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民從熊智君那里回來。他喝了幾杯酒，被風一吹，給他吹起了許多愁思。高志元不在家里；這人近來是常常在外面睡覺的，他跟著方亞丹一起在做秘密工作。吳仁民也知道，但是愛情征服了他，使他沒有時間去關心那些工作。高志元不告訴他時，他就不去細問。這時候房間里又只有他一個人，寂寞壓迫著他。他想起過去的許多事情，他的全身的血都燃燒起來。他實在不能夠睡覺。

他坐在書桌前面預備花費一個整夜的工夫寫一封信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