么地方嗎?”楚顏逗她玩,誰知兆和把頭偏了偏想道:“娘娘跟我來啊。”
說著,不由分說,從楚顏身上掙脫下來,拉著楚顏往殿門前跑去,楚顏笑著擰不過她,對晨兒道:“說不定這個小家伙真的知道地方呢,你撿幾張畫,隨我們來吧。”
小家伙曲里拐彎的走了很長很長時間,終于來到一處清凈的殿宇,殿宇后面竟有一灣水,水中央有一個很小很小的亭子,殿宇周圍凈是綠綠的排竹,楚顏有些吃驚了,她從來沒有來過這里,但是這里的一切都讓自己很是愜意,還有些,還有些熟悉。。。
兆和格格笑著,“娘娘這里夠不夠大哇,那里面好大好大的。”
楚顏抬頭望去,樓宇的頂上醒目的纂刻著“幽蘭閣”三個字,隨口說
“小兆和乖,晨兒姐姐一會來了,送你回娘那里去哦,亂跑的話娘該著急了。”說話間,晨兒已經(jīng)抱了幾張雪浪,對楚顏道:“奴婢已經(jīng)告訴小嵐讓她去給若妃娘娘稟告了去,現(xiàn)在把小郡主交給奴婢吧。”
兆和不愿意,哭嚷著:“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要和娘娘在一起。”楚顏見狀,只好重新把兆和抱起,攬入懷中哄道:“乖,娘娘送你回去啊。”
正在不可開交的時候,內(nèi)侍引著寧王和若妃來到這里,若妃見狀,從楚顏懷里抱出小郡主,哄到:“寶寶不哭,是不是受欺負了?”
楚顏見狀心中也明白了幾分,卻不想爭辯,只聽兆和哭泣不止,心里也不是滋味。
“娘哄哄,不哭了啊,這是怎么回事啊,王爺與我才走一會,兆和就跑得不見了去。”若妃訓(xùn)斥著下人,語氣卻是向著楚顏尖刻。
“回稟娘娘,小郡主是不愿跟奴婢回去,要留下陪元妃娘娘才因此哭鬧的”晨兒上前一步說,倒是出乎楚顏的意料之外。
“你這里抱著什么?”寧王終于發(fā)了話。
楚顏見狀,連忙一步走了上來,搶過晨兒手中的雪浪紙,回到:“沒有什么。。”
寧王只是盯著紙在看,并不言語,若妃見狀,便抱了哭啼的郡主,告退出去,晨兒見狀也退了出來,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兩人。
楚顏微微福了下,想告退出去,誰知寧王道:“誰讓你走的?”
便走到她的跟前,從她手中扯出那一疊畫紙,楚顏的心開始痛了,他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什么?在這里傳遞信息嗎?她看著眼前這個修長挺拔的男人,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心沒來由的抽了起來。
“這是你畫的?”寧王指著畫直直問著楚顏,楚顏能夠感覺到自己臉上他呼吸的氣息,他的身體離自己近得快沒有了距離。
“是,我沒事的時候隨便畫畫的。”楚顏低了頭。
“看樣子你沒事的時候還真不少啊”李煦開始玩味她的話,楚顏轉(zhuǎn)過頭去,避過讓她心亂如麻的眼神,卻被他用手搬了回來。
現(xiàn)在有事嗎?”李煦輕輕問道。
楚顏搖了搖頭,卻被他一把打橫抱起,雪浪紙順勢滑到了地上,楚顏開始心慌,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么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