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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丹溪曰:脫肛屬氣熱氣虛,血虛血熱。氣虛者補氣,參、囗、芎、歸、升麻;血虛者四物湯;血熱者涼血,四物湯加黃柏。肺與大腸為表里,故肺臟蘊熱,則肛門閉結,肺臟虛寒,則肛門脫出。故婦人產育用力,小兒久痢,均致此病。治之必須溫補肺臟腸胃,久則自然收矣。(雄按:此癥必見此脈,始可用此藥。)臨安曹五方,黃院薦引為高宗取痔得效,后封曹,官至察使。用好信石色黃明者三錢,打如豆大,明礬一兩為末,好黃丹水飛炒紫色五錢,蝎梢七個,凈水瓦上焙干研末,草烏緊實光滑者,去皮,生研末一錢。右用紫泥罐,先將炭火,放冷拭凈,先下明礬燒令沸,次下信,入礬內拌勻,文武火,候沸再攪勻,看罐通紅,煙起為度。將罐掇下待冷,取研末,方入草烏、黃丹、蝎梢三味,再同研極細末,瓷罐內收貯。如欲敷藥,先以甘草煎湯,或蔥椒煎湯,洗凈患處,然后用生麻油調前藥,以鵝毛掃藥痔上,每日敷藥三次,必去黃水如膠汁然,痔頭漸消。看痔病年深淺,年遠者,不出十日可取盡。日近者,俱化黃水,連根去盡,更搽生好肉藥。(名如神千金方。)李防御方,五痔者,貧富男女皆有之,富者酒色財氣,貧者擔輕負重,饑露早行,皆在心肝二經。

喜則傷心,怒則傷肝,喜怒無常,風血浸于大腸,到谷道,無出路,結積成塊。出血生乳,各有形相。

婦人因經后傷冷,月事傷風,余血在心經,血流于大腸。小兒因利后,或母腹中受熱也。先用水澄膏護其內,郁金、白芨各一兩,或加黃連,右二味為末。如內痔,候登廁翻出在外,用溫湯洗凈,不須坐,側臥于床即出,用蜜水調令得中,篾挑涂谷道四邊好肉上,留痔在外,以紙蓋藥上。良久方用枯藥搽痔上,用筆蘸溫水于紙上不令藥干及四散。枯藥用好白礬四兩,生信石二錢半,朱砂一錢,生研極細。右各研為細末,先用砒入紫泥罐,次用白礬末蓋之,用火令煙斷,其砒盡隨煙去,止借砒氣于礬中耳。

用礬為細末,看痔頭大小,取礬末在掌中,更入朱砂少許,以唾調稀,用篦頭涂痔上周遍,一日三上,候看痔頭顏色焦黑為度。至夜有黃水出,切勿他疑,水盡為妙。至中夜,上藥一遍,來日依然藥三次,有小痛,不妨換藥。時以碗盛新水或溫湯,在邊用筆輕洗痔上舊藥,更上新藥,仍用護肉藥,次用荊芥湯洗之。三兩日后黃水出將盡,卻于藥中增朱砂,減白礬,則藥力即緩。三兩日方可增減,漸漸取之,庶不驚人。全在用藥人看痔頭轉色,增減濃薄敷藥,方是活法。此藥只是借砒信耳,又有朱砂解之。一方士將此二方,在京治人多效,致富。一富商因驗,以百金求得之,錄于予。予雖未用,傳人無不言效,但枯藥趙宜真煉師以刊于《青囊雜纂》,如神。《千金方》未見刊傳。大抵今人言能取痔者,皆此方也。恐氣血虛,或內邪者,還當兼治其內,庶不有失。(二條皆《外科發揮》)薛立齋治一男子,痔瘡腫痛,便血尤甚,脈洪且澀。經云:因而飽食,筋脈橫解,腸為痔。蓋風氣通于肝,肝生風,風生熱,風客則淫氣傷精,而成斯疾。遂與黃連、當歸、黃囗、生地、防風、枳殼、白芷、柴胡、槐花、地榆、甘草,治之漸愈,次以黃連丸而瘥。

