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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 東觀漢記
  • 劉珍
  • 4768字
  • 2015-12-29 09:30:04

(一)“太尉趙囗上言曰”,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云:“建武三十年二月,群臣上言,即位三十年,宜封泰山。”趙囗上書即當在此時。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建武三十年”一句,系據司馬彪書增補。

(二)“陛下圣德洋溢”,書鈔卷六僅引“德澤洋溢”四字。

(三)“正三雍之禮”,據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儒林傳,光武帝中元元年,初建三雍。“三雍”,謂明堂辟雍、靈臺。

(四)“以承天心也”,趙囗雖然上書勸光武帝行封禪禮,但未被采納。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云:群臣言宜封禪,“詔書曰:‘即位三十年,百姓怨氣滿腹,吾誰欺,欺天乎?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何事污七十二代之編錄!桓公欲封,管仲非之。若郡縣遠遣吏上壽,盛稱虛美,必髡,兼令屯田。’從此群臣不敢復言。”

(五)“中元元年正月,群臣復奏言”,原無“中元元年正月”一句和“復”字,御覽卷五三六引有,今據增補。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云:建武“三十二年正月,上齋,夜讀河圖會昌符,曰‘赤劉之九,會命岱宗。不慎克用,何益于承。誠善用之,奸偽不萌’。感此文,乃詔松等復案索河雒讖文言九世封禪事者。松等列奏,乃許焉。”“松”即梁松。“群臣復奏言”當即在建武三十二年正月。據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是年二月即封泰山,禪梁父。四月改年為中元元年。此句上姚本有“建武三十二年”一句,聚珍本有“三十二年”一句,皆依司馬彪書增補。

(六)“業”,御覽卷五三六引無此字。

(七)“謹按”,此二字原無,姚本同,聚珍本有,御覽卷五三六引亦有此二字,今據增補。

(八)“和”,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五三六引作“祈”。

(九)“上曰”,此下諸句御覽卷五三六引作“于是許焉。至泰山乃復議曰:‘國家德薄,災異仍至,圖讖蓋如此邪。’其下又引以下數句:“上東巡狩,至太山,有司復奏河圖讖記表章赤漢九世尤著明者,后凡三十六事。”因與下條文字重出,今刪去。

(一〇)“仍”,頻繁。

(一一)“上東巡狩”,原無“東巡狩”三字,姚本同,聚珍本有,御覽卷五三六引亦有,今據增補。

(一二)“受命之列,據三代郊天”,聚珍本注云:“二句疑有脫誤。”

(一三)“除殘去賊,興復祖宗”,文選卷五六陸倕石闕銘李善注引云:“博士等議曰:‘陛下除殘去賊,興復祖宗。’”又卷五九王巾頭陀寺碑文李善注引云:“博士議曰:‘除殘去賊,興復祖宗。’”皆為節錄。

(一四)“后世知吾罪深矣”,玉海卷九八、卷二〇〇亦引此條,字句極略。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云:“中元元年春正月,……丁卯,東巡狩。二月乙卯,幸魯,進幸太山。北海王興、齊王石朝于東岳。辛卯,柴望岱宗,登封太山。甲午,禪于梁父。”據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所載:二十二日辛卯的大清晨,燎祭天于泰山下南方。則禪梁父之甲午為二十五日。光武帝封禪經過和施用典制,司馬彪書祭祀志上及劉昭注所引應劭漢官馬第伯封禪儀言之頗詳,可參閱。

(一五)“煙火”,文選卷二七王粲五言詩從軍行李善注引作“火煙”。

(一六)“無雞鳴狗吠之聲”,此句原無,文選卷三八傅亮為宋公至洛陽謁五陵表李善注引云:“北夷寇作,無雞鳴狗吠之聲。”今據增補。光武帝于中元元年二月行封禪禮,立碑刻石,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錄其碑文,內有“北夷作寇,千里無煙,無雞鳴狗吠之聲”諸語。聚珍本輯者未能細考,郊祀志未收此條,而列入“無篇可歸”的佚文篇內。

(一七)“天子事也”,此條文選卷三五張協七命李善注亦引,無此句,余同。

(一八)“光武皇帝配之”,今據增補。光武帝于中元元年二月行封禪禮,立碑刻石,司馬彪續漢書于明堂,祀畢,登靈臺。”據范曄后漢書明帝紀,此事在永平二年正月辛未。據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中云:“明帝即位,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初祀五帝于明堂,光武帝配。五帝坐位堂上,各處其方。黃帝在未,皆如南郊之位。光武帝位在青帝之南少退,西面。牲各一犢,奏樂如南郊。卒事,遂登靈臺,以望云物。”可見此條所云“明帝宗祀五帝于明堂,光武皇帝配之”,時間亦在永平二年正月辛未,與文選所引當為一事,但文字有所不同,不知聚珍本此條文字從何書輯錄。文選所引已編入本書明帝紀。

