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不滿意他錢雨對自己寶貝女兒的冷落?
無論是什么都不能再無動于衷袖手旁觀了,不能再被張元牽著鼻子走了,不能再被動挨打了,是他錢雨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錢雨突然眼睛一亮,“你先去找張副市長,教育局的周局長,津河日報,這三者之間的關系?尤其是投資津河日報的錢是從哪來的。”
助理說:“那市長秘書調查您繼母的事?”
既然是主動出擊,讓對手無處藏身,當然要準備好足夠的子彈了,這子彈就是實事求是的不法證據。
先讓對手挨了子彈,即使不死,也得殘。到時候他張元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顧不得調查錢夫人的事情了。
錢雨說:“關于張元調查我繼母的事,你先不用理會。先去查津河日報的投資資金,這就是第一發子彈。”
“是,錢總。”助理轉身準備離開。
“一定要拿到真憑實據。讓他張元也嘗嘗當靶子的滋味。”錢雨特意囑咐著。
“我明白了,錢總,我出去忙了。”助理離開了辦公室。
*
津河晚報的辦公樓前。
方佳下班剛走出辦公樓,被一個女人叫住了。
“你是?”面對眼前的完全陌生的女人,方佳沒有印象,根本不認識。
“我是郭哲的妻子。”
郭哲,近三年來最不愿意想起的名字。那個男人的名字,如今在方佳的心里,已經成了最深的詛咒。只要是這兩個字的出現,預示著方佳安寧的小日子要終了了。
“這是我的女兒。”女人的手上牽手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學畢業,來自津河市,可,還是躲不過,那詛咒。
“可我壓根沒見過你。”方佳極力逃避。
“我卻認識你,我曾經在我老公的口袋里見過你們倆的照片。”女人的眼睛里充滿了怨恨,“雖然事情過去好幾年了,可你幾乎沒什么變化,還是跟當年一樣的魅惑。”
這女人的突然造訪,目的是什么?看著充滿恨意的架勢,應該是不懷好意吧,方佳心里想。
“你也說了,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的光景了,我也沒能出國留學,到了這般境地。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能有什么話,值得你專門過來找我一趟的?”說著,方佳不知不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所以你能不能放過我們家,不要再騷擾郭哲了。”女人憤怒著,卻是懇求的口氣。
騷擾郭哲,當年的錯誤割心蝕骨,她方佳還會犯第二次嗎?要不是為了躲郭哲,她方佳會背井離鄉到這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工作嗎?要不是當年為了跟郭哲,徹底了斷,她方佳會何苦一個人承擔后果呢?
“你可能有什么事誤會了,我沒有騷擾郭哲。我一直都沒離開過津河市。”方佳盡力解釋著。
女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當年一個人承擔了全部,保住了郭哲的名聲和職務。我聽說前幾天有人去大學調查當年的事情了。”瞥了眼方佳,女人接著說,“可能不是你,但一定是你認識的人。來調查的人就是津河市的。”
是方佳認識的人,是津河市的人,方佳聽了這話,腦子里清晰的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除了他還能有誰呢?前幾天魏康學長還專門打電話過來,說有人在學校里調查她方佳。當時只是以為,錢雨在調查她方佳和魏康學長的關系。現在看來,錢雨早就知道了一切,當年她方佳流產的事情,始終沉默不提的郭哲的這個名字。
看著方佳躲閃的目光,女人就明白了,“當年出了那事之后,郭哲去了XZ,就再沒回來過,就連我們唯一的女兒出生,他都沒出現。唯一的聯系就是每月銀行卡的生活費。”
“我知道是誰了,我會處理的,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跟你們家有什么瓜葛了。”方佳勸說著女人,趕緊離開報社。
畢竟這是她方佳每天工作的地方。來來往往的同事們,萬一聽見了什么,七嘴八舌的流言真的會讓她方佳崩潰的。
“其實來津河找你還有一件事,這幾年我們娘倆也一直沒有郭哲的消息,如果你或者你認識的什么人,真的找到了郭哲,你能不能好心告訴我?”女人流著淚祈求著。
“我試試,如果知道郭哲在哪,我一定告訴你。”方佳滿口答應,真的不想再被一個男人的老婆這么攔著了。“大姐,你們是快點回去,天快黑了,別錯過了車。”
“我們今晚在津河住,不回去了。”女人一副要糾纏死人的架勢。
不回去,要住在津河。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她方佳為什么要替你們娘倆找丈夫,找父親呢?就算當年都是她方佳一個人的錯,如今也沒有義務保證你們全家團圓吧?
“那你們住哪,對津河的路我比較熟,我送你們過去。”方佳一臉無奈。
女人看懂了方佳的心思,坦白的說:“我們只是暫時住在津河,在找到郭哲之前,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的,更不會去你現在的單位讓你難堪的。”
這下,方佳該放心了。可這女人也實在是有點無理取鬧了吧,那話的意思是,郭哲不出現,她就要一直賴在津河不走了。
還真是個難纏的女人。簡直是個無賴嘛。
無疑,方佳對面的這個女人,是智慧的。幾年來,唯一的心愿是能找到自己離家出走的丈夫,現在有能力實現自己這個夙愿的人,出現了。無論這個人是方佳,或是方佳認識的某個人。
所以說,方佳就是達成這個多年夙愿的關鍵點。郭哲當年離家,也還是因為方佳這個女人。郭哲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津河市,距離方佳最近的這片土地。
終于把母女倆送到了她們暫住的賓館,算是暫時躲過了一截,可是還有明天,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