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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藝文一(2)

分滋損甘以育凌統之孤登壇慷慨歸魯子之功削

投惡言信子瑜之節是以忠臣競盡其謨志士咸得

肆力洪規遠略固不厭夫區區者也百官茍合庶務

未遑初都建業群臣請備禮秩天子辭而不許曰天

下其謂朕何宮室輿服蓋慊如也爰及中葉天人之

分既定百度之缺粗修雖醲化懿綱未齒乎上代抑

其體國經民之具亦足以為政矣地方幾萬里帶甲

將百萬其野沃其兵練其器利其財豐東負滄海西

阻險塞長江制其區宇峻山帶其封域國家之利未

巨有弘于茲者也借使守之以道御之有術敦率遺

典勤民謹政循定策守常險則可以長世永年未有

危亡之患也或曰吳蜀唇齒之國蜀滅則吳亡理則

然矣夫蜀蓋藩援之與國而非吳人之存亡也何則

其郊境之接重山積險陸無長轂之徑川阨流迅水

有驚波之艱雖有銳師百萬啟行不過千夫舳艫千

里前驅不過百艦故劉氏之伐陸公喻之長蛇其勢

然也昔蜀之初亡朝臣異謀或欲積石以險其流或

欲機械以御其變天子總群議而諮之大司馬陸公

公以四瀆天地之所以節宣其氣固無可遏之理而

機械則彼我之所共彼若棄長技以就所屈即荊揚

而爭舟楫之用是天贊我也將謹守峽口以待禽耳

逮步闡之亂憑寶城以延強寇重資幣以誘群蠻于

時大邦之眾云翔電發懸旍江介筑壘遵渚襟帶要

害以止吳人之西而巴漢舟師沿江東下陸公以偏

師三萬北據東坑深溝高壘按甲養威反虜踠跡待

戮而不敢北窺生路強寇敗績宵遁喪師大半分命

銳師五千西御水軍東西同捷獻俘萬計信哉賢人

之謀豈欺我哉自是烽燧罕警封域寡虞陸公沒而

潛謀兆吳釁深而六師駭夫太康之役眾未盛乎曩

日之師廣州之亂禍有愈乎向時之難而邦家顛覆

宗廟為墟嗚呼人之云亡邦國殄瘁不其然與易曰

湯武革命順乎天或曰亂不極則治不形言帝王之

因天時也古人有言曰天時不如地利易曰王侯設

險以守其國言為國之恃險也又曰地利不如人和

在德不在險言守險之由人也吳之興也參而由焉

孫卿所謂合其參者也及其亡也恃險而已又孫卿

所謂舍其參者也夫四州之氓非無眾也大江之南

非乏俊也山川之險易守也勁利之器易用也先政

之策易循也功不興而禍遘者何哉所以用之者失

也是故先王達經國之長規審存亡之至數謙己以

安百姓敦厚以致人和寬沖以誘俊乂之謀慈和以

結士民之愛是以其安也則黎元與之同慶及其危

也則兆庶與之共患安與眾同慶則其危不可得也

危與下共患則其難不足恤也夫然故能保其社稷

而固其土宇麥秀無悲殷之思黍離無愍周之感矣

十國世家序        五代史

嗚呼自唐失其政天下乘時黥髡盜販袞冕峨巍吳

暨南唐奸豪竊攘蜀險而富漢險而貧貧能自強富

者先亡閩陋荊蹙楚開蠻服剝剽勿堪吳越其尢牢

牲視人嶺蜑遭劉百年之間并起爭雄山川亦絕風

氣不通語曰清風興群陰伏日月出爝火息故真人

作而天下同作十國世家

吳世家論          同前

嗚呼盜亦有道信哉行密之書稱行密為人寬仁雅

信能得士心其將蔡儔叛于廬州悉毀行密墳墓及

儔敗而諸將皆請毀其墓以報之行密嘆曰儔以此

為惡吾豈復為邪嘗使從者張洪負劍而侍洪拔劍

擊行密不中洪死復用洪所善陳紹負劍不疑又嘗

罵其將劉信信忿奔孫儒行密戒左右勿追曰信豈

負我者邪其醉而去醒必復來明日果來行密起于

盜賊其下皆驍武雄暴而樂為之用者以此也故二

世四主垂九十年及渥以下政在徐溫于此之時天

下大亂中國之禍篡囗相尋而徐氏父子區區詐力

裴回三主不敢輕取之何也豈其恩威亦有在人者

前蜀世家論         同前

嗚呼自秦漢以來學者多言祥瑞雖有善辯之士不

能祛其惑也予讀蜀至于龜龍麟鳳騶虞之類世道

所謂王者之嘉瑞莫不畢出于其國異哉然考王氏

之所以興亡成敗者可以知之矣或以為一王氏不

足以當之則視時天下治亂可以知之矣龍之為物

也以不見為神以升云行天為得志今偃然暴露其

形是不神也不上于天而下見于水中是失職也然

其一何多歟可以為妖矣鳳皇鳥之遠人者也昔舜

治天下政成而民悅命夔作樂樂聲和鳥獸聞之皆

鼓舞當是之時鳳皇適至舜之史因并記以為美后

世因以鳳來為有道之應其后鳳皇數至或出于庸

君繆政之時或出于危亡大亂之際是果為瑞哉麟

獸之遠人者也昔魯哀公出獵得之而不識蓋索而

獲之非其自出也故孔子書于春秋曰西狩獲麟者

譏之也西狩非其遠也獲麟惡其盡取也狩必書地