一男子患痔,脈浮鼓,午后發熱作痛。以八珍湯加黃囗、柴胡、地骨皮,治之稍可。彼欲速效,用劫藥蝕之,痛甚絕食而歿。(凡用枯藥者,宜先治其內,內愈而后可治其外也。)夫瘡之潰斂,氣血使然也。脈浮鼓,日晡痛,此氣血虛也。丹溪云:瘡口不合,大劑參、囗、術、歸、芎補之,外以附子餅灸之,更以補藥作膏貼之。

一男子年逾四十,有痔漏,大便不實,服五苓散,愈加泄瀉,飲食少思。此非濕毒,乃腸脾胃虛也,當以理中湯治之。不信,乃服五苓散愈甚,乃以理中湯及二神丸,月余而平。

李逵因痔瘡怯弱,以補中益氣湯,少加芩、連、枳殼治之,稍愈。后因怒加甚,時仲冬,脈得洪大,謂脈不應病,此乃腎水不足,火來乘之,藥不能治。果歿于火旺之月。常見患痔者,腎脈不足,俱難治。

劉商有痔,肛門脫出,此濕熱下注,真氣不能升舉。診其脈果虛,遂以四君子湯加黃芩、芎、歸、蒼術、黃柏、升麻、柴胡服之,更以五倍子煎湯熏洗。彼以為緩,乃用砒霜等毒藥蝕之而歿。劫藥特治其末,且能伐真元,鮮不害人。慎之。

徐生因痔,氣血愈虛,飲食不甘,小便不禁,夜或遺精,此氣虛兼濕熱而然,非瘡故也。以補中益氣湯加茱萸、山藥、五味,兼還少丹治之而愈。

一男子患痔漏,膿出大便,諸藥不應。診其脈頗實,令用豬腰一個切開,入黑牽牛末五分,線扎,以荷葉包煨熟,空心細嚼,溫鹽酒送下,數服頓退。更以托里藥而愈。(即煨腎散。)朱丹溪治一人,肛門生癤,后不收口,針窮三孔穴邊血膿,用黃囗、條芩、連翹、秦艽。右末之,神曲丸服。(治法)予庚子除夕痔作,時官舍合肥,難得醫者,取官局釣腸丸一百二十粒,分為二服,熱酒并服之。

中夜腹間微痛,下少結屎,旦起已安。治證具載本方,所以作效速者,以服多故耳。(《百乙方》)蔥青內刮取涎,對停入蜜調勻,先以木鱉子煎湯熏洗,然后敷藥,其冷如冰。唐仲舉云:常有一吏人苦此,渠族弟親合與之,早飯前敷,午后以榜紙來謝,拜于庭下,疾已安矣。

鄭器先用之,親曾得效。其法鳩尾骨尖少偃處即是穴,麥粒大艾炷灸七壯,或十四壯,甚者二十一壯,上瘡發即安,可除根本。(并《百乙方》)薛立齋治一人,痔漏口干,胃脈弱,此中氣不足,津液短少,不能上潤而然。以黃六一湯,七味白術散治之。或曰:諸痛癢瘡,皆屬心火。遂服苦寒之藥,大便不禁而歿。夫諸痛癢皆屬心火,言其常也,始熱終寒則反常也,可泥此而不察乎?許叔微治一人腸風,脫肛不收,有血下,用皂角三莖,槌碎,水一碗,揉令皂角消盡,用絹二重,濾去清汁數分,將脫肛腸浸在藥中,其腸自收,不用手托。如大腸收了,更用湯蕩其脫肛上,令皂角氣行,則不再作,三次蕩愈。

龔子才治小兒脫肛,因久患瀉利所致,宜用蔥湯熏洗令軟送上。或以五倍子末敷而托入,又以五倍子煎湯洗亦可。又以鱉頭燒存性,香油調敷。一云:此物煙熏之久自收,又以東壁土泡湯,先熏后洗亦效。

蘇東坡與程正甫書云:凡痔疾,宜斷酒肉與鹽酪醬菜濃味,及粳米飯,惟宜食淡面一味,及以九蒸胡麻,即黑芝麻,同煎去皮茯苓,少入白蜜,為面食之。日久氣力不衰,百病自去,而痔漸退。此乃長生要訣,但易知而難行耳。