(一九)“詔曰”,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中云:“章帝即位,元和二年正月,詔曰:‘山川百神,應祀者未盡。其議增修群祀宜享祀者。’”此詔與司馬彪書所載章帝元和二年詔當是同一詔文,只不過東觀漢記所錄較詳,而司馬彪書多所刪節。

(二〇)“經稱‘秩元祀,咸秩無文’”,尚書洛誥篇云:“周公曰:‘王,肇稱殷禮,祀于新邑,咸秩無文。予齊百工,伻從王于周,予惟曰庶有事。’今王即命曰:‘記功,宗以功作元祀。’”“經稱”云云即本此。曾運干尚書正讀云:“元祀,大祀也。”又云:“咸秩者,有秩序也。無文者,言無舊典可憑也。”而尚書孔安國傳釋“咸秩無文”云:“皆次秩不在禮文者而祀之。”就東觀漢記所引來看,當以孔安國所釋為是。

(二一)“又曰”,此下所引為左傳昭公元年子產之語。

(二二)“禜”,古代的一種禳災之祭。聚草木為束,設為祭處,以牲、圭璧等祭日月星辰山川之神,消除風雨雪霜水旱癘疫等災害。周禮春官大祝云:“掌六祈以同鬼神示,一曰類,二曰造,三曰禬,四曰禜,五曰攻,六曰說。”

(二三)“懷柔百神,及河喬岳”,語出詩周頌時邁篇。“岳”,此指岱宗。

(二四)“其義一焉”,此條玉海卷一〇二兩引,字句皆略。是時章帝將東巡狩,禮祀神祇,故有此詔。

(二五)“祠禮畢,命儒者論難”,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中云:元和二年二月,章帝東巡,上泰山,柴祭天地群神如故事。“因行郡國,幸魯,祠東海恭王,及孔子、七十二弟子。”其下劉昭即引此條文字作注。此條又輯入章帝紀。

(二六)“由是遂祭六宗”,此條又見聚珍本,不知二本從何書輯錄。此所載祭六宗,乃安帝元初六年時事。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中云:“安帝即位,元初六年,以尚書歐陽家說,謂六宗者在天地四方之中,為上下四方之宗。以元始中故事,謂六宗易六子之氣日、月、雷公、風伯、山、澤者為非是。三月庚辰,初更立六宗,祀于雒陽西北戌亥之地,禮比太社也。”劉昭注引李氏家書云:“司空李郃侍祠南郊,不見宗祠,奏曰:‘按尚書“肆類于上帝,禋于六宗。”六宗者,上不及天,下不及地,傍不及四方,在六合之中,助陰陽,化成萬物。漢初甘泉、汾陰天地亦禋六宗。孝成之時,匡衡奏立南北郊祀,復祠六宗。及王莽謂六宗,易六子也。建武都雒陽,制祀不道祭六宗,由是廢不血食,今宜復舊度。’制曰:‘下公卿議。’五官將行弘等三十一人議可祭,大鴻臚龐雄等二十四人議不當祭。上從郃議,由是遂祭六宗。”范曄后漢書安帝紀元初六年載:“三月庚辰,始立六宗,祀于洛城西北。”所謂“六宗”,自古聚訟,竟無定說,或云天、地、春、夏、秋、冬,或云四時、寒暑、日、月、星、水旱,或云水、火、雷、風、山、澤,或云日、月、星、岱、海、河,或云星、辰、司中、司命、風伯、雨師,等等,司馬彪書祭祀志中劉昭注言之甚詳,可參閱。

(二七)“作武德之舞”,漢書禮樂志二云:“武德舞者,高祖四年作,以象天下樂己行武以除亂也。”

(二八)“除誹謗”,漢書文帝紀二年五月詔曰:“古之治天下,朝有進善之旌,誹謗之木,所以通治道而來諫者也。今法有誹謗訞言之罪,是使眾臣不敢盡情,而上無由聞過失也,將何以來遠方之賢良?其除之。民或祝詛上,以相約而后相謾,吏以為大逆,其有他言,吏又以為誹謗。此細民之愚,無知抵死,朕甚不取。自今以來,有犯此者勿聽治。”

(二九)“去肉刑”,漢書文帝紀十三年載:“五月,除肉刑法。”刑法志云:文帝“即位十三年,齊太倉令淳于公有罪當刑,詔獄逮系長安。淳于公無男,有五女,當行會逮,罵其女曰:‘生子不生男,緩急非有益!’其少女緹縈,自傷悲泣,乃隨其父至長安,上書曰:‘妾父為吏,齊中皆稱其廉平,今坐法當刑。妾傷夫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屬,雖后欲改過自新,其道亡繇也。妾愿沒入為官婢,以贖父刑罪,使得自新。’書奏天子,天子憐悲其意,遂下令曰:‘……今法有肉刑三,而奸不止,……今人有過,教未施而刑已加焉,或欲改行為善,而道亡繇至,朕甚憐之。夫刑至斷支體,刻肌膚,終身不息,何其刑之痛而不德也,豈稱為民父母之意哉?其除肉刑,有以易之,及令罪人各以輕重,不亡逃,有年而免。具為令。’”

