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元年秋七月壬辰朔享太廟
遣中官祭司門之神
鎮守甘肅左都督費瓛來朝
癸巳升云南都指揮使張廉為行在后軍都督府都督僉事
嚴鈔法之禁時行在戶部奏比者民間交易惟用金銀鈔滯不行請嚴禁約上命行在都察院揭榜禁之凡以金銀交易及藏匿貨物高擡價直者皆罰鈔強奪強買者治其罪
刑部奏江寧縣民充里長赴官違期縣遣人追之獲其妻赴官主簿侯璠鞭之壞胎母子俱死請罪之上惻然曰此酷吏豈有為民父母之心罪之如律
右都御史王彰言修理南京至北京行殿有司所發民丁赴役者十僅一二又多逃者乞并其官吏逮問上曰方秋民正收獲無奪其時行殿候農隙略加修葺官吏亦不必問
監察御史石璞等劾奏寧夏參將保定伯梁銘挾詐營私放守邊軍士還鄉買賣及出境捕野馬又屢遣掾史歛士卒金帛入已而城池不修斥堠不謹請下法司明正其罪上曰比都督陳懷言其過又軍士屢有訴其貪黷者朕皆容之諭使改過而終不改其治之
京師地震東南起有聲往西北止
甲午上御奉天門諭兵部尚書張本等曰近來民有訴妄角□羊充軍者此乃有司之過彼意蓋謂朝廷所重在軍不知民乃國家根本夫朝廷于軍民正如舟車任載不可偏有輕重今后卿等須令有司審實軍則為軍民則為民毋致妄冒違者必罪不恕
改行在刑部狹西清吏司主事劉翀為行在翰林院修撰翀永樂中為給事中嘗侍上講讀有言翀之兄嘗被刑翀不宜侍近遂改交阯九真州判官翀會父喪歸上即位翀服闋來朝以為刑部主事至是禮部侍郎張瑛薦其才遂改修撰仍給主事錄令專授小內使書
監察御史李驥巡按永平諸郡言朝廷初以薊州之東地廣草肥宜于畜牧故令永平衛軍每人牧牝馬一并免他役期所牧蕃滋以資軍國之用比來軍士調發既多畜馬者皆老幼殘疾之人一人所畜有多至二三十匹者兩歲責納一駒人愈窮困馬亦消耗法宜變通庶可經久上命行在兵部視薊州諸衛馬少者分給均養
直隸徽州府祁門縣廬州府巢縣各奏人民乏食已將預備倉榖借給俟秋成如數還官
京師地生毛長尺余
乙未以山東無麥詔免今年夏稅曰朕為天下生民主孳孳夙夜圖惟利安夫窮而不恤豈為父母之道山東今年自春涉夏雨澤不降麥不遂成人用艱食深可矜念凡山東所屬郡縣新被旱傷去處悉免今年夏稅有司務存寬恤勿有所擾用副朕恤民之心上謂戶部尚書夏原吉曰山東民食大半仰麥今久不雨麥已無收秋榖亦未可知朕特免其夏稅舊聞詔書所蠲戶部每復催徵或云已收在官或云災傷未甚多方沮格致朝廷失信于民稷思天下有饑者猶己饑之伊尹作相一夫失所則曰是予之辜卿國之大臣宜體此心慎勿復蹈前斃
命行在后軍都督府都督僉事張廉理府事兼管幼軍
北京行部尚書李友直言八月當鄉試試場席舍例于順天府屬縣取辦上曰數年來京府之民供給勞困官有積料隨宜取用不必勞民