江夏鐵佛寺蔡和尚,病肛門痔痛不可忍,有人教用木鱉仁帶潤者,雌雄各五個,乳細作七丸,碗覆溫處,勿令干,每以一丸唾化開,貼痔上,其痛即止,一夜一丸自消也。后用治數人皆效。(《瀕湖集》酒方)張子和治趙君玉常,病痔。鳳眼草、刺皮、槐根、貍首之類,皆用之。或以干姜作末,涂豬肉炙食之,大便燥結不利,且瘤疑痿。后數日因病黃,大涌瀉數次,不言痔作矣。

徐靈胎曰:脫肛多由濁氣下降,濕痰毒火合并為害,故腫痛異常,此實癥也,必清其大腸之火,而用外治之藥以收之,無不立愈。其有虛人病后,清氣下陷,則用補中益氣以提之,乃十不得一者也。

若不論何因,俱用升提收斂之法,肛門之痰火濁氣,將升提而置之何地耶?且脫肛之疾,屬實者多,又用溫燥更非所宜。

漏瘡

薛立齋治一男子,臂患漏,口干發熱,喜膿不清稀,脈來遲緩,以豆豉餅灸,及服八珍湯加麥冬、五味子、軟柴胡、地骨皮,三月余而愈。后因不慎房勞復潰,膿清脈大,辭不治,果歿。河間云:因病致虛則為輕,蓋病勢尚淺,元氣未虛也。至病初愈,而勞復飲食勞倦,或房勞,七情六欲,陽瘁陰弱,加致羸損,此因虛致損則為重,病勢已過,元氣已索之故也。

一男子年逾二十,稟弱,左腿外側患毒,三月方潰,膿水清稀,肌肉不生,以十全大補湯加牛膝,二十余帖漸已。更以豆豉餅灸之,月余而痊。又一媼左臂結核,年余方潰,膿清不斂。一男子患貼骨癰,腿細短軟,瘡口不合。俱飲十全大補湯,外用附子餅及貼補藥膏,調護得宜,百帖而愈。大凡不足之癥,宜大補之,兼灸以接補陽氣,祛散寒邪為上。

京師董賜年逾四十,胸患瘡成漏,日出膿碗許,喜飲食如常。以十全大補湯加貝母、遠志、白蘞、續斷,灸以附子餅,膿漸少,謹調護,歲余而愈。

一男子患漏,時值陰寒,忽惡寒,右手脈有而似無,此胃氣虛而不任風寒也。以四君子湯加炮姜、肉桂,二劑少止,又四劑而安。

姚應鳳治鄭孝廉,患流注,穿漏垂死。應鳳曰:氣從下泄,難以奏功。乃取藥作糜,周身封以敗楮,隙肩井穴吸之而愈。

褪管方:人手指甲炙黃,象牙屑、穿山甲炙黃各研細,乳香、沒藥俱炙,朱砂水飛,舊羊角燈底(須十年外者。)打碎麩炒,為極細末。各三錢,合勻再研,以黃蠟化和丸,如椒大,初服五丸,逐日加一丸。服至十日外,又每日減一丸,退至五丸。再逐日加一丸,如此周而復始。每日空心陳酒下,管漸褪出,褪盡為度。

