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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流言蜚語滿天飛(2)

那時候,李梅還不到十歲。心靈的陰影一天比一天濃郁,仇恨的種子生根發芽。

“我恨,恨所有沒有良心道德的人對我家的陷害,對我家的冷嘲熱諷。我還恨,恨兩個自私自利的姐姐沒有廉恥,為了求生計狠心的拋棄兄弟姐妹,叛逆的不聽爸爸媽媽的教誨。”誰也不知道,純真善良的李梅原來也有怒火沖天的時候,更加不會想到若干年后當她榮歸故里的時候,會以雷厲風行的手段還一方天地蔚藍的天空,給父老鄉親一方凈土。不過都是后話了,暫且不提。

明明知道是被人迫害的,卻是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那時候的李小牛和李大牛整天想的都是除盡天下惡人,暴烈的脾氣就好像走火入魔。

媽媽看出了的不對勁,找到機會對兩個兒子說:“阿牛啊,活在仇恨里的人是很痛苦的。你們兄弟倆有什么心事想不開嗎?”

原來李母已經洞悉一切,知道孩兒心事重重。李大牛趕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搖頭說“沒,沒有什么啊……不過就是最近學習不好,有點煩。”冷汗直流,撒謊撒的滿臉通紅。還不住的給傻傻呆立一旁的李小牛使眼色。

幾年后,當李梅的媽媽和弟弟同時病倒,不但沒有幾個人同情,還迎來更加惡毒的流言蜚語,就像一股風暴摧枯拉朽,陡然間在小山村里刮起。好多人都傳言李梅的媽媽克夫又克子,要不然怎么會老李頭兄弟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

“這回老李頭家那個幺兒不行拉吧!看他那人模狗樣的,以為讀書考個第一名就了不起,還不是說倒下就倒下。”

“嗨!聽說見鬼啦,看來閻王老爺都容不下他咯。”

“你知道什么呀,我還知道他準備將耕牛賣了兩個姐姐一樣離家出走呢。”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人販子給賣啦。”

“呵呵,肯定是被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呢。瞧他那德行……”

這是李梅一個表哥家傳出的,他家的兒子和李小牛同年,平時我和他一起放牛是無話不說的。如今老李頭家有倆人先后大病不起,不但沒有看望一次,還無意間聽到村里流傳著他的獨家新聞。

說的更難聽的不勝枚舉,有些話實在是不堪入耳。所以后來流傳各種不同的版本,大部分都是子虛烏有的,齷齪骯臟至極只能說掩耳盜鈴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說壞話,自然也有人說好話啦。在學校里,正在掀起“向李梅同學學習”的熱潮。無論是初一的同學,還是初二、初三的同學都在老師的帶領下,深入的挖掘“李梅精神”。因為那一年是共和國的五十華誕,也是李梅的一個人生的轉折點。她以全縣第一名的優異成績順利通過中考,一時間全校都在傳誦有一個了不起的鄉下女孩。

有心人還煞有其事改編了一首歌曲,每天上課時分都帶領大家唱啊唱:  在我心中曾經有一個夢

要用知識讓你忘了所有的痛

燦爛星空誰是真的英雄

平凡的你,給我最多感動

再沒有恨也沒有了窮

但愿家鄉處處都有愛的影蹤

用我們的歌換你真心笑容

祝福中考以后從此與眾不同

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鐘

全力以赴我們心中的夢

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

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當小鎮上的人們都開始傳唱這首不知道是誰改編的歌曲時,李梅已經離開家鄉了。不過半年來她非常清楚這首專門寫給她的歌曲是誰寫的。只是沒有人聽到李梅在人前唱過,除非有人翻開她的日記本。

十六歲的花季總是陽關燦爛的,不會因為流言蜚語變得陰雨綿綿。青春,多么美好的字眼啊。如果沒有抓住,就只有等待;如果不去珍惜,萬事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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