宥定國公徐景昌泰寧侯陳鐘陽武侯薛祿恭順侯吳克忠豐城侯李賢安順伯脫哈赤清平伯吳成應城伯孫杰都督郭鏞馮斌婁鬼里蘇火兒灰尚書張本吳中李友直侍郎李昶通政使顧佐太仆寺卿李準寺丞劉寧右春坊右諭德林志翰林編修陳詢蔣禮梁禋鴻臚寺少卿張隆王勉寺丞何敏太醫院判王彬蔣主善罪以鴻臚寺劾其失誤朝參也
五鼓有流星大如雞彈色赤有光出室宿西行入河鼓曉刻中天生蒼白云一道廣二尺余東西竟天
丙申廣東樂會縣等衙門土官主簿王存禮等遣黎首黎寧及萬州黎民張初等來朝貢方物
上御左順門謂行在兵部尚書張本曰比聞南京兵部凡各衙門差遣干辦之人俱給驛馬驛舡泛濫無節致小人乘勢生事擾民即移文戒約今后非急切差遣不給驛
行在兵部奏昨總兵官都督僉事蕭授以貴州都勻衛平浪長官司賊族紀那阿魯等占據本司副長官之地殺掠葉果等寨民有旨令撫諭彼頑獷不悛益聚苗蠻燒毀傍寨縱掠畜產殺傷人民為惡滋甚奏請調軍剿捕臣等欲令授再遣人招撫如復拒命即增兵征剿從之
行在工部奏南京朝陽門外漆桐棕樹多槁死由主典者不用心提督培灌請罪之上曰凡植物豈能皆成其宥之
總兵官都督蕭授奏湖廣都指揮張名領軍討苗銀總攻破奧洞賊巢擒殺其黨苗金賽等皆梟首徇眾苗銀總遁請發兵搜捕上曰捕索之急則眾苗驚疑不能安業況秋稼在田恐傷刈獲姑緩之
戊戌行在禮部奏廣西思明府及西平等州遣頭目奉表賀萬壽圣節皆過期始至請罪之上曰蠻夷道遠既至矣不必問
行在工部奏內官監造諸王府婚禮儀仗等物材料缺者請于有司收買上曰民力正艱見有者支用無者暫停
己亥進前滕府典寶郭珷為行在尚寶司丞
命六科給事中凡內官內使傳旨諸司皆須覆奏時中官奉旨傳之六科輙令徑行諸司上聞之即下法司治因諭給事中曰爾官近侍職在記注凡朕一言一令或令內使傳出者爾當備錄覆奏再得旨而后可行庶幾關防欺蔽不然必有詐偽者爾等自今恪謹乃職不許依阿隨附
左都御史劉觀等奏決強盜及殺人重囚七十人上曰此固法不可宥者爾等仍再審錄觀對曰已屢審錄無冤今應決上可之既退遣太監王振出諭觀等曰適令所決囚姑止即備錄所犯情罪進來朕詳閱之
庚子賜白葛達國使臣和者里一思等鈔彩幣表里布帛文綺襲衣有差賜和者里一思等三人冠帶仍令赍敕及金織文綺紗羅等物歸賜其國王及妃初和者里一思以其國王命來朝貢方物遭風壞舟貢物盡溺和者里一思等既至京言臣國自昔未至中國今始奉貢遂遭淪溺國王惓惓忠敬之心無以自達此使臣之罪惟皇上大恩赦之賜以冠帶使歸見國王亦知臣等實造闕下庶幾免責上命禮部賜之冠帶俾附鄰國貢舟還復進和者里一思等諭之曰倉猝風水豈人力所能制歸語爾王朕嘉王之誠貴不在物自今惟堅爾誠足矣
廣靈王遜火□民奏言毋失意于父日被苦毒欲置之死令母子相隨出舍山西行都司冀圖茍全總兵官武安侯鄭亨等亦以聞上知代王性暴而憫其母子然念都司官署非所居之地敕亨擇安便處之必使得所貽書代王曰得武安侯鄭亨等奏言廣靈王母子事惟叔祖仁慈必不以一時之過傷天倫之恩如容其母子復歸侍下尤彰盛德不然則姑令舍外思咎自新以俟叔祖之命
