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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逆風的方向(2)

  • 特立迎風
  • 劉京
  • 3057字
  • 2016-02-25 16:30:56

不經意間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贖》中的一個橋段

男主人公安迪爬出下水道那一剎那

雨洗刷著他多年的罪責

寬恕的光自由的光

劃破長長的的夜

逨失的夜

閃電劃過屬于黑夜的破璃

是雨聲和雷聲的敲動

讓它讓變得如此猙獰

我不知道天空是否收回了光的饋贈

黑壓壓地籠罩在這座城市

寫著沒有傘的故事

我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激動

以至于不能安坐或思考

我希望丟下沾滿晦澀的包裹

親手拾起浸濕的樹葉

我希望黃河的河水

如夢中一樣透明

我希望散落的葉子

重新拾起曾經的綠

不要忘了

這個世界穿透一切高墻的東西

它就在我們的內心深處

它們無法達到也觸摸不到

既然已走到這兒了

那么就再走遠一點

白楊樹

總有一片陽光

那么吝嗇

被枝杈相互包菱

沒有云彩的天空

葉子早已離去

樹與樹之間藏著什么

我們也不知道

蒼勁挺拔的大樹

被年輪刻錄歲月的記憶

這世上還有別的東西

能夠如此堅固

陽光灑在樹頂

拉出長長的一道影子

沒有一棵是直的

逨失的夜

我不喜歡說話

卻總說很多話

我不喜歡笑

卻總笑個不停

日子躺在人情世故的懷里

不知留下多少

虛偽與做作

從一開始

便選擇沉默

忘記了每天所說的話

為什么暴風雨的前夜如此寧靜

為什么揉碎的泥土無法復合

偶爾沉醉于夜的闌珊

就害怕忘了自己原來的方向

狗與狗

像是一尊雕像

一只狗臥在另一只狗的身旁

走近些方知另一只早已死去

狗的眼淚蓋住了風聲

等待天空的嗚咽

狗與狗相守候

講著在一片淡黃的搖曳里

講到許多年前

講到腰身美麗的它

講著講著它沉默了

這個冬天

這個冬天

身上的衣物已遮蔽不了

寒冷

這個冬天

我并不快樂

我無法割舍

光的背影

這個冬天

陽光離我越來越遠

我捂著黑夜

獨自前行

等待

是什么流經我的脈搏

那浮動的窗扇

還被晚風吹的吱吱呀呀

遇見你是在一場煙雨朦朧的夜晚

入睡前喊著你曾許下的諾言睡了

等待夢魘被復蘇的錯覺

是那么的美滿、孤單

一睜眼又了無蹤影

我對春天說

麻木的大樹漸漸生長

南歸的大雁總要回來

不要哭泣我對自己說

沉默

我不愿一株草就這樣沉寂下去

倒不如在風里浪費些記憶罷了

聲音在沿途潛伏在窗幔的每一場呼吸中

你感覺到了嗎

聽,空氣流進我的血液

流到你的根部

我不想從眼中找到答案

每一個夜晚你都顯得如此枯萎

在你低頭的瞬間再沒有一片思想從我的土壤中

翻開

我把心中的那片影子垂到我的窗前

我在風中流離失所

縱然有著和草一樣的孤獨

這一刻再沒有寂寞的回聲

在靠近你的每一刻我依然停止不了漂泊

就算長草的地方種著大片土地

云煙

總是在不陰不晴的夜晚

憂傷

盼望風的來到

總是在不明不白的夜晚

冥想

這被沙塵淹沒的城市

或許是時光的不忠

也或許是昨日的重復

憂傷所覆蓋的夜晚

將它們放進你的蔚藍

從每一朵花中溜走

屈服

贈阿毛

為了屈服一段命運

為了服從一個生活

你將你的頭低下

掩埋在高高的大山里

掩埋在犲狼的呼喊中

雖然黎明并不遙遠

可是一座座山峰將它堵得嚴嚴實實

答應我不要流淚

不要讓我看到你滿是傷痕的淚眼

將無限擴張的憤怒捧起來吧

捧得高高的

然后在各種眼神的眺望下

被顫抖的寒風吹拂

你不屬于你自己

而是屬于那段黎明前的短暫

惆悵

睡去的承諾

高高的壘在一起

墻上的時鐘不停搖擺

不舍得每一秒的離去

沉默將整個屋子籠罩

風向可以稍稍改變

從你的臉上移開,但在另一個臉上

盛開

這當然包括一屋子的塵埃

五月

車窗前模糊的眼神

緘默了屬于自己的一段往事

被光和影折射出道道波紋

睡去的承諾漸漸蘇醒

春風從視線中閃現出

陣陣狂沙

將整片綠野包圍

東倒西歪的荒草

被禁錮出屬于自己的顏色

即便是低聲的它也能聽到

并且

想著并且走著

走著并且快樂著

快樂著并且愛著

這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而已

風中的蘆荻

這個令人深陷的黃昏

再也沒有唏噓

留給屬于天空的慰藉

在一片被清風拂亂的蘆荻間

湖面蕩起一縷不愿訴說的暗淡

夕陽在你的身上留下無奈與眷念

驚醒般滑落的淚水

被斜射出一道道金黃的條痕