臀癰

薛立齋治一弱人臀癰,膿成不潰,以十全大補湯,數劑始托起。乃針之,又二十余劑而愈。此癥弱人宜補氣血為要。

一人臀癰,腫痛甚,此邪毒壅滯,用活命飲隔蒜灸而消。后因飲食勞倦,腫痛復作,寒熱頭痛,此元氣虛而未能復也。與補中益氣湯,頻用蔥熨法,兩月而愈。

昆庠吳轉之父患此,內潰又脹,發熱口干,飲食少思,此脾虛弱也。先用六君子加芎、歸、,數帖而潰。又用十全大補湯,倍加參、,五十余劑而愈。

一男子臀癰,硬痛發熱,此膀胱氣虛,而濕熱壅滯。用內托羌活湯二劑,熱痛悉退。后用托里消毒散而潰,又用托里散四十余劑而斂。

一男子臀癰,腫硬作痛,尺脈浮緊,按之無力,以內托羌活湯,一劑痛止。以金銀花散,四劑膿潰而愈。

一男子臀癰,腫硬痛甚,隔蒜灸之,更服仙方活命飲,二劑痛止腫消。以托里消毒散加黃柏、蒼術、羌活,瘡頭潰而愈。

一男子臀癰,作膿而痛,以仙方活命飲,二劑痛止。更以托里消毒散,膿潰而瘥。

一男子臀癰,不作膿,飲食少思,先用六君子湯加芎、歸、黃,飲食漸進。更以托里消毒散,膿潰而愈。

一男子臀癰潰,而膿清不斂,以豆豉餅灸之,更飲十全大補湯,兩月余而痊。凡瘡不作膿,或不潰,或潰而不斂,皆氣血之虛也。若膿清稀,尤其虛甚也。

一男子臀癰,膿水不止,肌肉漸瘦,飲食少思,胃脈見弦,以六君子湯加藿香、當歸,數劑飲食漸進。以十全大補湯及豆豉餅灸之,兩月余而斂。

薛立齋治一弱人,臀漫腫,色不變,脈滑數而無力,此臀癰也。膿將成尚在內,欲治以托里藥,待發出而用針。彼欲內消,服攻伐藥愈虛。復求治,仍投前藥,托出針之,以大補藥而愈。凡瘡毒瓦斯已結不起者,但可補其血氣,使膿速成而針去,不可論內消之法。膿成又當辨其生熟淺深而針之。若大按之乃痛者,膿深也;小按之便痛者,膿淺也;按之不甚痛者,未成膿也;按之即復起者,有膿也;按之不復起者,無膿也。若腫高而軟者,發于血脈;腫下而堅者,發于筋骨;色相不變,發于骨髓也。

(此條舊案已收,因無后段發明,故錄之。)一男子臀癰腐潰,肌肉不生,用藥敷之,四沿反硬。診之,脈澀而弱,此氣血不能榮于患處,故敷涼藥反硬,乃氣血受寒凝結而非毒也。用大補藥愈矣。

一人患臀癰,用五爪龍,連枝搗汁,酒漉服,日進四五次,膿從大便出,未成膿者內消。如有頭,以渣敷上立散。治魚口極效。(《廣筆記》)曹文部文兆,年逾四十,髀胛患毒,已半月余,頭甚多,狀如粟許,內痛如癩,飲食不思,怯甚,脈歇止。此元氣虛,疽蓄于內也。非灸不可,遂灸二十五壯。以六君子湯加藿香、當歸,數劑瘡勢漸起,內痛頓去,胃脈漸至。但色尚紫,瘀肉不潰,此陽氣尚虛也。燃桑柴灸之,以補接陽氣,解散其毒。仍以前藥加參、囗、歸、桂,色赤膿稠,瘀肉漸腐取去,兩月余而愈。夫邪氣沉伏,真氣怯弱,不能起發,須火灸而兼大補。投以常藥,待其自潰,鮮有不誤者。

沈侍御患臀腫痛,小便不利。彼謂關格癥,以艾蒸臍,大便赤不利。以降火分利之藥,治之不應。

診其脈數膿成,此癰患也,遂針之,出膿數碗許,大便即利。五日陰囊腫脹,小便不行,仍針之,參、連、歸、術之藥猶緩,俾服獨參湯至二斤,氣稍復。又服獨參湯,兼以托里藥,兩月余而平。大抵瘡瘍膿血之泄,先補氣血為主,雖他病,當從末治。

滕千兵年逾五十,臀患癰,膿熟不開,攻通大肛,膿從大便而出。辭不能治,果斃。丹溪云:臀居小腹之后,陰中之陰也。道遠位僻,血亦罕周。中年后尤慮患此,況膿成不刺,欲不亡得乎?

囊癰

薛立齋治一男子囊癰,未作膿而腫痛,以加味龍膽瀉肝湯,二劑少愈。更以四物湯加木通、知母、黃柏而愈。

一男子囊癰,腫痛甚,小便澀,發熱,脈數,以龍膽瀉肝湯,倍用車前子、木通、茯苓,四劑勢去其半。

仍以前湯,止加黃柏、金銀花,四劑又減二三,便利如常。唯一處不消,此欲成膿也,再用前湯加金銀花、白芷、角刺,六帖微腫痛,脈滑數。乃膿已成,令針之,腫痛悉退。投滋陰托里藥,及紫蘇末敷之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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