行在兵部奏交阯為事官方政等征剿黎利而安平伯李安都指揮于瓚謝鳳薛聚朱廣陳封等臨陣先退政敗績上命姑宥之敕總兵官成山侯王通等令安及瓚鳳聚廣封等俱戴罪充為事官同陳智等當先立功無功以軍法處治
辛丑上謂行在工部尚書吳中曰前日卿奏內官監欲取民間幼丁學匠藝行移應天府選取五千人彼幼未諳事令習技藝不能則必加督責其父母之心如何且人家誰無幼子爾其體此心速止之
故廣義伯管者妻早奴等來朝貢馬
趙王高燧奏今己之國彰德北京廣有倉原存本府祿米八百五十石請歸之戶部上謂尚書夏原吉曰趙王至親今方就國正資用度祿米在北京者姑從所言即令平江伯以所運糧米如數送彰德償之
總兵官都督巫凱奏各處召商中納鹽糧遼東廣寧衛淮浙鹽每引米五斗大同宣府三斗故客商少趍廣寧請從輕減止納米三斗五升仍乞不拘資次支給從之
蘇門答剌等國通事馮哈撤還國陛辭自陳少冬衣御寒上謂行在禮部曰遠人之來涉海萬里當厚加撫恤常賜外正副使加綿衣各一襲頭目綿衣各二件并靴襪從人俱給御寒之服
壬寅上御奉天門諭戶部尚書夏原吉等曰山東諸郡奏今歲農事已悉知之蘇松嘉湖未知雨旸如何卿其遣人馳往視之
遼東安樂等州正千戶孛羅奴兒干都指揮僉事王肇舟子貴等來朝貢馬
癸卯哈密等處使臣鎮撫小丁等來朝貢方物
命掌涼州衛事都指揮使吳昇兼守涼州莊浪二衛提督哨了煙墩
開平衛奏宣德元年例賞軍士冬衣布花今所貯綿布不足支用而舊積買馬布絹甚多上曰買馬可緩軍士冬衣為急其以布絹兼支
南京地震起西北隨止
甲辰禮部進太宗皇帝神主升祔太廟儀注一先期十七日早遣官詣太廟行祭告禮午后于幾筵殿行大祥祭如常儀一十八日昧爽設酒果于幾筵殿設御輦二并冊寶亭四于殿前丹陛上皇帝服淺淡服行祭告禮如常儀畢司禮監官詣幾筵前跪奏請神主升輦詣太廟奉安奏訖內侍二員捧神主內侍四員捧冊寶俱由殿中門出安奉于御輦冊寶亭彩亭前行內侍擎執傘扇侍衛如儀皇帝隨行至思善門御輦稍緩行待皇帝易祭服升輅后隨至午門外儀衛傘扇前導至廟街門內儀衛傘扇分列于太廟南門之右皇帝降輅司禮監官導皇帝詣御輦前奏跪皇帝跪司禮監官跪奏請神主奉安太廟奏訖奏俯伏興皇帝俯伏興導引官導前內侍二員捧神主內侍四員捧冊寶前行皇帝后從由中門入至寢廟奉安皇帝叩頭畢詣丹陛下祭祀如時祭儀文武官依常儀具祭服隨班行禮祭畢遣鄭王瞻埈詣奉先殿設酒果祭告安奉神位一自神主御輦出幾筵殿內侍即撤去幾筵帷幙等物送至思善門外潔凈處焚化
乙巳以明日中元節遣官詣長陵獻陵行祭禮
行在禮部奏太岳太和山宮觀所用降真諸香每三歲七千斤例于湖廣廣東買用上曰買于民間豈不倍加科擾朕初嗣位未有恩惠及下此事姑止其于京庫支用
行在禮科都給事中梁盛言御馬監造馬鞍支鈔二千七百余錠買金箔等料上曰馬鞍雖當造亦當從儉何必華麗其支鈔減半收買
溧陽縣民史英父子恃富暴橫敺殺其鄉人乃賄有司誣為劫盜又執其家屬禁錮之大理寺卿胡概廉察得實械送英父子并受賄者二十余人至京上命都察院鞫之曰殺人必死不可宥但二十余人中或有無辜者宜推究情實庶不枉濫御史鞫之皆伏罪應死至大理寺審覆亦無異詞遂引奏上召至前親問之當英父子死余罰輸作以無罪釋者七人
