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爭吵

這幾天除了去找大夫外，香芹知道那個叫暨景的已經跟衙門扯上關系了，而華白凝與暨景是師徒關系，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惹禍上身的，雖然香芹想不出毒殺華白凝有什么好處，但現在丁夔的出現似乎證明了什么。

沒有去反駁什么，丁夔看著一臉怒容的香芹，在看看已經恢復正常的華白凝，沒在停留，舉步就離開了這窄小的房間。

丁夔一離開，香芹就上前查看華白凝的情況。

看著華白凝像沒事人一樣，只是氣色不太好，其他的好像都沒有什么問題。就像……就像沒有中毒一般，看著香芹眼里真是太神奇了。

“香芹，我……我真的中毒了嗎？”華白凝不相信，明明自己沒什么異狀。而且既然自己中毒了，那師父又回來嗎？也沒有很緊張？

“是啊，大夫都說沒法子了，但為什么你能醒過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香芹很好奇為什么他會出現，而且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才讓華白凝醒來，不然華白凝沒可能突然有好轉。

華白凝搖搖頭，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也很想有人能給她解答。

“對了，師父呢？”華白凝問起暨景，聽香芹這樣說自己應該昏迷很久了，而華白凝第一時間不是找吃的，而是找暨景，希望暨景安心些。

香芹有些為難，不知道應不應該說，還是先讓華白凝在多休息幾天才讓她知道這個事實。

“你師父……他好像有事，這幾天不會回來。”香芹不懂說謊，只隨便說個借口，希望華白凝相信才好。

華白凝點點頭，失落是有的，但現在華白凝更想解決香芹心中的苦。

剛剛看著香芹看到丁夔的神情似乎是憎恨的，而且還十分抵觸，但華白凝明白香芹心中還掛念著他的，只是沒承認，刻意隱藏。

香芹覺得既然兩人都分離了，而他也有了家室，而他的娘子也能幫助他，讓他開心，讓他能過上他喜愛的生活，這樣就夠了，兩人應該不再需要任何的牽扯了，而他也不再需要那一碗寒酸的稀飯充饑了。

丁夔是不需要了，但是香芹需要啊，她心中還有他，有著一個深深的坑洞等著填充。

“為什么你不再試試。”華白凝問著，希望她能坦白心中的疼，能說出來才能真正的解脫，而非一直藏著，這樣傷口只會惡化。

香芹不明白她在說什么，看著華白凝希望她說明白。

“我說，你跟他的事。”看向門的方向，華白凝表示得很明顯了，那個他分明就是丁夔。

香芹臉色一白，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能裝傻到底。

“我根本不知道你說什么。”

其實香芹也猜到華白凝應該知道些什么了，那些街坊口無遮攔，這事情那里能瞞，而且她也想過華白凝會問起的，不過也無所謂，就算人盡皆知只有我置身事外誰能奈我何，再多的語言傷害都無法傷我半分！

“香芹，你知道的。”華白凝很肯定，那一閃而過的尷尬神情是香芹隱藏傷口的表情。“你就沒想過，你想你們緣分未盡，他娶別人也許是為了功名而已，他愛的是你……”

華白凝假設，但這樣不是沒可能的，只有真心相愛沒什么事情無法解決。

“沒可能。”香芹斬釘截鐵地說著，看著華白凝的神情有些生氣。

“別說他有沒有變心，他現在已經是別人的相公了，難道你要我去搶嗎？還是說做妾侍？”

香芹也生氣了，她不明白為什么華白凝會不懂她的心。

“這些都是對我的侮辱！我和他，永遠不可能！”不管有多愛，對他有對么的眷戀，在這個時候那都是笑話！笑話天意弄人，更笑話我葉香芹的自作多情、不知天高地厚。

“香芹……”華白凝看著她如此痛苦，不知還能說什么了，但華白凝相信香芹能為她喜愛之人做更多，而那些委曲求全還不算什么。

“如果你們注定在一起，天意注定如此，你會不會愿意在努力一點……”華白凝試著說明，但是香芹似乎心意已決。

“無論天意如何，我與他已經沒可能，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過的平凡日子，我和他已經不再如以前那般了。”

她醒了，早就醒了。不再想那些什么委曲求全，或者為了名利而放棄愛情的鬼話。如果那東西真多那么重要，那些名利錢財真多能掩蓋人的雙眼，那么香芹也無話可說了。

那么多年的情分，就算沒有夫妻之情，難道連朋友都不是嗎？他做出的種種行為都是因為他自私自利，他從來沒有真心看待過她。在他心中，出生在骯臟的灶房內的，永遠都是骯臟的！

而他，出生名門望族，那時候不過是落入凡間的仙子，但他永遠都是仙子，是天上潔白無瑕的仙子。只要有能力就能重新回到朝堂，給他爹爹討回公道，而我……不過是過客，至于過客的死活，他從來不在乎。

“香芹，別說氣話好嗎。”

華白凝懂得丁夔在香芹心中的地位，她用情太深所以注定是最痛的那一個，但不承認不代表不存在。

“你明明還愛著他，就算他妻妾成群，就算他是神憎鬼厭的惡人，你還是喜歡他。”最悲哀不過如此，無論他是誰你都會愛，這就是生生世世割舍不了的緣。

“去告訴他，你心中究竟是怎樣想的，你才能面對你心中的糾結，不過如何你也要給出一個結果啊。”

華白凝苦口婆心地勸著，希望香芹能面對心中的疼，起碼要求真正決絕，無論結果如何至少心中舒坦，無需日日夜夜解脫不了噩夢的侵襲。

“我們早就有結果了！當他讓我坐上回頭轎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們結束了！”香芹真的不想再提，每一次都會心疼，每一次都會噩夢連連。

“香芹，真的結束了嗎？”華白凝問她，問這一件過去兩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結束了。但事實是，丁夔已經走出來了，但香芹卻一直在那里沒有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