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雙手叉著腰，想要嚴刑逼供似的，“說，你有沒有瞞著我們倆什么事？”那語氣，分明就是有事！

可是有什么事呢？渥然想不明白了，腦子有些發鈍。

“有話好好講嘛，好歹讓我先洗一個澡，咱們床上講啊。”江渥然發出甜膩膩的口氣，微漾起一絲嫵媚。

簡素和夏知秋兩人雙雙打了個寒顫，“咦，江渥然，你惡不惡心。”夏知秋雙目微垂坐到渥然的旁邊，“簡素，你把證物呈上來。”

簡素看著渥然，把一張泛黃的照片放到渥然眼前。

渥然有些晃神，沒有她們預料中的理屈詞窮，反而有些慍色，指責道：“你們兩個翻我東西！”

“誰會那么無聊，是你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夏知秋自然是向著自己說話，不服氣的喝道。

事實上這張照片上是湯孝正，在他十八歲那年拍的，她偷偷的拍了，為此還高興了好久，保存了好久。

當一個人精心呵護的秘密被戳破，不論是誰都會拼卻全部來掩飾，來維護不安和焦慮，因為這是一個雷打不動的禁區，只是這個禁區不同的一點是：別人闖進來，受傷的是自己。

簡素看見情況不妙，隨即當起了和事佬，臉上堆積了愧疚的顏色，“渥然，你也別太生氣了。我們兩個只是關心一下你，并不是有意的。”她松開了捆渥然的繩，搭著她的肩膀，討好著。

渥然點點頭，恢復了鎮定的神色，眼中雖是難以名狀的情愫，但籠著一絲釋懷，舒了一口氣，“說吧，你們想知道什么？”她心里清楚，這件事就算她扛得住不講，以夏知秋的辦事效率，也會遲早知道。而且，秘密這種東西自己講出口會比別人胡亂描繪要好的多。

但是內傷卻重。

“你們是男女朋友？”

“不是。”渥然一口否決。

“那你們什么關系？”

“舊識。”

“熟到什么程度？”

“還算熟。但現在不聯系了。”她絕對不會告訴她們，她見證過湯孝正被他父親脫光衣服打。見證過他走向男人，看不良書刊，而且還同床共枕一整晚。

“那你干嘛帶著這張照片，還不打算告訴我們？”

“那是因為…”渥然有些詞窮，“因為他說以后我可以投奔他啊，患難之交。”渥然為了說服她們，差點把自己都給帶溝里去了。

想起當年，他是說過，他會罩她。只是那時她不信，因為犯事的總是他，受牽連的是她，她避之唯恐不及，哪還敢真的央求湯少爺會報‘反哺之恩’。

“哦。”夏知秋攏住渥然的胳臂，夕月一彎，“江渥然，想讓我們信你也行，不過得請吃飯。”

“而且還得他請。”簡素摻和著，渥然汗顏滿地。

“我…他，有你們這樣的嗎？也太直接了吧。我是女生，要矜持。”渥然有些退卻。

夏知秋對于渥然這種膽小如鼠的行為表示深深的鄙夷，“江渥然，矜持能當飯吃啊？我們要見男神，報我當日被奚落之恥，懂不懂。”簡素也是一個勁拼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