夜南京地震起西北隨止
丙午中元節上躬祭太宗皇帝仁宗皇帝幾筵哀慟久之
命右春坊右諭德林志翰林侍講余學夔為應天府鄉試考官
南京地震有聲起西北隨止
丁未敕大同宣府開平遼東等處總兵官曰今秋氣已涼虜必南向宜嚴哨了以備不虞
命行在兵部留山西都指揮僉事劉信于京師同都指揮王興理事信初為勇士與興俱善搏虎故留之
賜廣東樂會縣黎首黎寧及萬州黎民張初等鈔布帛襲衣有差初黎寧等至京上謂尚書胡濙曰黎人居海島不識禮義叛服不常祖宗時專設官撫綏今來朝當加賚之故有是賜
鎮守薊州山海等處都督僉事陳景先奏比巡邊官軍至鲇魚石關過虜寇四十余人與戰敗之追殺殆盡獲其所乘馬以歸上諭行在兵部尚書張本等曰虜好鼠竊但防守周密來則擊之去則勿追保境安民此為上策宜戒景先等毋貪小利
上罷朝退御左順門行在兵部尚書張本等侍語及軍衛上曰昔皇祖嘗言元末之時管軍武臣多務貪縱軍政不修隊伍廢缺人問士卒安在則撫其夾袋曰皆在于此蓋惟有其名耳所以馴致大壞今得無復踵此斃乎宜嚴警飭令監察御史按察司官以時點閘不可怠忽
戊申太宗皇帝大祥上躬祀幾筵畢出顧侍臣曰我皇祖再安天下二十余年躬勤為民今海內無事而靈游日遠矣因嗚咽流涕
己酉奉太宗皇帝神主升祔太廟庚戌廣西憑祥縣故土官李慶青子成遣族人圓等來朝貢馬
行在工部言初韓王沖<囗火或>奏宮眷多房屋少已遣主事毛俊往彼相度增造并造襄陵樂平二王府及岷州廣福寺后狹西都司布政司言秋夏薄收軍民乏食詔蹔停止韓王又奏已撤偏傍小屋若俟冬寒則用工愈艱請量撥夫匠仍為增造上曰王府中屋既拆毀當令用工襄陵樂平二府可姑緩廣福寺其即罷之
鷹揚衛士以鈔二貫市豆與鬻者爭兵馬司并執送法司法司擬罪當杖上聞之嘆曰小人所爭利幾何命兩釋之
辛亥召四川按察使陳璉至改南京通政使專掌國子監事璉儒者持憲非所長是以吏部請改用之上既命之又顧尚書蹇義等曰命官稱其才則不勞而職易舉向所用非所長矣今其庶幾乎然為天下賢士師表尤不易也
升福建按察僉事呂升為大理寺少卿行右禮科給事中李郁為行在光祿寺丞國子監博士劉順為行在禮科給事中太仆寺少卿甄實為湖廣布政司左布政使湖廣按察僉事姜榮為甘肅苑馬寺少卿黜行在鴻臚寺丞高慶為浙江市舶提舉司提舉江西道監察御史何新為河南嵩縣知縣北京道監察御史郭欽為漢中府洵縣知縣以慶不檢新欽不諳法律故也降參政葉士寧為交阯布政司右參議時士寧赍敕往永平等處總兵官陳英處治軍機文書士寧初到即移文吏部欲以南京俸于原籍北京俸于永平支給吏部言其不務公而急于私利上命召還降其職
增置兩淮都轉運鹽使司同知一員廣西慶遠府天河縣東禪歸仁思農三鎮巡檢司土官副巡檢各一員
周王有燉奏諸弟遂平王有熲等承賜名錫封請詣闕謝恩復書止之
