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的問題上，王蒙也是理論先行。一旦認識到，他的腸胃能立即隨之調整變化，再怪的東西，他也能甘之如飴。而我，即使認識到，吃不下去還是吃不下去。

1991年10月，在去新疆南部的塔什庫爾干的途中，我們走進塔塔爾族的一家氈房里，順勢坐在炕沿上。這家室內沒有任何家什，這些年來我還從沒有看見過人窮困到這種地步的。主人很熱情，用他那剪慣了羊毛的手，為我們奉上一盤羊油和用發酵后的酥油燒制的大米飯。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