將湖面照的那么深沉

孤獨的蘆荻站在日益渾濁的湖邊

高舉紫色的花穗

沉默不語

獨自開放又獨自凋零

像是一出悲劇

在行色匆匆間流逝

甚至連光和影

都沒有一絲察覺

悲憫

那些已長滿荊棘的歲月

伶起它厚重的行囊

徒步穿越悲憫的港口

酷熱的空氣扼殺熟睡的天空

行人寥寥

記不得這是第幾次

光顧這里

屋檐已被時光腐蝕

春光依然從窗紗處出泄

庭院里的一株白楊

已被風雨打折

我站在門前將影子

驅趕

一抹陽光將我刺醒

我倚著門框將悲憫收留

閉上雙眼心中盡顯迷茫

我長吼一聲黯淡的向天空望去

慘白的月色只有一條路通往荒蕪

去哪里找尋

啊散落的星星

你給我以慰籍驀然將前方照亮

該是出發的時候了曠野吹進我的胸膛

我不敢抬頭寒冷的夜空呼嘯不止

可是我的心頭卻是如此火熱

每時每刻都在夢中追尋

縱然星光閃耀有誰來探尋呢

離開吧放棄眼前的華彩

照著星的指引前行

十二月

午后,請允許我

用一個詩人的眼光看待

眼前發生的一切

荒草早已殆盡

冰封的湖面以虛無的名義等待

尖叫的身影只有個別

要知道冬天來了衣服漸漸厚了起來

空氣中更多的靜謐游蕩在曠野的心間

讓我想起了心痛的感覺

也許會有一個例外一團湖水

正以寒冷的名義向冰層靠攏

燃燒

彎彎的長河游蕩在曠野

是誰折斷了綿延的山川

荒草發出落寞的嘆息

燃起童年的漣漪

當陽光透過樹蔭

傾瀉在滿是寧靜的曠野

連蝴蝶都嗅到了陽光

金色的溫暖附和了隨意的蒙朧

要知道

天空還是那么可愛

不哭不喊的樹

一輩子默默守護著腳下的土壤

和路人沉重的喘息

那天清晨

那天清晨

一覺醒來

一切都變了

雪厚厚地掛滿了枝丫

窗沿上結滿了冰紋

光線暗淡而靜

似乎靜到骨子里

我趴在床邊

欣賞這明亮的冬天

但我不明白

我是否在享受它

踏在堆積的雪上

沿著一幢幢樓房

走向上班的途中

雪花飄飄

寒風迎面撲來

利如刀割

雪地里

前面人所留下的腳跡猶新

我踏起破碎的聲音

走向干凈而清脆的雪面

午后的咖啡

在更多的云沒來之前

光線只盛滿了桌邊的一角

正好讓桌上的一杯咖啡顯得如此渺小

似乎永遠聽不到一聲輕易下咽的聲音

在潮濕的枝條上移動著那些看不見的緘默

從你深藏的那面鏡子里彌散開來

任意一縷風都可以朗誦它

但是永遠沒有一扇被穿透的風

同桌

我和同桌一起折星星

星星擺滿了抽屜

我好奇地問著

她頭也不回

畢業那天她來了

送給我一個熊娃娃

然后拖著急促的腳步

從一座山到另一座山

后來我把熊娃娃送給了兒子

有一天兒子撕壞了熊娃娃

滿肚子星星擠了出來

我傻傻地看著

空寂的巷口

斑駁的墻縈繞在無人窺探的街口

讓冷清的月光正好垂在街邊的一只腳印上

這是誰的

雨下了

一整夜

薄薄的輕霧從窗幔上潑了下來

冰冷的街似乎淋濕了我所知道的一切

包括那長長的背影

也許我本不該如此輕信那段冗長的旋律

它給了我再也聽不到的一封信

是風熄滅了所有

讓光踩在它的身上

讓腳印烙在了如此冰冷的街

夜深了

下一輛車還停在巷子口

昏暗的街角隱去步履匆匆的心痕

風把車窗搖了下來

霓虹燈變得如此脆弱

經不起一聲哼唱

在沒有風的街口

誰還會輕抬一下雙眼

夜色從海岸線的另一頭

將白晝拉了進去

城市正細嚼慢咽地品著那些堆積一天的塵垢

每一扇窗戶都顯得如此僵硬

任一只力量之手在破璃上反復撫壓

先褪去迷蒙的街角

那里盛滿厚厚的破璃渣

再褪去行色匆匆的車流

喇叭聲穿梭在每一條巷子

最后輕輕擦去破璃上細細的波紋

蒼蠅沒了

蚊子沒了

聲音沒了

奉獻

還沒等到足夠的光線

便嗅到了迷蒙的晨霧

空置一切的樹

沒了囈語

我試圖摸索那即將一閃而過的樹影

好讓晨光放緩腳步

那即將而來和即將而去的蝴蝶

在陰濕的空氣里等著遲來的風

光線慣于潛藏于每一株植物的表皮深層

好讓赤裸裸的季節褪去孤寂的愴然

細碎的石頭匍匐在光禿禿的山脊之上

石頭下面壓著永遠看不到的掙扎

是時候,大地是何等冰冷

在沒有荒草的深山

光線甚至吝嗇的藏在某一個拐角

生怕讓更多的生物捋去它厚重的背囊

渾身帶刺的酸棗樹早已圍滿了等待的雙手

誰還會想起那些遲來的笑

清明

所有的這些只是一個夢

當不眠的老房子還在周圍沸騰

那陰郁的天空

悄悄潛入這四月的暗夜里

我沿著布滿青苔的石板一直向前走

雨水在春天的腳步里卸下某種奇怪的聲響

哦,如果老房子一面面醒來

至少我不愿放盡桃花的每一滴血

我羨慕每一個正在哭泣的人

他們能端坐在空無一人的老房子前

可我早已喝醉

在兩個溢滿的酒杯上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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