行在禮部尚書胡濙奏都指揮僉事張琳等相繼卒例應賜祭及未布上從之因曰優待功臣當務始終祖宗立法如此子孫守而行之使死者蒙恩則生者感激思奮矣
白葛達國使臣和者里一思等陛辭上謂尚書胡濙曰天氣漸寒海道遼遠正副使各加賜路費鈔三千貫及綿衣一襲頭目從人俱加賜鈔及衣服靴襪
保定府安肅縣順天府順義縣真定府新樂縣各奏蝗蝻生命行在戶部遣官馳驛督民撲捕
壬子慶王<囗木旃>奏請朝京上復書止之
命右軍都督同知陳懷佩征西將軍印鎮守寧夏狹西都指揮使張麟往佐之
遣指揮使張善黃順隨都督僉事山云領馬步軍戍山海
命迤北來歸故指揮僉事察罕帖木兒男撞哈剌等襲其父職從忠勇王金忠請也
行在禮部奏洪武中降表箋式于天下中有御名依右二名不偏諱之例今各處錄進或以他字代之不成文理請與翰林計議更改使天下遵守從之
巡按湖廣監察御史劉鼎貫奏今湖廣發民運糧調軍征討正遇旱災人皆艱食又承工部勘合采杉松大材七萬株而大材皆險遠之處所產用力尤難誠恐逼迫失所上命悉罷之行在工部尚書吳中請罷其半上曰凡未采者悉止可但半耶
癸丑命都督山云都御史王彰自山海永平薊州抵居庸關凡諸關隘有未完固者督總兵官遂安伯陳英都督陳景先及諸鎮守官并在近軍衛有司修理務悉堅完遇有軍民利病亦具實以聞復諭之曰大臣與國同體凡出外有可以安國家利社稷者即為之而后奏聞勿有疑畏
昏刻東南天鳴如風水相搏夜有流星大如雞彈色青白有光出天大將軍東行至云中
甲寅敕緣邊諸將曰國家置關隘非獨以御外侮亦慮境內亡賴或有私逸擾外夷者蓋統御之道在彼此無擾卿等宜體朕此心朝夕防閑毋縱下人私自出入違者械送京師若失覺察則守關將士皆論重罪
命故行在金吾后衛指揮同知笪誠叔真金吾左衛指揮僉事許斌侄貴張榮子貴俱襲職
乙卯罷遣西寧衛操練余丁歸農先是都指揮使李龍請于西寧衛余丁內每三丁選一丁操練備用于蘭縣月給糧餉往復千里既妨農作又不得及時受糧上聞命行在兵部悉遣歸農有事召用
行在兵部尚書張本以故官妻子優給事聞上曰武臣生勤王事沒無資產所遺寡妻弱子與獨妻無子者非得優給豈能自存今后若此者審覆是實即湏奏給更勿遲疑本又奏昨罕東衛指揮那那等言所部納馬番民桑思塔兒等逃住赤斤已奏準取回今議得桑思塔兒等逃徙已久且地里遙遠家口孳畜眾多若令復還非但移徙艱難亦恐致其驚疑乞令就彼安住仍從罕東納馬上然其言敕都督李英史昭及狹西行都司止之
大理寺卿胡概奏臣巡撫浙江蘇州海寧諸衛所各言糧運不繼軍餉不足臣欲待奏報則恐后時已令嘉興等府以近牧犯人贓罰糧米支給四萬二千余石贍軍上謂尚書夏原吉曰概能識權宜所行良是勿復以專擅議之
行在吏部尚書蹇義奏弟侄俱在四川巴縣乞自今年十月始月分俸米六石于本府倉給之從之夜東南天鳴如瀉水久乃止
丙辰四川酉陽宣撫司土官僉事尹應隆遣通事何才友來朝貢馬
行在兵部尚書張本奏昨升都督僉事費瓛為右軍都督府左都督及諸指揮千百戶升擢者五十八人請如例附選上謂本曰賞當功則人勸昔項羽于有功當封刻印刓忍不能予所以失人心今朕于報功酬勞不吝爵賞若有未當卿等亦須執奏計議可否而行庶幾不濫
