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這番話都讓瞿堯記到心里去了。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份差事縱然不是從瞿毅手中搶來的,恐怕他都得使絆子,更何況最先請命的,是瞿毅。
大半月之后,信使送來急報,說是太子一行人在臨近城池只時,遭遇了山賊的突然襲擊,幸好 太子早有防范,才把損失減到了最低。
原本臨近城池的時候,應當是所有人戒心最低,身心也最疲憊的時候。蕭貴妃特意挑了這個時機動手,沒想到還是讓太子僥幸逃脫了。
距離太子離開一個月多之后,再次傳來急報,太子已經到了北城,雪災還不算嚴重,太子已經命人鏟雪了。糧食以及御寒的衣物按照每家每戶的人數分發了下去,災情以及民心都已經得到了控制。
一個半月,此時的雪已經越下越大了,幸好鏟雪及時,道路也算是能行人,只是馬車有些困難。糧食已經不再由馬車運送,而是靠人力搬運。
這日晚上,太子住所突然涌入了一群百姓,說是要強搶糧食。太子命人收押了他們,再詢問緣由。不管多少糧食,只要情況屬實,太子能做的就是一一答應。
這樣一來,百姓們就沒有了發作的理由只好作罷。
救資其實并不多,但一開始,太子就留有一手,往年每次發配糧食都是足量的發,而這一次他刻意的少了些。這樣一來,就算給了那些百姓多一些糧食,到底也是夠的。
而此時,距離太子押送救資往北已經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里,并沒有發生什么重要的事,唯一有變化的大概是一個入宮多年的蓉采女被提了品階,成了。
容季被蘇豐送出帝京之后,給蘇念魚送藥的差事又落在了婉碧的頭上。起先還會去幾次酒莊里看看,撞見過幾次寧靈芝以后,婉碧去酒莊的次數便少了很多。
既然蘇念魚已經離開了蕭若月的視線,那些藥自然也就不用喝了。婉碧不去酒莊,也不讓蘇念魚送藥,閑來無事就在梅莊里待著休息一會。
久而久之,婉碧便和蘇念魚混熟了。
這日,婉碧坐在屋子里喝茶,蘇念魚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對面,“你似乎很久都沒有去過酒莊了。”
婉碧聞言,抬頭看了蘇念魚一樣,又低下了頭喝茶。既然要以蘇念魚為借口,那么婉碧去酒莊找瞿漠的事自然隱瞞不了。婉碧也沒有想過隱瞞她這件事,不過去找瞿毅的緣由,婉碧還是無法告訴她。
畢竟她的身份如此卑微,想要做一個皇子的謀士,這已是不可能。況且,瞿漠以前就不喜歡朝廷的紛爭,讓蘇念魚知曉多了,反而不好。
“反正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經常去那里被人看見了也不好。”抿了茶,婉碧才漫不經心的說道,“反正我已經告知過五皇子了,若他真的有急事找我,就派人過來找你。你看至今都未有人登門拜訪,我又何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