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日,云憶約了木棉看電影。
從電影院里出來時,下著蒙蒙小雨,云憶抬頭看眼天,嘆息一聲:“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要為我哥一灑同情之淚啊!”
木棉輕笑:“洛哥不是挺好嘛,昨天的婚禮那么浪漫,害我都想要嫁人了呢!”
云憶白她一眼,“你別裝傻?。∧阌植皇遣恢牢腋绲男乃?,婚禮再浪漫有個屁用???睡在旁邊的女人不是心里的那個,他能好嘛?”
木棉望著天,也跟著嘆息,“蔓菁姐那么優秀,他一定會喜歡上她的,時間的問題而已?!迸R了,像在說服云憶,又像在寬慰自己,她點頭:“早晚的。”
云憶瞅瞅她,突然問:“那小子呢?”
“阿騫?”木棉垂眸輕笑,“在他爸爸的公司里,有些日子沒見了,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無聊的伸手接著小雨珠,一滴一滴的,砸在手心里,依稀,能聽到它們發出可愛的“吧唧”聲,嬌憨得很。
望著她臉上平和安寧的笑,云憶的眉皺了。
她扳過她的身子,嚴正警告:“襲垣騫不適合你,他就是深淵,會把你也拽下去!從現在開始,你要離他遠遠的!要把他從你的生活里徹底趕出去!不許喜歡他,不許對他動心,聽到沒有?”
木棉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云憶,你說什么呢?阿騫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云憶看著她,圓滾滾的大眼睛一瞬不瞬,“那他也是個男人?!?
木棉笑不出來了。
是啊,他是個男人,一個無時不在證明自己已經成熟了的男人。
她慢慢蹲下身子,漸漸散去焦距的眸,無言空洞。
良久,她說,“習慣真是可怕,十年的習慣也不可能說戒就能戒。我對阿騫……”
她對阿騫,除了感情還能剩下什么?
云憶似要望進她心底的深淵,定定地看了好一會,最后也只是無奈的拍拍她的肩頭,語重心長,“木棉,可以了,你不再欠他什么了。”
木棉垂下視線,輕輕的“嗯”了一聲。
早已不欠,她明了。
云憶的手機響了,她撩起頰邊的頭發掖在耳邊,懶洋洋的接起來,“喂?”
又是追求者的邀約,她不耐拒絕,“不去不去!那種酒會有什么好去的?。恳蝗荷跌B在那兒炫富……”
目光觸到木棉時,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話鋒頓時轉了,“喂!要我去也行,我帶個朋友一起……什么男朋友啊,是女的!”
說定后,她掛了電話,笑吟吟的瞅著木棉,“今晚有活動,陪我一塊去唄!”
木棉抬起頭,眨巴兩下眼睛,“云憶,你就放過我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對你們的金屬圈沒興趣?!?
云憶不管那些,一只胳膊就勾住她的脖子,威脅道:“不許拒絕!必須要去!要不然就強。奸你!”
木棉撲哧笑了出來,歪著頭看她,“很多時候,你和阿騫還真是像,都這么……直接?!?
云憶反應很大,“呸!誰要跟那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兒像??!”
她當即立斷,“行了,別廢話,晚上我去接你,衣服鞋子我來給你準備!”
木棉是真的頭痛了,“可以不去嗎?”
“商木棉,信不信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