行在戶部奏蘇州府吳江昆山長洲三縣去年六月至閏七月霪雨為災低田渰沒禾苗盡傷今覆勘已實凡田二千二百六十余頃計糧一十一萬五千五百九十二石有奇命悉蠲之
丁巳行在太仆寺少卿王羽奏有疾愿就教官以自效命為浙江余杭縣儒學教諭羽錢塘人蓋便之也
選調直隸泗州等衛官軍三千至京命于左掖營收操
戊午命故忻城伯趙彝子榮襲爵
行在兵部奏比者掌山西都司都督李謙言偏頭關臨邊重地正當要沖塹狹城低宜稍開拓緣邊煙墩亦有低下或大闊遠者瞭望不及煙火不通亦當量移使遠近相等聲息相聞易為守備上曰朕以邊務委謙但欲守備完固凡所設施聽自擇便
四川慶符縣奏民羅隆妻譚氏一產三子上命行在禮部給賜如例
己未賜寧王權第三子名磐烑第四子名磐炷第五子名磐慔二孫名奠培奠墠
土魯番城回回僧巴剌馬答失里等來朝貢馬
河南布政司奏六月至七月連雨不止黃汝二河溢開封府之鄭州及陽武中牟祥符蘭陽滎澤陳留封丘鄢陵原武九縣南陽府之汝州河南府之嵩縣多漂流廬舍渰沒田稼
山東都指揮僉事馮凱掌濟寧左衛事擅受民訴狀巡按御史劾奏凱才應上曰武夫不諳吏事姑宥之
夜有流星大如杯色赤光燭地起天鉤西南行至雷電炸散
庚申進封安順伯薛貴為奉天靖難推誠宣力武臣特進榮祿大夫柱國安順侯子孫世襲食祿一千二百石賜誥券追封其三代及妻貴初名脫火赤從太宗皇帝靖難嘗盡力出太宗于危險至是上念之故加封焉
以岷世子徽焲不俟召命擅赴京遣敕止之俾仍還寶慶如有欲言實封以聞
賜遼東安樂等州正千戶孛羅等奴兒干都指揮僉事王肇舟子貴及廣西憑祥縣故土官族人李圓等鈔纻絲絹帛襲衣有差
行在工部言工匠逃亡者赦后赴工過期請差官追捕上曰工匠久處京師有司不能存恤饑寒切身不免逃亡赦后雖欲赴京道途之費豈能猝備況有遠在數千里外者宜量地遠近<宀十見>立期限命本處有司起送赴京不用官差煩擾且今京師無他營造工匠亦可省用徒多聚無益也
貴州鎮遠府言初置府時暫借故知州何濟私第治事比相度城外有地可建府治乞于鎮遠等衛借軍匠及所屬量起人夫與土民相參起蓋木植物料于郡內采取上從之命農隙興工
行在刑部奏宛平縣廂長收商稅鈔入己比監臨主守盜倉庫錢糧律計贓當斬上曰市井之民豈官吏比況所收非倉庫物追贓罰輸作足矣
夜有流星大如雞彈色青白有光出壘壁陣南入土司空沒
辛酉造寧府宜春王鍍金銀印
宥行在大理寺卿虞謙罪以給事中王佐等效其舉人不當也
賜哈密等處使臣鎮撫小丁等二百三十五人纻絲紗羅綾絹衣服綿布四川酉陽宣撫司通事何友才土魯番城回回僧巴剌馬答失里狹西洮州衛土官百戶張喜故廣義伯管者妻早奴等鈔弊各有差上罷朝御右順門謂行在禮部尚書胡濙曰今僧道行童請給度牒甚多中間豈無有罪之人潛隱其中者宜令僧道官取勘如果無之爾禮部同翰林院官禮科給事中及僧道官同考試能通大經則給與度牒在七月十九日以后及不通經者皆不給