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你覺得,這樣就夠了?”
葉秋墨輕輕抬手,那女子的手便不受控制的落下,葉琉音一驚,女子右邊的臉頰全都腐爛,從爛肉里長出了絲絲綠色的東西。蜿蜒交錯在發黑的爛肉上,又從上顎往下,開出了一朵顏色墨綠,詭異無比的花。
葉秋墨走進,盯著那一片爛肉,然后視線緩緩下落,停在她的胸口,語氣蒼涼危險:“這顆心,是時候取回了。”
葉琉音渾身一顫,她二哥的話語帶著殘忍的味道,那樣的二哥,是她不曾見過的。
女子一聽葉秋墨的話,踉蹌退后兩步,滿臉的不敢相信:“她都死了,她都死了!”
葉琉音雖然沒搞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但是也大致了解了與那名叫阮煙的女子有關。
只是阮煙是誰,從不曾聽二哥提過。她定了定神,再次踮腳向外看去,卻忽然不小心一滑,整個人啪嘰一下摔倒了地上。
……果然葉琉音的智商可能或許真的是負數。
“……”葉琉音深吸一口氣,人家都說年紀大了才會站不穩,自己明明一千歲都沒到,一定是這些年跟著二哥在秋水崖待了太久,心理年齡已經無人能及了。
于是默默的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塵,抬眼就見到葉秋墨站在她眼前,葉琉音慌忙抬起小爪子:“嘿!二哥……”
見葉秋墨皺眉,她一緊張:“二哥!我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真的什么都沒聽到!真的我一句話都沒聽到!”
葉秋墨看著她手背上的烏青,緩緩的渡過法力:“小心些?!?
于是葉琉音很乖巧的點頭。
這種時候,必須要裝孫子!
兩人一時間無話,方才他們三人在外邊的談話一直盤繞在葉琉音的心頭,總覺得有點莫名的心痛,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心臟。
哦還好還好,還在還在。
葉琉音舒了一口氣,如往常一般黏著二哥,神經放松下來:“二哥,門外的人是誰啊,說話奇奇怪怪的,是你的認識的人嗎?”
問完一想這不是廢話么。
“琉音不是一句話都沒聽到嗎?”葉秋墨挑眉,薄唇抿著。
葉琉音心里咯噔一下,抽了抽嘴角:“我……”
一個“我”噎在了喉嚨里,葉琉音便接不下去了,于是呵呵的干笑兩聲。
葉秋墨聽著她假的不行的笑聲問道:“琉音想說什么?”
“我……那個你……”
還沒想好解說詞,便被外面女子的聲音打斷:“她死了三千年!你如今這般念念不忘是做什么!司墨,司――”
“哐當!”似乎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白沉甩了甩手:“廢話多?!?
估計是那女子被白沉打暈了跌倒在地,葉琉音猛的一縮脖子,白沉下手真是太狠了,太狠了。
葉秋墨看到她的動作,于是笑容更深,“琉音聽見了?不是說聽不見的嗎?”
葉琉音欲哭無淚,是她非要說的這么大聲,想聽不見都難!
然后抓住了一個關鍵詞:“她剛剛在叫誰?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