而哀公馳騁所涉地多不可遍以名舉故書西以包

眾地謂其舉國之西皆至也麟人罕識之獸也以見

公之窮山竭澤而盡取至于不識之獸皆搜索而獲

之故曰譏之也圣人已沒而異端之說興乃以麟為

王者之瑞而附以符命讖緯詭怪之言鳳常出于舜

以為瑞猶有說也及其后出于亂世則可以知其非

瑞矣若麟者前有治世如堯舜禹湯文武周公之世

未嘗一出其一出而當亂世然則孰知其為瑞哉龜

元物也污泥川澤不可勝數其死而貴于卜官者用

適有宜爾而戴氏禮以其在宮沼為王者難致之瑞

戴禮雜出于諸家其失亦以多矣騶虞吾不知其何

物也詩曰吁嗟乎騶虞賈誼以為騶者文王之囿虞

虞官也當誼之時其說如此然則以之為獸者其出

于近世之說乎夫破人之惑若難與爭于篤信之時

待其有所疑焉然后從而攻之可也麟鳳龜龍王者

之瑞而出于五代之際又皆萃于蜀此雖好為祥瑞

之說者亦可疑也因其可疑而攻之庶幾惑者有以

思焉

吳越世家論         同前

嗚呼天人之際為難言也非徒自古術者好奇而幸

中至于英豪草竊亦多自托于妖祥豈其欺惑愚眾

有以用之歟蓋其興也非有功德漸積之勤而黥髡

盜販倔起于王侯而人亦樂為之傳歟考錢氏之始

終非有德澤施其一方而百年之際虐用其人甚矣

其動于氣象者豈非其孽歟是時四海分裂不勝其

暴又豈皆然歟是皆無所得而推歟術者之言不中

者多而中者少而人特喜道其中者歟

十國世家年譜序       同前

嗚呼堯舜盛矣三代之王功有余而德不足故皆更

始以自新由是改正朔矣至于后世遂名年以建元

及僭竊交興而稱號紛雜則不可以不別也五代十

國稱帝改元者七吳越荊楚常行中國年號然予聞

于故老謂吳越亦嘗稱帝改元而求其事跡不可得

頗疑吳越后自諱之及旁采閩楚南漢諸國之書與

吳越往來者多矣皆無稱帝之事獨得其封落星石

為寶石山制書稱寶正六年辛卯則知其嘗改元矣

辛卯長興二年乃镠之末世也然不見其終始所因

故不得而備列錢氏訖五代嘗外尊中國豈其張軌

之比乎十國皆非中國有也其稱帝改元與不未足

較其得失故并列之作十國世家年譜

項籍論          宋蘇洵

吾嘗論項籍有取天下之才而無取天下之慮曹操

有取天下之慮而無取天下之量劉備有取天下之

量而無取天下之才故三人終其身無成焉且夫不

有所棄不可以得天下之勢不有所忍不可以盡天

下之利是故地有所不取城有所不攻勝有所不就

敗有所不避其來不喜其去不怒肆天下之所為而

徐制其后乃克有濟嗚呼項籍有百戰百勝之才而

死于垓下無惑也吾于其戰巨鹿也見其慮之不長

量之不大未嘗不怪其死于垓下之晚也方籍之渡

河沛公始整兵向關籍于此時若急引軍趨秦及其

鋒而用之可以據咸陽制天下不知出此而區區與

秦將爭一旦之命既全巨鹿而猶徘徊河南新安間

至函谷則沛公入咸陽數月矣夫秦人既已安沛公

而讎籍則其勢不得強而臣故籍雖遷沛公漢中而

卒都彭城使沛公得還定三秦則天下之勢在漢不

在楚楚雖百戰百勝尚何益哉故曰兆垓下之死者

巨鹿之戰也或曰雖然籍必能入秦乎曰項梁死章

邯謂楚不足慮故移兵伐趙有輕楚心而良將勁兵

盡于巨鹿籍誠能以必死之士擊其輕敵寡弱之師

入之易耳且亡秦之守關與沛公之守善否可知也

沛公之攻關與籍之攻善否又可知也以秦之守而

沛公攻入之沛公之守而籍攻入之然則亡秦之守

籍不能入哉或曰秦可入矣如救趙何曰虎方捕鹿

羆據其穴摶其子虎安得不置鹿而返返則碎于羆

明矣軍志所謂攻其必救也使籍入關王離涉間必

釋趙自救籍據關逆擊其前趙與諸侯救者十余壁

躡其后覆之必矣是籍一舉解趙之圍而收功于秦

也戰國時魏伐趙齊救之田忌引兵疾走大梁因存

趙而破魏彼宋義號知兵殊不達此屯安陽不進而

曰待秦敝吾恐秦未敝而沛公先據關矣籍與義俱

失焉是故古之取天下者常先圖所守諸葛孔明棄

荊州而就西蜀吾知其無能為也且彼未嘗見大險

也彼以為劍門者可以不亡也吾嘗觀蜀之險其守

不可出其出不可繼兢兢而自完猶且不給而何足

以制中原哉若夫秦漢之故都沃土千里洪河大山

真可以控天下又烏事夫不可以措足如劍門者而

后曰險哉今夫富人必居四通五達之都使其財布

出于天下然后可以收天下之利有小丈夫者得一

金櫝而藏諸家拒戶而守之嗚呼是求不失也非求

富也大盜至劫而取之又焉知其果不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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