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一品天師(2)
- 天師府之王牌經紀人
- 蓮賦嫵
- 2021字
- 2016-03-21 02:36:35
巫啼花道:“您給他個一官半職,以后上頭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一聲就行。”
路寶寶摸著下巴,“讓我想想,官職倒是不成問題,可眼下也沒適合的名頭。”
三玄在旁道:“前陣子朝庭不是在找一品天師。”
路寶寶瞪了他一眼,三玄忙退了兩步站在身后,緘口不語。
巫啼花道:“一品天師是一品官嗎?”
路寶寶沒好氣的道:“我才正二品,他倒成了一品,你想美事罷。”
巫啼花被閃了個沒臉,過了一會,又聽他說,“一品天師就一品天師罷,但我丑話說在前頭,這事得我回京后奏明皇上再做決定。”
“是是,只要有您一句話,我也好跟師尊交待。”
好容易打發走巫啼花,路寶寶撫著額,一副疲憊的樣子。
三玄過去替他添茶,“師傅,要是您不想給占公子公銜大不了回絕了就是了,再找別人打頭進山也是一樣的。”
路寶寶卻又笑了,喝了口茶潤了潤喉道:“你懂什么,換別人去,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另說,就周縣令找的那些人,還沒見著妖就先嚇跑了,回頭誰幫著抬行禮進去,不過給個官銜而已,”他笑了笑,望著茶上氤氳的熱氣,喃喃的道:“說到底是那老東西的徒弟。”
三玄笑著道:“徒弟早看出來,其實師傅一直沒忘了十二峰。”
路寶寶沒搭話,不過也不像是惱怒的樣子,看了他一眼,低著頭喝茶。
小紅抖著羽毛縮在籠子深處,一雙漆黑的眼睛驚恐的看著四周。
路寶寶道:“這山里確實古怪,才走到這里已經妖氣逼人,你叫大家小心點。”
“是。”
巫啼花回到篝火旁,青兒已經吃過飯,給她留了饅頭,巫啼花沒有吃,過去占映天他們那頭,“喂,你過來,我有事找你。”
占映天沒動,她拿腳踢了踢他,“走啊。”
占映天這才不情愿的跟著過去。
兩人走一旁的大樹下,離人群有一段安全的距離,四周相較安靜一些。
占映天沒好氣的道:“什么事?”
巫啼花把事情大致跟他說了一遍,本以為他會很開心,沒想到占映天勃然大怒,“我是”十二峰“的人,讓我背叛師門改投到路寶寶門下,沒門。”
巫啼花撫撫額道:“你怎么這么死腦筋,不是讓你改投到路寶寶門下,而是朝廷的人,朝廷,路寶寶也是替朝廷辦事,你們頂多算是同事關系。”
“我不管,我不做。”
“你要不要這官銜明天都得進山去,你帶著那幾個人,若是明天在山里死了,一分錢補帖拿不到,你若出了事,是可以領撫恤金的,吃皇糧比打野雞好罷?”
“你就是看上那些撫恤金。”
占映天說完甩手走了,巫啼花指著自己鼻子站在那里,一肚子的委屈沒處撒,“我……”
“我也真是閑吃蘿卜淡操心,我這是為了誰啊?”
巫啼花怏怏的,也轉身往回走。
剛走了兩步,聽見身后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她本能的定住身子,轉頭看去,身后是一片幽深地不見底的樹林,雪光慘白慘白的。
“是誰?出來。”她叫了一聲,回應她的只有一片冷風。
巫啼花也不敢多留,迅速的跑走了。
這趟出門裝備帶得足,知道要進山,準備了兩條被子,巫啼花一人一條,青兒跟占映天擠一個,魏勇跟其余天師一樣,每人一條被子。
青妖跟白妖用不著,不過兩人好像也覺得冷,傍晚的時候,巫啼花見白妖把她那件大氅穿上了。
占映天打地地鋪在背風地,巫啼花簡單的拿雪擦了臉,臨睡前看了一眼占映天,想著要不要把剛才的事告訴他,可是他還在生氣,看都不看她,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睡去了。
巫啼花一氣,也不想主動理他,兩人別別扭扭的睡去。
路寶寶派了人值夜,兩人一崗,一個時辰換崗,篝火熊熊地燃燒著,不時有柴禾燒著時的蓽剝聲。
巫啼花睡到半夜醒了過來,聽見身后的林子里有野獸的叫聲,嗚嗚咽咽地像是女人哭聲,在寂靜的夜里聽起來格外的嚇人。
她不敢起來,轉了轉眼珠子,見一旁占映天還在,睡得正沉,而那一頭的篝火旁,兩個值夜的人也都還醒著,正在小聲的說著什么,一時放下心來,可那聲音斷斷續續的永遠沒有完似的。
眼前一道白影子飄了過來,巫啼花大喜,連忙叫住她,“白妖。”
白妖一臉警惕的樣子,回頭見是她,便轉身飛了回來,落至她身邊的空地上,雙手環胸看著她,“做什么?”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白妖寧神聽了一會,“沒有啊。”
巫啼花懷疑是自己耳朵有問題,但還是不死心的又說了一次,“你再仔細聽聽,是不是有野獸叫。”
“是女人在哭。”
“啊?”巫啼花沒想到她說話這么直接,倒被嚇了一跳,白妖笑了笑道:“放心罷,這里人多,她不敢過來。”
“你見過她了嗎?”
“你知道她是什么東西?”
白妖搖搖頭,“傍晚的時候,我感覺到有妖靠近,跑過去查看時,她已經跑了,看來她對這片雪山很熟悉,而且功力不在我之下,能御雪的妖想必已有上千年的修為,她在雪地里跑得很快,蹤跡也掩藏得很好。”
巫啼花又朝那邊睡得死沉的占映天瞧了一眼,小聲咕噥道:“號稱能聞見妖的氣味,連白妖都看見了,你怎么聞不見?”
白妖笑著道:“這片雪山有問題,可以阻斷氣味,人類跟妖到底有體質上的不同,小天是人類,一遇到這種會阻斷氣味的妖就沒有辦法了。”
“就像陸千月是嗎?”
她點點頭,“睡罷,今晚不會出事的。”
巫啼花猶疑的躺下來,還是不敢睡去,不時翻動著身子,崗哨換了兩回,她還是沒睡著,漸漸地,天亮起來。
九夷山腳下的第一個早晨,格外的冷,她身上的那條薄被子似乎被凍住了一樣,一點熱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