(三〇)“孝景皇帝制昭德之舞”,漢書禮樂志二云:“孝景采武德舞以為昭德,以尊太宗廟。”

(三一)“孝宣皇帝制盛德之舞”,漢書禮樂志二云:“至孝宣,采昭德舞為盛德,以尊世宗廟。”

(三二)“虞韶、禹夏、湯護、周武”,漢書禮樂志二云:“舜作招,禹作夏,湯作濩,武王作武。”風俗通義聲音篇亦云:“舜作韶,禹作夏,湯作護,武王作武。……武,言以功定天下也。護,言救民也。夏,大承二帝也。韶繼堯也。”

(三三)“依書文始、五行、武德、昭德、盛德修之舞”,“昭德、盛德修之舞”七字原作“昭真修之舞”五字,有訛脫,今據聚珍本校改。然文仍有誤,“修”字似為衍文。漢書禮樂志二云:“高廟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文始舞者,曰本舜招舞也,高祖六年更名曰文始,以示不相襲也。五行舞者,本周舞也,秦始皇二十六年更名曰五行也。”

(三四)“放”,效也。

(三五)“休”,美也,善也。

(三六)“罔射”,詩周頌清廟云:“不顯不承,無射于人斯。”“射”與“斁”音同字通。“罔射”即無厭。

(三七)“永保厥功”,宋書樂志一云:“至明帝初,東平憲王蒼總定公卿之議曰:‘宗廟宜各奏樂,不應相襲,所以明功德也。承文始、五行、武德為大武之舞。’又制舞歌一章,薦之光武之廟。”

(三八)“驃騎將軍議可”,驃騎將軍謂東平王蒼。明帝即位后,即拜蒼為驃騎將軍。范曄后漢書明帝紀永平三年載:“冬十月,蒸祭光武廟,初奏文始、五行、武德之舞。”即依東平王蒼之議。

(三九)“進武德之舞如故”,“故”字聚珍本誤作“數”。此條東漢會要卷八全文引錄。玉海卷六一、卷一〇七亦引,字句極為簡略。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下劉昭注引蔡邕表志云:“孝明立世祖廟,以明再受命祖有功之義,后嗣遵儉,不復改立,皆藏主其中。圣明所制,一王之法也。自執事之吏,下至學士,莫能知其所以兩廟之意,誠宜具錄本事。建武乙未、元和丙寅詔事,下宗廟儀及齋令,宜入郊祀志,永為典式。”

(四〇)“九德”,尚書皋陶謨云:“皋陶曰:‘都,亦行有九德,亦言其人有德,乃言曰,載采采。’禹曰:‘何?’皋陶曰:‘寬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亂而敬,擾而毅,直而溫,簡而廉,剛而塞,彊而義,彰其有常吉哉!’”而逸周書常訓篇以忠、信、敬、剛、柔、和、固、貞、順為“九德”,文政篇以忠、慈、祿、賞、民之利、商工受資、祗民之死、無奪農、足民之財為“九德”,寶典篇以孝、悌、慈惠、忠恕、中正、恭遜、寬弘、溫直、兼武為“九德”。此所云“九德”,當取尚書說。

(四一)“八政”,禮記王制篇云:“齊八政以防淫。”又云:“八政,飲食、衣服、事為、異別、度、量、數、制。”逸周書常訓篇云:“八政和平。八政,夫妻、父子、兄弟、君臣。”此所云“八政”,當取禮記說。

(四二)“三宗”,謂太宗文帝、世宗武帝、中宗宣帝。

(四三)“更衣”,范曄后漢書明帝紀云:明帝卒,“遺詔無起寢廟,藏主于光烈皇后更衣別室”。李賢注云:“禮‘藏主于廟’,既不起寢廟,故藏于后之易衣別室。更,易也。”又注云:“更衣者,非正處也。園中有寢,有便殿。寢者,陵上正殿。便殿,寢側之別殿,即更衣也。”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下云:“明帝臨終遺詔,遵儉無起寢廟,藏主于世祖廟更衣。”

(四四)“囗”,趙囗。

(四五)“世宗廟”,姚本、聚珍本皆作“世祖廟”。中華書局標點校勘本司馬彪續漢書所據底本亦作“世祖廟”。聚珍本注云:“前文東平王蒼請名世祖廟舞為大武,詔仍進武德之舞,無盛德舞之名。此句疑有訛舛。”聚珍本輯者所疑甚是。上文云“孝武廟樂曰盛德之舞”,是“世祖廟”乃“世宗廟”之訛。世宗即孝武帝。作“世宗廟”,則上下文義了然。中華書局標點校勘本司馬彪書已正作“世宗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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